第六百一十七章  菌禍？！

    第六百一十七章　菌禍？

    “農鹿申，能否聊一下？”拿著隻有三分之一葫蘆的藥酒，王冬川並沒有走，而是站定在了農鹿申的麵前。

    “何必如此嚴肅？如果你早一點來，我們大可品茶而談，但現在過午不食，我們就不喝了吧，坐。”農鹿申邀請王冬川坐在了一旁的茶座旁，隻是給他到了一杯清水，說是清水，顯然農鹿申也對它做過什麽，否則也不會如此那般的甘甜吧？

    “家主大人，農鹿醫社開張也有1個禮拜了，現在就在甄誠的門外，排隊掛號的人數已經排到了2800多號，隊伍綿延出了3公裏外。裏麵有不少都是重症與急診，根本就不能拖延的病情，卻也要和其他人一樣排起長隊，隻為見農鹿的專家一麵。

    我明白農鹿家的規矩，也明白你們的難處，但一天一個大夫隻看一個病患，這悠悠長隊，對病患本就是一種折磨。”王冬川情真意切道。

    “王大夫，早在來以前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妙手仁心的好大夫，你的許多行為看了連我都覺得特別提氣，但你似乎弄錯了一個概念，那就是中醫與西醫有別，我們擁有自己的禮儀和規則，治病在你們看來是一種祛症救命的技術，但對於我們來說，這是遵循萬物相生相克，行天地之禮的祭典。凡問診之前必焚香沐浴，祭天地萬物之靈，才能再去見我們的病患，辯證而治。

    中醫，本就是這種繁瑣和必須尊重的事宜，正因為我們的堅持才能有農鹿家數千載不失中醫之魂，讓世人頂禮膜拜的崇高地位。”農鹿申明白王冬川的意思，隻不過王冬川不明白農鹿家的中醫和其他中醫的區別，“換個說法，如果為了救更多的病患，我讓王大夫減少縫合的強度，少切割腫瘤，節約時間，您願意嗎？”

    “當然不行。”王冬川不由分說道。

    “是的，這是同樣的道理，我們一個大夫一天隻看一個病患不是我們懶，隻是我們必須全力去治愈我們的病患，給出最佳的治療方案，有的問診，為了觀察病情需要患者從早到晚都留在我們的身邊，細膩的觀察他每個時辰的疾病變化，開出不同的時方。”農鹿申說得讓王冬川無言以對，因為農鹿申是對的。

    “但那麽多的病患堅持等著農鹿家來看，其中真的有許多病患撐不到見你們的時候，這不公平，他們本來都是可以治好的人，就這麽在等待中死去，真的好嗎？”王冬川不由握緊了拳頭。

    “其實我也可以增加我輩看病的人數和效率的，但那樣要壓縮的是大家平日裏做功課的時間，對於大家來說是我們犧牲了自己的成長空間救更多的人。”農鹿申也絕非不通情達理之人，立刻想出了解決之法。

    “真的嗎？”王冬川欣喜道，“謝謝。”

    “不要急著跟我說謝謝，但我需要王大夫跟我走一趟，去我們農鹿家。”農鹿申開出了條件。

    “什麽？回去農鹿家？”

    “是的，一旦增加五十傑的問診數量，勢必對我們的藥品庫存造成很大的影響，我必須回去重新安排物流，調撥更多的藥品過來。”農鹿申其實也早就有了這種打算。

    “如果隻是解決中藥供給的話，或許我們可以幫忙，甄誠和全球所有的藥品供應商都有來幫，我們的中藥幹貨也有渠道。”王冬川介紹道。

    “你們說的中藥和我們用的中藥根本不是一個東西。”農鹿申微笑道，“我們的每一味中藥都要分季節分時辰分區域的親自上山采摘，暴曬，碾磨，切斷，一切都是按照最古老的方式進行。而你們的中藥，不過是大棚裏用化肥催熟的白菜，虧你們俗世的中醫還在用這些東西給人治病，真是難為他們了。”

    “家主大人，並不是我矯情，隻不過我不明白，哪怕是調撥藥品，也沒必要非要我過去吧？”王冬川已經感覺到了不對。

    “王大夫，其實這次到俗世一行，不光是為農鹿找一條發展之路，也是尋一條生路……”農鹿申淡淡歎息道。

    “生路？”王冬川不明就裏。

    而農鹿申從一旁的茶台下取出了一個密封的金屬盒，打開後裏麵是一隻密封的玻璃瓶，裏麵放著的是一片枯萎的葉子。但看見那片葉子時，王冬川的臉色都變了：“菌王？”

    難以想象，那瓶子裏封存的竟然是枯草杆菌的菌王，雖然隻是青年期，但顯得異常活躍且具有攻擊性。隻不過那瓶子並非常物，上麵還有非常人類研究院的logo，才能確保那枯草杆菌菌王沒有逃離出來。

    “不愧是覺醒期的菌王，隻是看一眼，就知道發生了什麽……”農鹿申說話時，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清水，喝水時看王冬川的眼神都改變了，“王冬川，我需要你幫忙。”

    “為什麽你會知道這些？”王冬川變得嚴肅起來。

    “王大夫，其實我們農鹿的人脈也不是你可以輕易想象，我們知道的東西很多，隻不過有些事情，我們知道卻無力去改變。就像這次的菌王……”農鹿申直言不諱道，“我有找到過於詩怡院長，想通過她尋求你的幫助，但她卻隻給我些推辭，僅僅派了一隊人馬到我家中幫了一點忙而已。但根本是杯水車薪。求人不如求己，所以我主動來找到了你，王冬川還請你能幫我一個忙，消除我農鹿家的菌禍。”

    “家主大人看來知道的已經真是夠多了，可我不明白，為什麽於詩怡不讓我幫忙？”王冬川相信農鹿申影響力絕對不是於詩怡可以無視的，她雖然位高權重，但麵對農鹿申的要求也不敢隨便推脫，硬頂著不讓王冬川知道，一定事有蹊蹺。

    “因為那群東西占據的是我農鹿家的藥王穀，沒有向外擴散的跡象，而那裏是我農鹿家的禁區，必須奪回，可於詩怡認為，損一地遠比損千人來得劃算，她竟然建議我們退一步海闊天空？可惜對於農鹿家來說，連祖墳都不要了，我們就真的死無葬身之地。”隻有這個，農鹿申絕不能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