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三章 科技與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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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九十三章  科技與人心

    第六百九十三章 科技與人心

    王少代表盛世醫療城的發布會更像一場季度通報會,發布的新消息幾乎為零,卻回答了市場上所有近期關注的熱點問題,對於王氏財團日後複盤時的股價,肯定是有正麵影響的。

    而他們最大的消息,莫過於和甄誠有一個聯合計劃推出,但具體計劃內容請大家看完甄誠的發布會就知道了,給甄誠賣了一個關子。

    對於這種連續劇式的玩法,觀眾和眾多記者們都是不買賬的,各種不爽。好在甄誠的發布會緊隨其後,沒有廣告時間,說來就來。

    “準備好了嗎?”孫思茜在舞台下整理著王冬川的衣領。

    “我說我忘詞了,你信嗎?”王冬川冷汗都出來了。

    “壓根就沒有給你準備什麽演講稿,隻是給你定了幾個主體,像過去你練習時那樣講就好了。”孫思茜在這幾天已經領教過王冬川忘詞的本能了,這丫甚至能記住人體中每一條毛細血管的脈絡走向,卻背不下來不過兩三千字的演講稿。

    無奈,她隻能給王冬川出幾個演講的主題,讓他自由發揮完成整場發布會。這種感覺就像獨自麵對一個從未做過的手術病例,一切隻能靠主刀醫生的經驗和臨場反應解決。

    嗬嗬的是,王冬川在這方麵完全沒有半毛錢經驗。

    可燈光已經暗淡下來,舞台上的聚光燈已經投射到了入口前,沒有時間給他適應了。

    “如果我搞砸了怎麽辦?”王冬川看著孫思茜的眼睛問道。

    “對我而言,你穿上這身衣服願意上台,就已經穩了。”孫思茜笑著吻了王冬川的臉龐一下。

    這個習慣站在無影燈下拯救世界的男人,第一次以聚光燈為舞台,走到了所有人的麵前。

    孫思茜說的一點也沒有錯,王冬川真的想太多了,從他踏上舞台上的那一刻起,局麵已經穩了。

    記者與天朝的觀眾們熱烈的鼓掌著,用熱情表達著他們對王冬川的支持。他或許覺得自己隻是一個技術還不錯的醫生,但在天朝人眼中,他則是天朝青年醫生的典範,大災裏的醫者良心,國際社會裏拯救天朝醫學威名的英雄。

    在不知不覺間,在孫思茜的包裝有意推波助瀾下,王冬川已經成為了默認的天朝第一醫生,不管是成名多年的帝都專家教授,還是有一手絕活的青年醫生,麵對王冬川還有他的醫魂醫療組都沒有正麵懟的勇氣了。

    而對於國外的醫藥廠商和觀眾,王冬川用技術建立了自己的品牌形象,這個讓bg都自認輸過的男人,自然也配得上他們的掌聲。

    王冬川目視著下方,足有200人的席位被坐的滿滿當當,全球超過37個國家和地區的攝像機都在對準著他,有是直播的,也有將上各國新聞聯播了,王冬川等於是讓全世界都在聽他的發言。

    會場一片寂靜,聚光燈下,似乎此刻掉下一根針都能聽到,王冬川以為自己會怯場的,但燈光下的頓時腦袋冷靜了下來。

    “各位,下午好,我叫王冬川,26歲,一名服務於甄誠私立國際醫院的心髒外科醫生。”王冬川也就記得這樸實無華的開場白,還有主題了,“孫思茜讓我主持這場發布會,一開始我是拒絕的,我不太擅長說話,過去也因為這原因得罪了不少人,回天朝為醫,如果不是遇上了孫主管,估計我也受不了大醫院裏的派係鬥爭,現在說不定流離失所了。

    如果大家不介意我嘴笨,我就說幾句,大家介意嗎?”

    “不介意!”台下有雷鳴般的回複。

    “那好,謝謝大家。我要講的主題隻有一個,‘科技與人心’。我們都清楚,西醫理論出現隻有短短數百年,這是一場生命科學的革命,人類真正係統的研究各種疾病,尋找切實有效的方法延長自己的壽命。

    我們的進步是顯而易見的,我們幫助了許多人,將人類的平均壽命延長了許多,但是醫學到底是什麽?並沒有人給出過準確的回答。

    我曾經有幸登上過最先進的涅盤號,體驗了一次如同在太空船一樣的未來醫療技術的展示,真的是讓人歎為觀止。

    他們用盡了一切的科學手段縮短患者接受治療的時間,降低治療中出現的疼痛,提高手術成功率。

    我相信未來的西醫就會是他們那個樣子,這讓我??深深的恐懼。

    在醫學上分為有效治療和無效治療,醫生讓你一男人做婦科檢查那叫無效治療,你長瘤子了,醫生開刀幫你拿出來了,還切得很幹淨,這叫有效治療。

    而在大病初愈後,醫生告誡你在病好後要注意哪些,怎麽改變生活的習慣,避免複發,算什麽?

    在你神情緊張害怕手術室,醫生翻出過往病例告訴你不用害怕,或者在孩子害怕無法入睡為她唱搖籃曲時,算什麽?

    很遺憾,我在涅盤號上得到的結論是,這都是浪費時間的行為,他們竭盡所能的縮短醫務人員和患者接觸的時間,一些過去由人工服務完成的醫療過程,全部被冰冷的機械取代,想見主刀醫生?手術室裏見不就好了?想問問自己能不能活?搜索一下同類手術結果不就好了?

    這不是醫學的進步……在我看來是西醫的悲哀……

    醫學要康複的不該僅僅是患者的疾病,不是祛症的療法,也該是一種人與人之間交流的方式,是醫生給患者傳遞健康的渠道。如果我能用叮囑減少你未來複發的幾率,多嘮叨幾句又何妨?

    比較起來,在接觸了農鹿家主,接觸了我們天朝獨有的中醫後我發現,在缺少檢測設備,缺少抗生素的過去,中醫整理出了一套獨特的‘望聞問切’的診斷理論。

    中醫更注重人與人的溝通,一切的治療都是建立在醫者對患者無時無刻的觀察來獲得效果的。

    在這方麵,西醫真的需要跟中醫學習。

    或許,我們從10個病人上節省的接觸時間,可以多救一個病患,但如果我們能確保10個病患裏有5個遵循醫囑,以後不再犯病,或者推遲犯病,節約的醫療資源不是可以拯救更多的病患?

    我們最近聽到最多的一種東西叫中西醫結合,但應該結合的不僅僅是療法,而是對待病患的態度。

    如果硬讓我在科技與人心中選擇,我更傾向於用人心去治療,病還沒好,隻要心不涼,還是有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