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三章 唯我可殺你,唯我可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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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九十三章  唯我可殺你,唯我可救你

    第七百九十三章 唯我可殺你,唯我可救你

    我曾經與天地同齊,和太陽比肩,萬物在我眼中渺小如塵埃如螻蟻,生死隻在我的指尖一絲的波動而已。時間也無法戰勝我的強大,哪怕再過億萬年,哪怕地球毀滅,萬物皆猝,我也能悠然自得的活在這宇宙之中。

    張布帆曾經就是如此界定的自己,毀滅人類?不值一提的小事,神之子不需要那麽廢力的去推動,順其自然就好。成為萬物的主宰?無上的權力?統治一幫螻蟻有何樂趣可言?

    在變得無限強大的時候,其實他也是變得無限空虛,他找不到該幹些什麽,唯有兄弟之情還牽扯著尚屬人類的心靈。

    某種程度上,張布帆還要感謝一下神農,是他讓自己重新了解了人的無奈,也是他讓自己重新喚醒了心中的憤怒。

    “張布帆!逃!”王冬川想衝上去幫忙,但腳下卻被一灘紅色的液體黏住了,正是磐石部下的陷阱。

    不過是幾秒鍾的差距,王冬川隻能眼睜睜看著張布帆的身體被那晶體的手掌貫穿,輕鬆的挑在了半空中。

    鮮血順著磐石的手臂湧出,順著手肘滴落在冰麵之上。磐石就像在炫耀自己的獵物一般,在陽光下端詳著張布帆臉上露出的一絲痛苦。

    “你的血真熱,和人類真像。”磐石嘲諷道。

    “人類?可以辦到這樣的事情嗎?”張布帆強咬這牙齒,用那布滿黑線的雙手一下抓住了磐石的手臂。他的指甲是那麽用力,竟然直接扣進了磐石晶體狀的臂膀內。

    “你在嚐試對抗神的封印,這是對神最嚴重的挑釁。神既然決定了你必須死,那麽死亡就該是你的命運。”磐石如同導師一般教誨道。

    “神?差點忘記了,這世上總有一個生命從來不相信神的存在,他是絕對的唯物主義者,也是人類至高論的偏執狂,有時候他很難搞,但當朋友卻又覺得挺有意思的。最重要的是,永遠不要背對著他去傷害他的兄弟,我就是他的兄弟……”張布帆慘淡的笑了。

    天地間,太陽的光被驅散,漆黑的芒吞噬萬物,空氣間所有的細菌為之臣服,萬千真菌與孢子也是僵硬在原地不敢動彈,猶如神的降臨,讓萬物退避三舍。

    這是王冬川菌王武裝的極致,是曾經殺死過張布帆一滴鮮血的殺器,是……黑璃!

    40米長的巨刃貼合著冰麵橫斬而過,刮起的冰晶在空中翻飛,猶如精靈在跳舞一般美麗動人。

    這一刀揮去,沒有任何的阻礙感,或者說根本沒有東西敢阻攔它的軌跡。

    “呃?”磐石低頭看去,自己膝蓋處斷裂,重重摔在了冰麵上,不得不丟下了貫穿過的張布帆。

    他看著自己的雙腳在冰麵上氣化,消散,屬於粘菌本體的部分被徹底消滅掉了。他果然也像神農一樣,消失的部分沒有辦法生成,也無法指揮下級細菌補全自己的缺失。

    他在冰麵上爬行著,想逃離,想自救,但也隻是掙紮。

    王冬川切掉了腳下的粘液,邁腿向著磐石走來。麵無表情,猶如冷血的儈子手。

    “站住!”磐石抬手麵向王冬川,凝聚的孢子就像領域一般擋住了王冬川的前路。

    “你擋不了我。”王冬川黑璃隨手一甩,億萬孢子在空中被燒成了灰燼,如煙火殘餘的火星隨風消散,讓王冬川毫無阻攔的站在了磐石的麵前。

    “你們都是萬惡的罪人,憑借著暴力無視神的旨意,你們終將滅亡,萬劫不複的為自己的罪付出代價。”磐石喘息的詛咒著,他無法抵消黑璃的侵蝕能力,他斷腳的位置不斷向上推進,身體在一點一點的消失。

    “說完了嗎?”王冬川冷漠的舉起了黑璃,“說完,可以去死了。”

    唰!黑璃釘穿了磐石的胸口,同時也釘穿了身下的冰麵,高溫讓江水翻騰,冰麵以外的江麵鼓起了無數的氣泡,就像燒開了的溫泉水一般。

    當王冬川消散掉了手中的黑璃後,太陽再次照耀向了大地,一切又瞬間恢複了征戰,就連冰麵上的破洞都被填補了,而磐石隨風而去,化為了一堆連一個細胞都無法殘留下的灰燼,從地球上永遠的消失。

    “這個世界根本沒有神,如果有,就殺了他。”王冬川輕聲哀悼完後,轉身迅速衝回到了張布帆的身邊,直接跪立滑行的停在了他的身側。

    張布帆胸口拳頭大小的破洞此刻已經隻剩下一半的大小,但恢複速度明顯下降,他的失血情況很糟糕,心跳若有若無,臉色蒼白如紙。

    “深呼吸,你的脈搏太弱,要吃東西,吃這個。”王冬川直接取出了自己的戰術口糧,塞給張布帆吃,但他連咀嚼的力量都沒有,胃受到的傷害讓他無法有效消化。

    “我快死了,你緊張嗎?”張布帆還有力氣開玩笑。

    “緊張你麻痹!我是不會讓你死的!”王冬川包紮著張布帆的傷口,召喚細菌填補他的外傷,但是這些都是徒勞……

    張布帆沒有辦法修複自己受到的傷害,最後還是會死,隻不過是死亡的時間會延續些許。

    “從來沒想過真的會死在你的前麵,明明我比你更優秀。”張布帆遺憾道。

    “優秀你妹啊!想辦法!讓自己活下去,喚醒遠古神菌,或者別的什麽辦法!你是張布帆!你他嗎的那麽優秀!為什麽會那麽輕易被殺死?”王冬川真的在害怕,他在顫抖,為失去兄弟而顫抖。

    “多可笑,不久前,你還在為怎麽殺了我苦惱,此刻你卻為了救我而受傷。”張布帆笑得都咳出血來,“人生就是這麽奇妙,不是嗎?”

    “你如果還想活下去,就他嗎的閉上你的嘴少說話!破軍!給我送藥品過來!腎上腺素,強心針!一切救命的藥!快點!”王冬川在對講機裏命令道。

    “知道嗎?我竟然一點也不害怕?或許活得太久了,所以更期待看到這一天的到來。仔細想想,不是被你殺死有點小小的遺憾,但能看到你緊張的樣子,也挺值得了,至少這種時候,你還願意當我是兄弟,很不錯啊!”張布帆淡然道。

    “不!我不讓你死,隻有我能殺死你!也隻有我能救你!”王冬川唰的一下割破了自己的手腕,讓鮮血奔騰的流出,直接灌進了張布帆的嘴裏。

    那畫麵血腥,卻透著一種妖嬈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