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恩怨都在這杯酒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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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嫂子嗎?聽說韓哥把老爺子接來了,正好今晚我有空,一起出來吃個飯給老爺子接風洗塵。”居然是彪子打來的,這可好,中午飯還沒吃呢,晚上飯已經預約了。

    “那我跟你韓哥商量商量再說。”我本想用丈夫做擋箭牌畢竟女兒瘋公公也正跟著瘋呢,總不能帶著桃木劍到了飯店把彪子當妖精給砍了吧。

    “我去。”公公居然聽到了,這讓我不好回決了,連客套話都不好說了。

    “我可聽見老爺子要來了,那就說定了,今晚頂蘚坊恭候大駕!”沒等我說話,彪子把電話掛了,這可真是奇了,一邊等著見,一邊上趕著求著見。

    “你在哪裏?”我趕緊給丈夫打了個電話。

    “我在林業局呢,爸爸把樹賣給林業局了,砍伐需要審批手續。”果然丈夫就是衝著樹去的。

    “今晚彪子請咱們吃飯去嗎?”我確定貓爺在客廳的窗台上睡覺,女兒和公公在認字後我小心的詢問著丈夫。

    “去吧,我也有事找他,剛拿到的文件,他又把咱們給賣了!不過我還有後手這次不會再有問題了。”不知道丈夫那邊怎麽了,不過可以肯定彪子又背叛了兄弟選擇了利益。

    “怎麽?是不是悅禮那小子做生意又賠了?他命裏該欠著的還了就好了,不還有我那些樹嗎?”這次該我糊塗了,公公怎麽什麽都知道?

    “以前不讓你們碰樹是因為還沒有晶瞳,我不確定樹被砍了,韓家會不會絕後,如今晶瞳都這麽大了不怕了。”我被公公的態度徹底逗笑了,封建迷信果然很可怕,根深蒂固到如此地步,不過別人都是喜歡兒子孫子,隻有公公是喜歡孫女。

    時間過的很快,中午時分我稍微囑咐了公公一下,明天育兒園要麵試,讓公公教女兒背幾首童謠,我又將午飯準備好,才放心離開,看著屋裏的爺孫倆也挺頭疼,不知道今晚會如何。

    “請問園長室怎麽走?”下午帶班上的孩子出來玩時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過來跟我搭,訕。

    “進門左拐最後一間,不過現在裏麵沒人。”我沒空顧及他繼續跟孩子們玩。

    “我知道,現在裏麵沒人,不過馬上就有人了,你好,菠蘿班老師我是新來的園長曹駿。”新園長友好的伸出手,但是總覺得哪裏不對,曹駿,我好像聽誰提起過這個名字。

    “新園長,你怎麽知道我們是菠蘿班的?”見我遲遲沒有伸出手回應,我身旁的孩子們全都跟著起哄。

    “因為你們的老師t恤衫背後畫著個大菠蘿!”我突然對這個園長的印象好了不少,觀察仔細又耐心,像是很適合帶孩子。

    “好像明天你的孩子需要麵試?”本以為他會離開,沒想到他會突然問我,我才仔細大量起他的麵容,沒什麽特別的一張大眾臉,整張臉能看的就是那雙丹鳳眼。

    “是的,五歲了,主要是想要麵試看看能分配到中班嗎?小班確實不合適她了。”

    “那就要看她的本事了,我可不會縱容員工走後門的。”真想一拳打過去,他的眼睛太招人煩了。

    一直到五點育兒園放學平安無事,就看今晚能否也是平安無事了。

    丈夫親自開車接我下班,女兒和公公已經坐到了車上,我們一家四口直奔頂蘚坊,等到了的時候彪子的手下已經在門口等候了,黑西服墨鏡怎麽都給人一種赴鴻門宴的感覺。

    “韓哥請,嫂子請。”小弟畢恭畢敬的給我們打開車門,一路上都是此起彼伏的“韓哥好,嫂子好,老爺子好,小姐好。”誰能告訴我這是要幹什麽?這裏難道被彪子包場了嗎?為何整個大廳全是黑衣人?

    “彪哥在二樓恭候多時,樓上請。”一個領頭的黑衣人帶我們去了二樓,因為害怕我抱著晶瞳跟在最後,以前在小說上也看過這種故事,往往一頓飯過後就家破人亡了,想想都覺得害怕,還是跟在後頭吧,丈夫的生意我一向不過問。

    “我彪子先向韓哥賠罪,自罰三杯。”彪子舉起酒杯要喝被丈夫一拳將杯子打落外地,酒撒了一地。

    “擺這麽大陣勢想幹嗎?五年前擺我一道,如今又擺我,彪子,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我和丈夫是高中同學,從我高中起就沒見過丈夫發這麽大的火,嚇的我也是一哆嗦不自覺的把晶瞳抱緊了。

    我感覺到晶瞳的體溫不對,似乎又發燒了,這應該隻是前兆,還沒有暈倒但是以現在這種形式就算沒暈倒額頭這麽燙肯定也不行,但礙於這麽多黑衣人我隻能抱著晶瞳坐到一旁看著,隻希望彪子不會做出不仁義的事。

    天啊,我看見了,怎麽可能!彪子的腰間纏著條黑蛇,蛇頭從左腰間蜿蜒上爬繞脖子一圈半趴在了彪子的右肩膀上,此時正對著我和晶瞳張大了嘴,吐著信子,擺出一副要進攻的樣子,晶瞳兩次的發燒不會都是因為它吧?現在晶瞳需要我,我橫抱著晶瞳不看那條囂張叫囂的蛇。

    “既然是你們兄弟間的事,我這個做長輩的也不好插手,說好了是為我這個老人家準備的接風宴你們兩個愛什麽時候吵就什麽時候吵,現在先吃飯。”公公坐在二人之間。

    “先喝一杯,過去有什麽恩怨都在這杯酒裏了。”公公居然沒有直接喝酒而是用左手快速的掐了個字訣,我之所以認識是因為母親經常在研究這些見怪不怪了,但不知道實際的用法。

    我用手遮住晶瞳的眼睛不讓她繼續看蛇,但卻沒有想到公公那杯酒沒有喝而是假裝失手準確無誤的潑到了彪子的右肩上,命中蛇頭,蛇馬上就蔫了,開始往彪子的腰間回縮,剛才還有成人手腕粗的蛇身此時細的已如竹竿一般。

    “人老了,對不住了,年輕人不要見怪啊!”公公右手馬上拿餐巾紙擦彪子的右肩頭,左手在彪子的腹部摸索著抓蛇的七寸,但卻被彪子抓住了手腕。

    “不用那麽麻煩一件衣服而已到是老爺子您親自幫我擦這是在折煞我!”彪子接過餐巾紙自己擦,公公隻好坐下了。

    “聽說你們要砍村子前頭那排樹林啊!”公公果然什麽都知道。

    “老爺子,樹是死的錢是活的隻要你點頭一切好商量。”彪子又倒了一杯酒。

    “說歸這麽說,但是你這小年輕不地道!”公公直接把成見拋出來,有什麽說什麽。

    “老爺子,您說哪裏話,我怎麽不地道了。”彪子還在繼續狡辯。

    “看上我的樹你都用計謀讓我這傻瓜兒子簽了協議,但是你看上村裏的地組織人員拆遷是不是衝著我來的?”公公說完老公和彪子居然同時趴桌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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