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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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昨晚怎麽了?”我用疑問的口氣反問,忘記才是最好的選擇,不管真假。
“沒事...就是我鞋跟崴了磕到腦袋了,結果被路人送來了,嗬嗬,沒事,看看,都怪你的多災多難,居然還會傳染!害我也跟著倒黴!”雖然知道孫晴的笑容很虛假,但我還是很樂意和她一起忘記,初中逝去的回憶,改變不了的過去,還是一切向前看,過去就過去了,以後不犯就好。
“嗯,小的給孫醫生賠不是了,不該讓孫大醫生被倒黴傳染!”
“哈哈...本醫生恕你無罪!”
“哈哈...”雖是虛假的捧場做戲,但我與孫晴之間的那條縫隙正在努力消失,她不也是為了賈禱玉至今未嫁嗎?
五天後出院,全市都在鋪天蓋地的掀起搶頭條風波,一天一個頭條...
“準市長落馬,皆因坑爹兒子所害...”
“市電台爆出潛規則醜聞!台長遭停職...”
“本市長勝律師霸飛正式宣布退出律師界金盆洗手,隨後被業界同仁起訴...”
“首富一邊爭奪戰勝方賈禱會突發心髒病枉死豪宅,上億遺產無人繼承...”
“媽媽,這誰?”我帶著晶瞳來為賈禱玉掃墓,最偏僻的角落,毫不起眼的墓碑,賈禱玉被冤枉誤解了一生,死後雖平冤但他還能看到嗎?
“是媽媽的初中同學,除了學習差點別的地方都很優秀,但是咱們今天來不好告訴爸爸,要幫媽媽保密!”我拉著晶瞳離開,我已經看到躲在後的那抹身影了,真的和孫晴好像,要不是已經知道孫晴來過了,真的會誤會。
賈禱玉,你有看到嗎?你做的好事又被記得!
“坑爹兒子再發奇招,十六年前性,侵案內幕再被爆,父子雙雙入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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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要離婚?”我看著麵前的離婚協議有種說不出來的心塞,總覺得自己似乎等這個等了好久,但又不敢相信它會出現在自己麵前。
“嗯...”丈夫沒有過多的解釋,隻是站在我麵前。
“好吧,理由...就算被判死刑也總會有個理由。”今天是父親的祭日,我本已經很心酸了,麵對桌子上的離婚協議,我更難以平靜。
“性...性格不合。”明顯是瞎編的理由,丈夫真的當我傻嗎?八年了,你現在跟我說性格不合?
“合同上寫著什麽?”我閉上眼睛靠到沙發上,盡量讓自己陷進沙發內。
“我淨身出戶。”丈夫痛快回答。
“我問的是那晚的空白合同!我看你的驚訝了,你騙不了我。”
“笑笑,我不知道你信不信,一切都像是夢一樣,但我真的覺得有人要抓我走!”
“你是貪生怕死了?”我不敢相信,那夜我拚命留住他他居然如此隨意的踐踏我的努力。
“不是,為你死我都願意,但是那堆白紙中間夾了一頁,我隨時來取你性命,署名居然是來自地獄的使者,這就的奇怪夢境,和我出現的各種幻覺也好,巧合也罷,都在告訴我,我可能會死,但我不想連累你們!所以我求你簽字!”丈夫決絕的態度嚇我一跳,他居然誤會了?是我連累的他!他卻以為是自己連累的我。
“給我一天,我要認真考慮。”我匆匆出門,連家居服都忘記了換,還穿著拖鞋呢,自己怎麽這麽傻?就這樣跑出來了,我現在隻想去父親墓旁呆著,當年父母的離婚是不是也如此的不舍?我要知道答案!我直接無視身邊怪異的眼光,發瘋似的讓自己狂奔,直到脫虛的蹲在父親所在墓園的門外。
眼淚已流幹,真的好希望回到以前,自己什麽都不知道,什麽也看不到,就這樣教教書偶爾跟丈夫出去玩,可為什麽會是我!不公平!我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努力平複自己剛才因奔跑而瘋狂跳動的心髒,這時我看到了墓園外的出租車,下來的是母親?手裏抱著一束玫瑰徑直走進墓園向父親的墓走去。
“你這個傻瓜,我又來看你了,都說不讓你破費了,還是給我送花,信不信那天我把你從陰間勾上來,讓你的隊白排那麽久。”
“媽,你是在跟爸說話嗎?”我跟著母親進了墓園,而母親顯然沒看見我,反而對著墓碑自言自語。
“你怎麽來了?”母親有些驚訝,但隨後又板起臉,將懷裏的花放在墓前。
“別誤會,這是我的追求者送的,我拿給你爸看看。”母親為何要否定,為什麽要讓我恨她?
“媽...女兒要離婚了...”我一頭栽進母親的懷裏又哭了起來。
“那種感覺媽懂,走,咱們先回家,別在你爸麵前哭,會讓他不忍心的。”母親摟著我向墓園外走去。
“你怎麽穿成這樣就出來了?他為啥要離婚,跟媽說。”在回去的車上母親摟著我為我擦淚,本來很和諧的場景,可司機大姐非要插話“小妹,離婚又不等於被判死刑,現在誘惑多多,離婚很正常,大姐我也離婚了,你都不知道那個死鬼為什麽要跟我離婚!”
“他奶奶的,就因為我開夜班車,害怕我跟別人跑了,第二天我就換班了,結果你猜咋著,他居然在玩,裸,聊真沒想到他那種人...”司機大姐繼續嘰嘰喳喳的埋怨著,我卻心如死灰,自己就要離婚了,馬上就要失去那個自己愛了八年的男人,甚至我們小時候都認識。
“如果哭能解決問題,我早就哭死不知道多少回了。”母親又板起臉來,司機還在嘰嘰喳喳的抱怨,我努力平靜心情。
“媽,你以前為什麽不肯見我們。”我之所以會如此絕望是因為離婚對於我來說就是再也見不到丈夫了,別人離婚還能做朋友,父母離婚十年未見一麵。
“回去再再說好嗎?我也想靜靜。”母親閉上眼睛,我看的到在那張懸浮著的臉皮後麵是母親在哭泣,眼淚順著臉上的傷疤落下,原來母親也隻是嘴硬她是愛父親的,愛的很深。
“到家了,你跟我來裏屋吧。”天啊,母親帶我來的居然不是她在市內的樓房,而是以前我與父親一起住的郊區。
“這...我能進去嗎?”我對母親說的裏屋是非常抵觸的,自從父母分開後父親就把這個屋釘死了,不讓我再進去。
“進來吧。”母親應該是經常來這裏打掃屋內沒有灰塵,門板上的釘痕也被母親用貼畫遮住了,看著屋內的櫃子,我躲的遠遠的,我還記得那個夢,那個讓我陪她玩的女人就是通過這個櫃子把我帶走的。
“你都知道了吧...”母親突然問我。
『又水出品,必屬水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