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5)京華富貴佳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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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和二十年二月初,京華最繁華的街道——狀元街上一片喧鬧,連街道左右做生意的小商小販也圍在了一起,言語間盡是對三日後才子曲水流觴之行的期待與好奇。【 更新快&nbp;&nbp;請搜索】
“哎呀,今年的曲水流觴不知又是何等熱鬧呢!”
“是呢,我也好奇呢,聽說相爺今年都對此十分關注呢!”
“可不是,我有個遠房親戚在相府當差,聽他說啊,相爺早在年前就著人準備這次曲水流觴大會了。”一老人言之鑿鑿,甚是得意,宛若知道這個消息是多麽了不起的事似的,隻見他伸出五個手指:“看看,相爺為這次曲水流觴讚助了五千兩銀子呢!”
“五千兩?!”周圍的人倒吸一口涼氣:“乖乖隆地咚,這麽大的手筆啊!”
“那當然,相爺對咱們京華的才子好,那是人盡皆知的!”
“那是那是——”
一群人瞬間應和著,解決的所言非虛。事實也確實如此,會試每三年一次,每每會試,相爺姚子文都會資助很多遠道而來的貧寒學子,一直傳為佳話。
眾人笑談之際,一公子走了過來。這公子看上去年齡不大,但卻清秀俊美得緊。即便衣著光彩照人,也勝不過那讓人驚為天人的容貌。年輕公子走近,很快就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這位老伯,請問你們剛剛所說可都當真?”年輕公子向那個言有親戚在姚府當差的老人作揖,甚是恭敬地問道。
聞此問話,老人頓覺自己受到了質疑,心裏不大高興:“哼,你不信便可不聽,何必問這話來惱人!”
那年輕公子也不在意老人的話衝人,滿臉含笑道:“老伯莫要生氣,小生並非京華人士,此番來此就是為了曲水流觴的盛世,所以難免好奇了些。問話唐突卻絕無絲毫對老伯不敬,還請您多多擔待。”
年輕公子長相本就俊美,是得人眼緣的,此刻又這般恭敬有禮。頓時更得人喜歡了。原本對他稍有微詞的老人也覺得自己過分了些,臉上慢慢多了些笑意。
“我耿老爹說話絕不打幌子,這位公子盡管相信便是。”
年輕公子再次作揖道謝,眾人也是善意一笑。
有聊了會子,早市便開了。街上的行人也便多了,眾人自是散開了。那年輕公子就近找了一間茶棚坐下,飲了大半個上午的茶,直到那耿老爹收拾了攤子離開,這才付了茶錢尾隨而去。
“公子,您這般跟著我耿老爹幹什麽?”耿老爹耳聰目明,很快就發現了年輕公子的尾隨,當下擱下擔子,玩笑道:“公子莫不是看中我耿老爹的買菜錢了吧,嗬嗬嗬。我這麽點錢來給您買把折扇都是不夠的。”
“老爹誤會了,小生人生地不熟,見耿老爹和善,便想著能否借住於貴府。”
“哈哈哈,還貴府呢,我那幾間破棚子,怕是容不得下您啊!這京華的客棧多得是,你若是信得過我,我倒可以幫你……”
耿老爹的話卻沒能繼續下去,因為說話間。那年輕公子竟然拿出了一片金葉子:“耿老爹,不知可否容小生暫住幾日?”
一片金葉子啊,耿老爹咽了下口水。
“再加一片如何?”
兩片金葉子?!
這都夠跟我那老婆子過完下半輩子了!
耿老爹不是貪財之人,可看到這兩片金葉子。還是再三咽了口水。
不過,耿老爹也是有心的:“這位公子,您用兩片金葉子住我那破屋舍,怕不僅僅是借宿而已吧!”
那年輕公子也不隱瞞,當下將用意說了一番。原來,那公子看中的是耿老爹在相府做差事的親戚:“小生來京華本就是求取功名的。隻除了萬貫家財,無權無勢,怕是坎坷得緊。所以想借老爹親戚之便,能多了解些相爺的喜好厭惡……”
這樣一來,便說得過去了!
平白得了兩片金葉子,耿老爹自然歡喜,立馬帶著年輕公子往家去了。
一路上,二人閑聊,耿老爹也得知了年輕公子的基本情況。這年輕公子姓木,名思成,江南人士,世代經商,有萬貫家財。但是戴念北一心走仕途,想要考取功名,故而為家中百般阻撓的他幹脆隻身來了京華,想自辟一條仕途之路來。
“木公子啊,這就是寒舍了,還望木公子多多擔待。”
許是因覺得這屋子遠遠值不得兩片金葉子的租金,耿老爹老臉一紅,甚是愧疚。
“老爹謙虛了,這屋子甚合我意,雅致得緊。耿老爹可在意我四下走走?”
戴念北沒有反悔收回金葉子,耿老爹已經是歡喜了,這四下走走又有什麽不妥呢?於是,耿老爹大體介紹了周遭的環境,自己則進屋與妻子準備中午的飯食了。
耿老爹進了屋,屋裏便是他妻子的噓寒問暖。戴念北笑著聽了一會子,這才挪了步子。
倒不是戴念北故意寬耿老爹的心,這耿老爹所住之處卻是是雅致得緊。春日融融,溪水潺潺,小竹屋清雅,於春生的翠綠竹林中更添了一筆世外神韻。
於此,這戴念北便這在竹林小屋住了下來。而,就在戴念北住定之際,京華秦府來了位借宿的客人。
那客人拜訪之際,秦安正在研究一本奇書。這奇書之所以奇,全在於所記載內容都是秦安前所未見的,而他興趣所在就是證實上麵的奇妙理論。
“公子爺,有客來訪。”
正讀到精妙之處,一個丫鬟進了來,秦安自是沒好氣的。
“出去出去,沒見本少爺我正看書呢麽?快出去……”
一陣脾氣,數落了丫鬟一番,那丫鬟卻是駐足不走,笑意也消散了:“還真當自己是公子爺了?若不是心念顧公子的下落,你道我還願意留在你這秦府了?”
來人正是當初貼身守護林夢瑤的護衛兼丫鬟,黃絹。
秦安聞得黃絹這麽一說,訕訕笑了,連忙賠不是。這幾年來,黃絹一直跟在他身邊,雖是丫鬟的名義,卻不做下人的事情。換句話說,在秦安這裏,黃絹的“丫鬟”之名是虛的。當然允許這種現象存在是有內情的——幾年相處,秦安竟對黃絹用了幾分心思。
“好好好,黃絹姑娘,秦某人給您賠不是了!”秦安誇張地彎腰作揖:“勞您告知,今日是何人來訪?”
這一問來訪之人,黃絹卻是沉了眸子。
“那人,我並不識得,隻……感覺有那麽一絲熟悉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