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9)初入姚府懲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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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京城不過數日,這已經是第二次見到前生的母親了。( 小說閱讀最佳體驗盡在【】)但是,因為第一次過於算計,無暇去體會那種再相逢的欣喜,而這一次,就是為了相認——雖然是以故人之後的身份相認,她內心的激動是無法言語的。
身著男裝的林夢瑤此刻雙目含淚,其情在旁人看來,未免有些過於柔弱而無陽剛之氣。可是,戴瑞珠何其會追究此點,她一心是對妹妹戴瑞琳的愧疚,一心是對這天賜的外甥的疼愛。
“好孩子,這些年,你受苦了!”戴瑞珠上前,掏了帕子就拭淚。
林夢瑤這才回過神來,作誠惶誠恐狀,跪拜在地:“姚夫人,在下......”
“怎的還叫姚夫人,你這傻孩子,難道林嬤嬤這一路上沒有跟你你說麽?”說著,戴瑞珠就將林夢瑤扶了起來來:“孩子,你該喚我一聲姨母才是!”
“可是......”林夢瑤做誠惶誠恐狀,道:“林嬤嬤早有說過,隻是......隻是我恍如做夢般,總覺得......覺得上天太過眷顧,所以......”
“你這傻孩子,若是老天真的眷顧你,怎能讓你吃了這麽多苦?怎能讓我此刻才尋到你?”戴瑞珠淚眼盈盈,一遍又一遍的抹著淚:“雅仕苑之後,我便著人往三元殿去了,這才知道你竟然吃了那麽多苦!”
戴瑞珠前往三元殿所查而得知,妹妹戴瑞琳被一戶普通農家所救,之後便陷入了悲慘的人生。戴瑞琳被救兩年後,那戶人家為其招婿,卻不想村裏有了痢疾,先是老兩口相繼去世,然後又是其夫英年早逝,單單留下了身懷有孕的戴瑞琳。可憐的戴瑞琳身懷有孕,下田不得,隻能往山上去尋些草藥賣錢。最終竟然獨在山上生下了唯一的兒子戴念北。也正是因為生產之時身子受了受損,撫養戴念北十歲有餘,便香消玉殞了。
“我可憐的孩子啊,這麽些年你是怎麽過來的?”戴瑞珠實在無法想象一個十歲的孩子是怎麽存活到現在的。而且這般的眉清目秀惹人疼愛。
戴瑞珠所調查的內容自是林夢瑤早就安排好的,而此刻戴瑞珠的詢問更是他早就準備了的。
“姚夫人......”
“怎還叫夫人?這不是傷我的心麽?”
林嬤嬤連忙道:“舅少爺,您當喚聲姨母,否則可不是傷了夫人的心麽?”
林夢瑤這才哽咽著換了一聲“姨母”,在戴瑞珠含淚應了後。才道:“母親在世時總是帶著我往山上采藥,故而我也能識得些。母親仙逝後,我依舊采藥為生。隻老天憐憫,讓我遇到了貴人——忠王府的小王爺,在小王爺的幫助下,我變得了安寧,多了幾年書......”
林夢瑤的講述著,戴瑞珠自然又是摸了幾把眼淚,可是這眼淚中更多的是安慰。對於戴瑞琳的死,戴瑞珠這些年來一直耿耿於懷。噩夢連連,以至於與自己的丈夫都疏遠了。
想到戴瑞琳,想到姚子文,戴瑞珠心中又是一陣揪痛。可是當她看到自己的外甥“戴念北”清秀甚過女兒家的容顏時,又很快緩了心神。
“苦命的孩子,今後姨母定不會讓你吃苦了!”
戴瑞珠牽住林夢瑤的手,抹著眼淚往屋子裏去。可前腳才上了台階,便有一陣做作的嬌氣之聲傳來:“呦,早間就聽聞夫人一早派了林嬤嬤往外麵去接貴客,我就好奇了過來瞧瞧。嘖嘖嘖......這沒想到啊......”
不用回頭,光聽聲音林夢瑤就知道是誰來了。這姚府裏麵敢這般陰陽怪氣跟戴瑞珠說話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頗得姚子文寵愛的五姨娘張氏。其實。在前世林夢瑤就覺得頗為不解,這張氏空有美貌,實則是個十足的草包,堂堂相爺究竟是什麽原因會寵了她了!
因為張氏的挑釁,前世時候,林夢瑤還曾跟她都過幾次。隻每每姚子文偏袒,最多時雙雙責備一番,也沒起到什麽效果。不過今時不同往日,經曆了這麽多,林夢瑤豈還容得了有人再欺辱她的母親?
戴瑞珠先開了口:“原來是五姨娘,今個兒怎就有興致往我院子裏來了?”
“呦,瞧夫人這話說的。夫人是妾身的姐姐,妹妹關心姐姐,故而往姐姐院子裏來關心一下,難道不是應該的麽?”張氏已經是年逾三十的人了,可卻還是喜歡穿紅戴綠打扮成一個小姑娘的模樣,並且還自得其樂。此刻,她正一身米分色羅裙,搖著花了桃花的團扇:“隻可惜啊,妹妹這份心是白擔了。姐姐要的關心是這位小公子的吧!”
張氏話音轉變,多有諷刺之意,話後便上下打量著林夢瑤:“嘖嘖嘖,還是個這麽俊俏的公子呢!姐姐好福氣!”
戴瑞珠自然聽出了張氏話裏話外的意思,當下不悅:“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呦,妹妹能有什麽意思呢?姐姐聽著是什麽意思,那就是什麽意思唄!”張氏圍著林夢瑤轉了一個圈,對戴瑞珠冷哼道:“隻是妹妹要忠言逆耳了。咱們老爺可是夏華國的相爺,可容不得腦門上有一絲半點兒的綠色!”
這話沒明說,意思卻已經明白得很了,張氏這意思是——戴瑞珠背著姚子文勾搭小白臉呢!
簡直是荒謬之極!
莫說這是莫須有的罪名,即便戴瑞珠真有那心思,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在府裏做出這等事來!
戴瑞珠被氣得說不出話來,林夢瑤也被張氏給氣是初進姚府,還剛剛才與戴瑞珠認了親,可是這不代表她對這張氏就沒有辦法。
賤人賤嘴說賤話,那就該長長記性!
“哎呦——”張氏正裝模作樣搖著扇子,卻猛然捂住嘴一聲痛叫起來,然後便是支支吾吾說不清楚話了。
起初,張氏隻覺得嘴唇疼得厲害,還來便感覺一陣灼熱一陣麻木,再後來便是完全失去了直覺,連話也說不清了。她騰出手來扒拉著,示意貼身小丫鬟上前。
跟在張氏身後的兩個小丫鬟見狀,連忙上前,不想一看又是嚇得尖叫起來,原來那張氏鬆了手便露出了嘴來,原本引以為傲的櫻桃小嘴已經腫了起來,比那馬唇驢嘴還厚實幾分,看得讓人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