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血池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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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巍峨的城牆上方,翻騰著濃濃墨色的雲彩,閃電似火蛇一般在烏雲的空隙中來回遊走。

    城牆下方的平原上,密密麻麻的人群如同螞蟻一樣瘋狂向城牆上攻去。

    箭似飛蝗,落石如雨,殺氣在空氣中激蕩著,就連清冽的護城河現在已經成為了混濁的血紅色。

    南落伸手抹去飛濺到額頭上的鮮血,喘著粗氣,說道:修羅,這個城很難打啊!可惜,不語死了,要不,我們可以省下不少勁。

    修羅撥開飛來的羽箭,笑道:你不想想我們還離安之和文康有多遠,現在很明顯,安之已經把主要的兵力都布防在後麵幾重地獄的防守,就是不語活著也沒用。

    南落點了點頭,說道:看來你基本上已經知道了,那你看現在怎麽辦?我們總不能在這裏膠著,這樣對我們不利!

    修羅看了看戰場的情勢,伸手向城牆上指了指,說道:南落,你和司徒趕快去搶占前麵那兩個垛口,我們在這邊攻打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好吧!我們馬上就去!

    南落向前跑了過去,來到司徒的身邊,說了幾句,兩人迅疾向城牆下掠去。

    等到城牆之下,司徒抬頭看了看,伸手在自己的兜囊中掏出一根爬城索向上一拋,繩索像蛇一樣盤上了垛口的石磚之上。

    司徒拽了拽繩索,整個人像猿猴一樣向城頭上攀升而去,南落也跟著司徒攀升了上去。

    ...........

    幽暗的冥宮內,昏黃的燈火把門廊的陰影拉得很長很長。

    一陣嬌喘之聲隱隱約約的傳了出來,循聲望去,隻見不遠處的牙床之上,被褥在來回的蠕動。

    一會兒,被褥裏伸出一個頭來,文康!怎麽會是他?

    這時,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在文康的耳邊響了起來,說道:你能不能給我找軟功散的解藥啊!

    文康低頭看了一下躺在身邊的冥皇火兒,疲累的笑了一笑,說道:這?恐怕有點困難,現在冥宮裏所有的一切都被安之的衛隊控製住了,我隻是被架空的,這點,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火兒嬌笑一聲,伸玉臂將文康摟在自己的胸口,輕聲說道:你就那麽老實?難道你把那七個人也交給他了。

    文康貼在火兒的酥胸前,眼睛詭異的轉了一圈,低聲笑道:冥皇陛下不提,我差一點就忘了還有他們存在,你說怎麽辦?

    說著,將自己的臉頰在火兒的酥胸上蹭了幾下。

    火兒俏臉突然猙獰了起來,掃了一眼懷中的文康,目光中閃過一絲憎惡的表情,但一閃而沒。

    她隨即收起猙獰的臉容,低聲說道:你認為安之的功力如何?

    文康詫異的看了看火兒,緊張的說道:不能啊!安之的功力可在我之上,那幾個人收拾不了他,況且,他現在有練成一個叫什麽魔核力的功夫,聽說有個白衣人曾經勸他不要練這門功夫,說什麽威力太大會毀掉整個冥界的!

    什麽?白衣人?是誰?難道是又是那個隱者冰女嗎?

    火兒詫異的說道。

    文康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他和安之見麵的時候我不在場,記得上一次安之曾經跟他較量過,安之輸了一招,所以,他才把你弄來企圖加強自己的功力。

    火兒點了點頭,說道:怪不得,他一反常態的強迫我,原來他想要玄黃神力啊!

    文康吃了一驚,抬起頭看著火兒,詫異的說道:玄黃神力是什麽功夫?

    火兒看了文康一眼,淺笑道:這是我們對抗異界時才用的神功,必須是魔界的皇者和冥界的皇者合修才能發揮的,就像冥界男女一旦合修,立即就從銀級武士變成金級武士一樣。

    文康輕籲了一口氣,眼中閃現出一絲遺憾的神色,問道:怪不得,和你那麽多次,我的功力都沒有提高。

    火兒伸出纖纖玉指戳了文康的額頭一下,笑道:你以為是那麽簡單就能得到的,首先必須是皇者,還得彼此心意相通才行的。

    文康哦了一聲,不說話了。

    這時,踢踏踢踏一陣腳步聲,在寂靜的廊道裏傳了過來。

    文康一驚,連忙從床上跳了起來,伸手抓起自己的衣服,低聲說道:我走了,他來了!

    說完,一閃身沒入角落裏一處極為幽暗的隧道裏,噗的一聲輕響,隧道立即合了起來,整個牆壁變得完好如初。

    吱遛一聲,安之推門走了進來,他疾步走到床前,伸手將火兒從被窩裏拖了出來,狂怒的說道:給我,快給我,要不,我就要你死在這裏。

    說著,右手扼住了火兒的喉嚨。

    火兒微微一笑,說道:你殺啊!除非你願意輸給修羅。

    安之的右手開始使勁,猙獰的說道:火兒,把玄黃神力給我,你放心,我不會嫌棄你的,打敗修羅以後,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火兒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但嘴角還是掛著一絲不屑的笑意,艱難的說道:快、、、再使一點勁、、、別讓我太痛苦了!

    安之這時以狂怒到了頂點,他猛地將火兒舉了起來,砰的一聲砸在床上,跳起身壓在火兒的身上。

    一會兒,一陣痛苦的呻吟聲響了起來。

    火兒嘲笑的看在自己身上蠕動的安之,笑道:隨你,做不到和我心意相通,你永遠就得不到玄黃神力。

    安之猛然抬起頭,看了火兒一眼,說道:不就是心意相通嗎?好,我就跟你來心意相通!

    火兒心頭一顫,隨即說道:安之,你不要那樣幹,否則,我要恨你一輩子。

    安之猙獰的一笑,伸手摸了一下火兒的粉腮,說道:你等著,我馬上就做。

    說著,就見安之伸出手指點在火兒眉心上,就見一股白光沿著安之的手臂緩緩的向安之的手指上走去。

    火兒臉色越來越恐懼,不停的大喝道:安之,不要,不要這麽幹!

    安之這回笑容浮現在臉上,笑著說道:火兒,這時你自己找的,你可別怪我用束魂法,放心,你要真的變得癡傻,我也會不離不棄的在你身邊的。

    這時,那點白光已經侵入冥皇的眉心中。

    就見火兒開始急劇的顫動,一會兒,火兒的全身開始冒出紅色的光芒。

    安之看著這道紅色的光芒,等到那道光芒逐漸變成紫色時,他隨即開始侵入冥皇的體內,開始運動了起來。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就見火兒身上閃射出的紫光,盡被安之收入體內。

    哈哈哈!

    安之坐在床上大笑了起來,說道:我成功了,玄黃神力已盡在本魔帝的體內,什麽隱者冰女,什麽修羅,你們來吧!我要把你們全部撕碎在此!

    狂笑之聲震得整個冥皇宮的屋瓦不停的抖動了起來,轟得一聲,整個冥宮的城牆突然倒了下來。

    安之轉頭看了一下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火兒,笑了一聲,說道:你就在這裏呆著,我會常來看你的,因為你畢竟是第一個住在我心上的女人。

    說完,安之跳下床,穿上衣服,笑著走了出去。

    .........

    誰?

    一個守城的武士一翻手中長戈向司徒的腦袋上砍去。

    司徒雙腳一點城牆的磚縫,整個人飛掠而起,一分手中雙鉤,就見寒光一閃,那名守城武士的腦袋頓時離開了自己的身體。

    慘叫聲引起其他守城武士的注意,紛紛向司徒這裏跑了過來,手中的長戈紛紛向司徒身上招呼了過來。

    司徒手中雙鉤一展,架住這些長戈,奮力向前推去。

    後麵的那些武士都不得已向後退去。

    就見司徒兩手用力一分,就聽得哢嚓一聲響起,那些架在冷月鉤上的長戈都被折斷了下來。

    司徒腳跟一轉,雙鉤平展,就見一股旋風猛地向那些武士撞了過去。

    砰!

    那些武士被旋風轟得飛上了天際,一個個像流星一樣向城下摔落而去。

    一道寒光閃動,一柄利劍詭異的向司徒的熊腹部刺去。

    司徒一愣,左手鉤立即向立即向利劍迎去。

    就聽得叮當聲響,劍鉤相交,一抹火花燦爛的亮了起來。

    幾道戈影如黑蛇一樣向司徒頭上砍了下來,司徒右手鉤急忙迎了上去,將長戈格擋在頭頂之上。

    咻!

    一道破風之聲響了起來,一道棒影由上至下,如力劈華山似的向司徒頭上砸了下來。

    司徒一見,立即閉上眼睛,把全身功力運集頭部,準備硬抗這一攻擊。

    當的一聲脆響,一片金光突然出現在司徒眼前。

    隻見一道罡風從司徒身後掠起,將所有的兵刃全部磕飛了出去。

    司徒這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伸手抹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說道:怎麽你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