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艱難取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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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麽我隻是活著回來就像一個天王巨星般被關注了,也明白為什麽有人願意叫我師叔了!原來,我能活著回來就已經很了不起了,我真地已經成了英雄。
算上我,從桃源秘境中活著回來的人隻有六人!白炙柳、獨孤傲天、蔣炙節、李炙靈、楊炙堅加上牛草,這些名字注定會被寫入天乾門的史冊。
“你想什麽呢?”梵天音詫異地盯著我道,“看你那一臉陶醉的樣子?”
“沒……”我心虛地道,“看白炙柳的比賽。”
白炙柳的對手是縹緲宗的人,名叫潘任囂,光聽名字就知道這是一個囂張跋扈的家夥,不過這名字倒是和縹緲宗很配。他們縹緲宗的人都自帶囂張跋扈的效果,每一個人都拽得不要不要的!
梵天音說縹緲宗的宗主以前是**的一員,後來踩著太子千方百計地在誅魔山表現,太子失勢之後他又果斷地和太子撇清了所有的關係,終於成了目前最受寵的一個皇子!在誅魔山那裏裝得人模狗樣兒的,私底下卻是得了太子——我們門主——的真傳,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如今是比我們門主還囂張的一個人。
不過,用梵天音的話說,這家夥囂張不了多久,上麵已經有大勢力出來彈劾他了!
比賽開始,白炙柳衝潘任囂拱了拱手,而後者卻直接轉著一把黑乎乎的長柄斧便向白炙柳砸了過去。
他的這一無禮舉動當即就激起了擂台下我們天乾門人的一陣強烈譴責,他們的人也不甘示弱,比我們還“有理”地跟我們吵了起來,而且口角之爭隱隱還有發展成拳腳之爭的趨勢,要不是幾個執法人員及時大聲喝止,這場戰鬥肯定會比台上的還精彩!我竟然有一點點的惋惜!可能是看身邊這個倒黴玩意兒實在是太不順眼了吧!
不過,這個潘任囂也著實有一番本事,隻見一個黑斧子被他舞得狂風呼嘯、寒光逼人,似有粉山碎石之威,白炙柳修為比他高都不敢跟他硬撼。潘任囂的修為與我相當,春始境天階修為,白炙柳現在已經是夏火境人階的修為了。
白炙柳選擇暫避其鋒芒,快速地使了招“飛龍過江”,閃身到了他的身後。
潘任囂見一擊落空也不氣餒,隻見他接著一揮手中的重斧,身體便隨著重斧快速地轉了過來。然後,他又一點不耽擱地在身前橫七豎八地連揮了幾十斧。緊接著,一頭黑色的雄獅在他身前咆哮著向白炙柳衝了過去,正好跟他施展“飛龍遊野”的飛龍狠狠地撞到了一起。
頓時,翻滾的氣浪四散而開,巨大的氣浪把白炙柳吹得氣血一陣翻滾,忍不住連退了四五步。不過,潘任囂也並沒有討到什麽好,連退了七八步不說,還吐了一口血。
潘任囂首次交鋒失利,然而他非但沒有一點知難而退的樣子,還更加賣力地舞起了他手中的巨斧,“大無畏”地“迎難而上”。
看到他這種不要命的打法,我頓感頭皮一陣發麻,看來他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白炙柳快速地結了幾個手印,隨著他手上的水劍紋越來越亮,一道道靚麗的水劍突然從潘任囂的下方直衝而上,攻向了他的各個要害部位。
這是水劍術,貞階上品的術法,真的很是神奇,而且威力竟然還這麽大!看得我是既羨慕又懊惱,又在心中不由得把術法樓中的那兩個混蛋給狠狠地罵了一頓!
潘任囂初見這些攻向他的水劍時,臉上還是出現了一絲慌亂的。不過,轉而就換成了不以為意。
這家夥真是太囂張、太瞧不起人了,有道是自作孽不可活,這就怪不得別人了!接著,白炙柳左手的水劍紋也亮了起來,又是七道水劍從潘任囂的身前出現、射出。
白炙柳實在是太厲害了!水劍術竟然被他用的這麽得心應手,而且更是雙手都能施展!我又在心中把那兩個混蛋給狠狠地罵了一頓!
然而,即便如此,潘任囂還是滿不在乎地向前衝。隻見,他突然露出了一抹冷笑,接著晃了晃自己的手,一套黑乎乎的鎧甲瞬間便把他裹了個嚴嚴實實,隻露出眼睛和鼻子。
怪不得這家夥這麽囂張,原來他還有防護型的寶貝。
白炙柳威力不凡的水劍重重地擊在了他的身上,但隻在鎧甲上留下了十幾個淡淡的白點,所起的作用充其量隻是短暫地攔了一下他。
潘任囂狂暴的攻擊卻呼嘯而至,兩頭黑色雄獅向白炙柳狂奔而去。
轉眼間,白炙柳先機已失,反攻已來不及,防守也很難全身而退,失敗似乎已成了定局。
真是世事難料啊!沒想到,一件破鎧甲的出現就能把白炙柳逼到死胡同。認輸,現在是白炙柳唯一正確的選擇!
我身邊的這個倒黴玩意兒叫囂得更厲害了,讓我忍不住想狂揍他一頓!
“找藍靈狂扇他一頓!”梵天音小聲向我道。
對啊!我怎麽老把這麽一個至關重要的人給忘記呢!
“藍靈大哥,別睡了唄!”我諂媚地向著藍靈道,“幫個小忙唄!”
“笨蛋!住嘴,實在是太惡心了!有屁快放!”藍靈渾身一個激靈,騰地一下跳了起來,一副作嘔狀。
“狂抽他……”
於是,特別解恨的一幕發生了,脆亮的“啪啪”聲不停地從我們的身側傳出,賊眉鼠眼的他捂著腫的老高的臉四處張望,周邊的人卻都非常“友善”地為他獻上最燦爛的“微笑”……
擂台上的白炙柳就沒有這麽悠閑了,他沒有認輸,而是緊緊地握住了手中的劍,狠狠地朝著衝過來的雄獅劈了下去,猙獰的雄獅和他單薄的身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的這一舉動讓我不禁想起了“螳臂當車”這個詞。
我想他是太衝動了,這下他肯定會受傷,很嚴重的傷,值得嗎?
“快看!”就在我為白炙柳惋惜不已之際,梵天音突然驚呼了一聲。
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我發現本該一擊而潰的白炙柳還立在那裏,而且還死死地擋住了潘任囂的攻擊。這還不算,他的劍還正在大放光彩,似要把潘任囂給完全吞沒!
潘任囂的囂張不見了蹤影,持劍的手猛然用力,想要把白炙柳給架開逃跑。然而,白炙柳卻沒打算就這樣放過潘任囂,隻見前者借力把劍稍稍後撤,在後者發足要跑之際,前者的劍重重地劈了下去……
這一劍,沒有什麽技巧,沒有多少的講究,有的隻是磅礴的殺氣和靈力……
下一刻,耀眼的光芒散去,漫天的灰塵落下。擂台上,白炙柳靜靜地立在那裏,他的身前是一地散落的黑色物件,再遠處是一個倒地不起的血人……
太厲害了!一劍把潘任囂的盔甲變成了一地的垃圾,更把他變成了一個動也不能動的血人,這是白炙柳幹的嗎?他什麽時候這麽厲害了?
“他從哪兒來?”饒是見多識光的梵天音也有點難以置信。
“什麽意思?你是想問他的出身嗎?”
她眉頭微皺,輕輕地點了點頭。
“他是一個孤兒,從小在天乾門長大!”
她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擂台上,潘任囂已經被幾個人給抬走了,白炙柳卻還完全沒有要下來的意思……
“去把他扶下來吧!”梵天音歎了一口氣道。
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白炙柳渾身都在微微地顫抖,哪裏還能走得動路,而且他手中的劍也成了斷劍!
我趕緊跳上擂台把他扶了下來:“你現在怎麽樣?”
他勉強給我擠了一個苦澀的微笑:“很不好!”
“還有沒有什麽好用的丹藥?”我向梵天音求助道。
梵天音二話不說,直接跑來了一枚芳香四溢的丹藥,丹藥晶瑩剔透,雖不及潤體丹,但一看也知不是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