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控製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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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更,困牛窪河道,叛軍營地仍舊燈火點點,卻看不到一個人影。

    大隊人馬留在身後,特戰小隊則悄悄地向叛軍營地靠近。

    “猴子,情況有些不對啊,困牛窪河道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可是怎麽現在連個巡邏的人影都沒有?”

    低低地伏在地上,手裏握著匕首,小馬聲音很低。

    “沒有巡邏的?可暗哨真他媽的不少。”

    遠處的草叢上中,緩坡下,好似都有人影閃動。

    “這下可他媽不好辦了,大批人馬一衝,動靜之魚,哪怕放跑一個,給李歸仁送信兒,後果也會不堪設想。”

    “小馬,咱要不要來點絕的?”

    “你的意思是,暗殺?”

    猴子和小馬會心的笑了。

    漆黑的夜色掩映中,兩條人影在草叢中緩緩地蠕動,像蛇一樣,輕的近乎沒有任何聲音!

    隱藏在濃密草叢中的一名暗哨,此時正昏昏欲睡,咒罵著自己頭領的無能,別人都好好睡一覺明早去剿滅唐軍,自己卻被派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鎮守什麽狗屁河道。

    這條河道一直都是秘密開挖,唐軍和楚家軍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鎮守根本就沒有意義,最不爽的是,別的兄弟都在睡覺,自己卻蹲在草叢中幹瞪著眼等天明,這種鳥差事,真他媽不是人幹的。

    忽然,感覺有隻手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肩頭。

    誰他媽大半夜不睡覺跑這來戲弄老子!

    心裏咒罵著,剛剛轉過頭,立刻感到喉嚨被一絲冰冷滑過,從此之後與這個世界永別。

    手扶著暗哨的屍體輕輕地倒在草叢中,猴子懶得再看第二眼,直接向下一個目標靠近。

    迂回包抄,繞到目標身後,同樣的方式,同樣的幹淨利落,暗哨死的同樣稀裏糊塗。

    距離大營,還有一段距離,在這段不短不長的距離之中,已經可以預計的還有十二個暗哨。

    其中十個都不難解決,唯獨在樹上的兩個暗哨要想解決有些難度,這個時候,猴子開始懷念弓箭了。

    如果有弓箭在手,悄無聲息的幹掉樹上的兩個暗哨,絕對不是問題,可是,自己身上就沒有弓箭,難道現在回去找騎兵取一把?

    正在猶豫之際,一條人影在眼前一閃,直奔樹上的兩個暗哨而去!

    誰啊這是,這麽大意,這不明擺著打草驚蛇嗎?

    可是這條人影實在太快,猴子已經來不及阻止,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猛地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暗哨猛撲過去。

    與此同時,別處草叢中又猛撲出一條身影,朝另一個暗哨撲過去。

    而身後悄悄潛伏的其他八名特戰隊員搞不清楚狀況,看到猴子和小馬都已經暴露,他們也豁然起身,分散向前衝去。

    瞬間,原本的暗殺變成了一場遭遇戰。

    借著朦朧的月色,原本樹上兩名暗哨正昏昏欲睡,忽然發現站起這麽多黑影,立刻清醒,剛想放生疾呼,忽然感覺自己的咽喉被什麽東西射中了,發不出半點聲音,之後就有些不甘心的永遠閉上了眼睛。

    “有人劫營!”

    地上的暗哨也已經被驚動,立刻發出了疾呼!

    猴子衝在最前麵,揮手刺中了這名暗哨,疾呼聲戛然而止。

    行蹤已經被暴露,再談什麽暗殺已經沒意義,把手指放進嘴裏,猛打了一陣呼哨。

    身後一直蓄勢待發的兩千騎兵得到命令之後,立刻向叛軍營地發起了衝鋒!

    中路一千人馬在特戰小隊和近衛軍的帶領下直衝叛軍營地,而剩餘一千人馬則從側翼對叛軍營地實施包圍,確保不會有人逃走。

    此刻的叛軍大營已經亂作一團,大部分的叛軍甚至來不及穿衣服,就被弓箭射死,被長刀砍死,被匕首刺死!

    哀號聲,喊殺聲,戰馬嘶鳴聲,兵器相接聲亂作一團。

    然而,這些聲音全都被不遠怒龍河奔騰的流水聲所掩蓋,吞噬。

    少數叛軍在經曆最初被襲擊的驚慌之後,立刻組織到一起,且戰且退,殺出了大營,本以為可以逃走,沒想頃刻又被外圍騎兵包圍。

    步兵對騎兵,幾乎沒有人勝算,更何況是以逸待勞的騎兵,對上驚慌失措毫無鬥誌的步兵。

    一個衝鋒之後,近百名叛軍就隻剩了稀稀落落的十幾個人還站著。

    第二次衝鋒還沒開始,僅剩的十幾個叛軍已經丟掉了手裏的兵器,舉手投降。

    短短不到半個時辰,叛軍營地的戰鬥已經進入了尾聲。

    二百多名俘虜已經集中到了一起,派專人關押。

    包圍圈還沒撤,猴子帶領特戰小隊和禁衛軍進行最後一輪的清剿,發現負隅頑抗著,全部幹掉,投降者,押解帶走。

    又忙活了半天,這次突襲徹底結束。

    猴子卻仍舊緊皺著眉頭。

    “你小子,仗都打完了,咋還悶悶不樂的?”

    小馬隨手扯下一片衣服,擦著匕首上的血跡,疑惑地看著猴子。

    “剛才多了個人影你沒發現嗎?”

    “你是說幹掉樹上兩名暗哨的身影?管他呢,反正不是敵人,要是敵人也不能幫著咱們。”小馬滿不在乎的說道。

    “不是敵人你就不管了啊,那也得弄清楚他是誰,咱們這次行動可是絕密的,這個人怎麽會知道?”

    猴子正說著,突然身後傳來了一陣嬌笑聲。

    “真是跟著什麽人學什麽人,猴子你怎麽和雲風學的疑心病這麽重呢?”

    回頭一看,竟然一襲粉色衣裙的粉貞貞,俏生生地站在火光裏,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

    “粉姑娘!”猴子和小馬同時瞪大了眼睛:“你怎麽會在這?你不是在洛陽嗎?”

    “幹嘛這麽吃驚?我在洛陽難道就不能回來了嗎,我有手有腳的,難道你們當我是塊木頭啊。”

    粉貞貞說著,邁著輕盈地步伐走到了兩人身邊。

    “嘿嘿,粉姑娘,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就算回來也應該是回大營找我們老大,怎麽會到這兒了呢?”猴子趕忙解釋道。

    “我本來是打算去大營的,可是到半路上就發現了你們,想看看你們到底要幹什麽,就順便跟著來嘍,我看你正為樹上的暗哨發愁,就幫了一下忙,用三棱透骨針把他們幹掉了。小事一樁,你們就別謝了。”

    粉貞貞說的很輕鬆,忽又開口道:“你們有吃的沒,為了盡早趕回來我晚飯都沒吃,一直撐到現在,快餓死了。”

    猴子和小馬相視一笑,帶著粉貞貞走進叛軍的營房,然後吩咐軍兵去準備一些吃的過來。

    “粉姑娘,你剛才太魯莽了。我們老大交待的是不能放跑一個,務必全殲,你突然闖出來驚動了暗哨,要是真的放跑幾個的話,一但李歸仁得到消息,老大的整個計劃就會功虧一簣了。”

    猴子現在想想還有些後怕,自己沒完成任務掉腦袋都沒關係,如果整個計劃全都因此失利,那損失可就大了。

    “猴子,你到底有沒有點良心?我好心幫你們除掉了樹上的兩個暗哨,你不但不感激我,反而埋怨我,是不是想讓老娘也給你們點佐料吃啊?剛才兩名暗哨一人吃了我一枚三棱透骨針,看樣子死的很**呢,你是不是也嚐嚐?”

    看著粉貞貞笑顏如花的笑臉,猴子卻忽然感到一陣寒意,這姑奶奶遠比其他幾位大嫂脾氣古怪多了,就連老大都忌憚她三分,自己還是別招惹她了,於是連連擺手。

    “粉姑娘,我隻不過是順口這麽一說嘛,你別當真,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嘿嘿。”

    “哼,這還差不多,以後再不知道感恩,老娘一定給你點顏色瞧瞧。”

    軍兵把吃的送了進來,粉貞貞接過之後,不再和猴子和小馬說話,低頭吃起東西來。

    這時,周勇手下副將,帶領兩千騎兵配合特戰小隊行動的石傑走了進來。

    “猴子哥,小馬哥,戰場都已經清理完畢,抓了二百一十二名俘虜,沒有叛軍傷員,沒有放跑一個叛軍,咱們下一步該怎麽做?”

    “什麽?叛軍怎麽可能沒有傷員,剛才我們還看到不少呢?”猴子和小馬立刻瞪大了眼睛。

    “嘿嘿,是這樣……”石傑微微一笑:“我手下那幫兔崽子們說他們太善良,不忍心看到受傷的叛軍鬼哭狼嚎的受罪,為了幫助他們早生極樂,都把他們送上了西天。”

    “啊?石傑你小子別推脫責任,說實話,是不是你下命這麽幹的?”

    猴子和小馬的臉色立刻變得嚴肅,看到二人這幅表情,石傑的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表情有些僵硬。

    “哈哈,你個臭小子,就知道是你!”

    猴子和小馬忽然又大笑了起來:“行了,這件事到此為止吧,別讓老大知道,他心地善良,如果知道你小子對已經失去反抗能力的叛軍這麽狠,肯定沒你的好果子吃。你下去吧,派出一部分兄弟加強警戒,剩下的兄弟都休息吧,但是一定要甲不離身,刀不離手,老大下一步的命令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來,知道嗎?”

    沒想到猴子和小馬對於耍弄人這麽有默契,剛才他倆臉色一變把自己嚇得可是不輕,結果竟然是和自己開玩笑,此刻石傑終於長出一口氣,答應一聲退了出去。

    “猴子,你說咱們老大下一步的命令會是什麽?”

    “無非就是保衛河道不被掘開,或者是掘開水道讓叛軍喂王八唄,以老大的脾氣,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下命掘開水道的,畢竟一但水道掘開,造成的損失太大。不過這也說不準,一切都要看明天決戰的結果了。”

    “什麽?明天就要決戰了?不行,我要馬上去找雲風!”

    吃東西吃到一半的粉貞貞突然聽說這個消息,起身走出了大帳。

    當猴子和小馬追出去的時候,粉貞貞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