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飛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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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唐寧能幫我們去一?”我吃驚的問道。

    金熬聽完後,認真的點了點頭:“嗯,她爸是市一的人,在市一混的還不錯,如果好好說說,也許能幫上咱們”。

    我撓了撓頭:“我平日裏沒聽說唐寧她爸是老師啊,聽說是做生意的啊”。

    “唉,什麽都是傳言,現實哪有那麽多實話要講”。金熬歎了口氣說。

    聽完後,我陰沉著低下了頭,我知道這是一件很複雜的事情,不管我有沒有認錯大哥,走錯路,我眼下是先躲過這一陣,黃牛那批勞改犯的勢力,哪個打得過?

    但是鑒於目前我和唐寧的關係,還需要唐寧求她爸,真的很難,而且我們這麽多人,能不能過去就更難了。

    事情太複雜,我也感覺挺疲倦的,想著想著便睡著了。

    直到早上的時候,我的裏全是未接diàn huà,看了下,不少是九的兄弟打來的,知道他們都還活著就行了,我想了想回了夏昕瑤一個。

    “喂,夏昕瑤,我們輸了黃牛不知道從哪弄來了一群勞改犯跟我們打”。我情緒低落的說。

    “嗯,我都知道”。夏昕瑤似乎早就預料到了,語氣很平緩。

    我不知道該怎麽說好了。

    “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我聽說黃牛正在抓人呢”。夏昕瑤說道。

    “他要抓的是顧東,我們都是小角色,我們準備去一躲幾天算了”。我歎了口氣說。

    “去市一?你們能進的去嗎?”夏昕瑤問道。

    “不知道啊,我們想辦法呢”。我說。

    “當初就讓你做個好人不是挺好,非要去拜什麽大哥,現在我看你怎麽收場”。夏昕瑤說著有點怨氣。

    ”沒辦法啊,老婆,要麽你幫我想想辦法?”我無奈的說道。

    夏昕瑤猶豫了一下說:“我倒是很想幫你,但以我對我爸的了解,這個時候他肯定不會幫你的,在我爸看來,顧東他們都是小人物,肯定不願意降低身份摻和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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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我可以去求求我爸,看能不能把這件事情平下來”。夏昕瑤想了想說道。

    聽完後,我琢磨了一下說道:“算了,你還是別去了,我有辦法了,但是我要先去一,保證自己的安全”。

    “那你什麽時候去,什麽時候回來啊?”夏昕瑤問道”。夏昕瑤關心的問道。

    “快的話明天去,然後半個月內回來吧,我不可能待太久”。我想了想說。

    “哦那你照顧好自己”。夏昕瑤提醒道。

    “嗯,想你了再給你打diàn huà啊”。我笑著說道。

    “好哦”。夏昕瑤說道。

    掛完diàn huà我就犯愁了,到了後麵,成世美和李壯也都來了,他們已經是一副西裝的打扮了,聽說整條街道都被封鎖了,黃牛在囂張的叫顧東交出所有場子的財產。

    顧東當然有繃不住投降的可能,畢竟已經兵敗了,一旦他投降了,我們就很尷尬了,我跟顧東也聯係過,他說誓死不降。

    這麽耗著也很難受,跟顧東有聯係的都被抓起來了,我們自然也是尋找範圍之一,甚至說還是熱門,很多顧東身邊的人告訴黃牛,我和顧東最近走的近。

    日子難過啊。

    想到這,我犯愁的點了一根煙,在上給唐寧發了一條短信:“學校東門的奶茶店,能見一麵嗎,下午六點”。

    這次隻能我一個人去,huó dòng都小心翼翼的,我感覺很難受。

    戴上一頂鴨舌帽和墨鏡,我才敢走出賓館。

    在這條街道上,我的確看到了幾個混子,四處張望著,應該是在守著誰,想到這,我刻意的壓低了鴨舌帽。

    座在奶茶店裏,我不斷張望著外麵,看了看的時間,十分鍾內,她會來的。

    不過事情似乎並不像我預料的那番自信,十分鍾後,唐寧依然沒有出現在這家奶茶店內。

    我依然在等,半個小時過去了,依然沒有唐寧的影子。

    直到時間到了點半,我才知道我似乎有些太過於自信了。

    是啊,到了這個時候,唐寧不傻,她知道我需要什麽,但是她憑什麽幫我呢?我有什麽資格要求她六點一定要座在我對麵呢?

    不要總是妄想自己是這個世界的主角,一味的妄想,當你回頭時,你隻會感到殘酷。

    放著兩瓶已經沒有開封過的奶茶,我壓低了鴨舌帽,準備走出去,我已經開始思考退路了,如果去不了一,不如在賓館裏多住些日子?

    當我走出去的時候,我突然發現天空已經飄起了零亂的雪花,今天是十二月的最後一天,我竟然忘了,後麵是元旦天假,唐寧也該回家了吧?所有的住校生都會回去。

    看著路上的一對對情侶打著傘,露出笑容的時候,我輕輕摘下了墨鏡,抬頭仰望了下天空輕飄飄的雪花,伸出去感受雪花的一絲冰涼,我突然發現自己已經違背了初心,如果不是野心和利益的驅使,我又怎麽會和顧東同流合汙呢?我和何苦落到如今避難的境地呢?

    不想給家裏帶來麻煩的我,有家難回。

    我記住了12月1日,這個下著滿天飛雪的日子,也是我經曆過一個小巔峰後,緊隨的一個低穀。

    我不知道現在該找誰,我也不想連累身邊的人,歎了口氣,我開始輕輕的走了起來,整個街道上,隻有我一個人沒有打傘,任由雪花飄落頭頂。

    停下腳步,我突然大吼了一聲,人壓抑到了一種地步,是會發泄的,不在意身邊的情況,漫不經心的想達到自己的目的。

    “下雪天還一個人在外麵走,不怕感冒嗎?”這時,一把傘突然打到了我的頭頂。

    轉頭看過去,唐寧此時穿著一件純白色的羽絨服,顯得格外的清新,打著傘,就這麽靜靜的看著我,眸子的清澈深可見底,如湖水一般,波瀾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