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撕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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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皓川眉梢微挑,望著這‘養傷’卻還不忘逗樂的女人,手裏拿著兩份文件,啪的聲扔到了她病床旁的桌子上。
協議書。”
阮晴哦了聲,沒多想的拿起桌上的筆,就開始簽,還不忘再瞄兩眼正看著起勁兒的電視節目。
你確定要簽?”
容皓川的臉色,頓時陰沉,直接抬手將掛在牆壁上的電視按鈕開關關了,墨眸冷不丁的掃向她,冷哼了聲。
啊?”
躺在病床上的阮晴這才集中視線,吃力的抬頭,這才看清頂頭的一行字,頓時瞪大了雙眼,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他,“結婚協議書?”
還以為是醫院讓簽的呢,因為大多時候都是她一個人在醫院,所以每次都會有單子過來讓她確認。
容皓川很無語的看了她眼,落座在一旁的沙發上。
阮晴悻悻的把筆放下,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看著這男人,“那你說,讓我簽,還是不讓我簽?你讓我簽我就簽,你不讓我簽,我就不簽。反正都是你說了算唄。”
這份婚約與她而言,並不吃虧,所以關鍵的態度在他。
容皓川轉了轉手上的腕表,翹著二郎腿,望著病床上纏著繃帶的阮晴,臉上的表情莫測難辨,“阮晴,是我小看你了。”
……什麽意思?”阮晴眨了眨眼,小臉有些發愣不解的看著他。
其實你早就看上容夫人這個身份,一邊攛掇著自己的母親,還一邊兒假裝無辜。你這出戲演的真好!”
他指尖輕輕劃過表盤,看似輕柔,卻是字字鋒利。
演戲?你覺得,我這都是在演戲?”阮晴擰眉看著他,不懂他為什麽會這麽看自己。
不是嗎?如果不是你慫恿自己母親,一再登門去說服我媽,以我媽的性子,根本不可能對我咄咄逼人。更不可能,今天就逼著我跟你登記結婚!”
比如現在。你利用自己躺在醫院為借口,幹脆逼我跟你領證,你覺得,我會相信,這一切都跟你無關?”
容皓川豁然抬頭,銳利的深眸,如利劍般,直接刺入她毫無準備驚訝的雙眼!
阮晴緩緩閉上雙眼,深吸了口氣,又驀然睜開,冷笑了聲。
伸手拿過那份結婚協議書,忍著牽扯疼痛的傷口,咬唇用力一撕!
嗤啦一聲……
那份協議書被撕成兩半!
容皓川挑了挑眉,似乎並不意外,安靜的坐著看她。
嫌不夠解氣,把每一片還算完整的紙片都撕的粉碎,朝著容皓川扔了過去。
去t的無恥男人,居然這麽說她,瞎了眼才會替他挨石頭!
滿意了?!”
阮晴大口喘著氣,眼角忍著眼淚。
瞪大了雙眼憤恨的望著他,“你以為我願意跟你綁在一起?我媽的性子就是那樣執拗,我能拿她怎麽辦?”
事到如今,既然你覺得所有事都是我攛掇的,好!隻要我活著一天,我就絕對不會簽字跟你結婚,你該滿意了吧!”
傷口因為發火變的很痛,很燙,她甚至能感覺到,一股濕熱浸透了繃帶。
容皓川看著撒了一地的碎片,墨眸中一抹異色一閃而過。
這的確是他想要的結果。
故意激怒她,也是他故意的。
他久經商場,閱人無數,自然看得出來這阮晴的性情。
可同樣,就是她這樣的性子,才不適合做他的妻子。
他的冰冷,可以說是另一種方式的保護。
隻是,看著阮晴生氣,看著她再次弄裂傷口,心情並沒有想象的那般舒暢。
站起身來,被扔到身上的紙屑也相繼落下,容皓川穩步朝著門口走去,開門,合上,一切都顯得那麽自然。
似乎,阮晴發再大的火,也跟他無絲毫關係。
這就是真正的容皓川,能讓他在意,或者心動的人或事,很難,也很少。
容皓川離開後,不過兩分鍾,很快醫生護士走了進來,開始對她出血的傷口進行清理再次包紮。
並叮囑她,千萬不能再動怒牽動傷口,不然的話,就真的要留疤了。
醫生離開後,阮晴望著正在清理地麵的護士小姐,拉過被子蓋住了頭,不想再看到這些有關他的東西。
過了兩日,她以為這件事就算是告一段落了,畢竟以這樣的不歡而散告終,兩家的父母應該多少聽到點消息。
卻不曾想。
阮晴剛去花園裏散步回來,就看到這病房裏,阮芳萍正在等她。
看到她回來,原本母親對女兒該有的噓寒問暖,皆沒有,而是直接拉著她坐在了沙發上。
媽,這是怎麽了?”阮晴說著,坐在了她身邊,心中開始忐忑了起。
阮芳萍拉過她的手,開門見山的說著,“女兒,你告訴我,真的是你反對先和皓川領證的嗎?”
我?”阮晴聞言,沉澱了幾秒,搖了搖頭,“為什麽這樣說?”
你這丫頭,都是我以前給慣得!我聽你容伯母說,皓川找你簽字,是你把結婚協議書給撕毀的,這件事,可是真的?”
望著阮芳萍質問的眼神,她想閃躲,卻無處可躲,歎了聲,“媽,你聽我說,這種事,一個巴掌拍不響。如果隻是我的原因,我有必要非撕毀婚書嗎?”
媽,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真的覺得我跟容皓川不合……”
夠了。”
阮芳萍不想再聽女兒找借口,不容反駁說著,“小晴,不管怎麽說。現在媽可是親自登門跟你容伯母道歉了,一會兒,我讓皓川再過來一趟,你當著我的麵,把結婚協議簽了!”
媽!”
如果你再不簽,或者又把婚書撕了,我以後就不認你這個女兒!”阮芳萍鬆開了她的手,狠心的站了起來。
媽,為什麽你就不信我?”阮晴深感無力的說著。
阮芳萍沒有說話,知道自己這樣做有些極端,可沒人理解她這個做母親的心情。
可她有自己的苦衷。
母女倆僵持了好一會兒,直到病房門被敲響。
皓川,你來了?快快進來!”阮芳萍一改剛剛生氣的態度,笑意融融的去開門。
在容皓川進來的一瞬,阮芳萍不著聲色的給阮晴使了使眼色。
隨之進來的還有容皓川的助理,手裏拿了兩份文件。
容嬸,我有些話想跟阮晴談談,能不能麻煩您先回避下?”容皓川望了眼怔著張臉不說話的阮晴,轉身對著阮芳萍說著。
阮芳萍點了點頭,衝阮晴說著,“小晴,好好跟皓川談談,別使小性子啊!”
說完,轉身順帶關上病房門。
病房裏的三個人,容皓川的助理乖乖的站在角落充當書架,眼觀鼻,鼻觀心,哪也不敢亂看。
落針可聞的房間裏,安靜的能聽見呼吸聲,以及那角落助理緊張的心跳聲。
最先打破這寂靜的,是阮晴。
容皓川,如果是個男人,就把實情說出來!這麽折磨我,你很開心是吧!”
容皓川落坐在病床上,和沙發上的她正對麵,“你太高看自己了,折磨你?我沒有那閑工夫。”
你知道我正在開會,被我母親一個電話脅迫著到你這兒來,心裏的火有多大麽?”
阮晴也冷笑了聲,“是嗎?既然這樣,你為什麽不直接告訴你媽,你壓根就不先跟我結婚,你說你逞個什麽勁兒?”
你以為我沒說嗎?”
容皓川眸光淩冽的掃向了她,隱忍的怒氣似隨時準備爆發的雄獅,“如果不是那該死的百年婚約!我至於這麽受限製?”
論各方麵的才能,他都不輸給任何人,除了輩分。
老太爺生前遺言,讓他如何去悖逆?
我沒時間跟你廢話,既然兩家都這麽希望你嫁給我,那好,把這兩份協議簽了。”容皓川朝著角落裏,隨時待命的助理揮了揮手。
助理立刻快步走來,把協議及筆,放到了阮晴麵前。
阮晴望著那兩份協議,小臉頓時皺起。
為什麽是兩份?”
而且還是兩份不同的協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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