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思念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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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說世上隻有媽媽好,沒有媽媽的孩子像根草。確實如此啊,離母親去世也有好幾個年頭了,看到別人有母親可以撒嬌和傾訴,別人有母親的溫暖陪伴,自己也就隻有從記憶裏尋找母親的樣子。

    日落黃昏遠近鄰,

    十年照料色紛繽。

    看花猶似先人在,

    不舍媽媽笑貌音。

    還記得七歲那年,母親傍晚幹活回來,順便從鄰居家帶回來幾株鳳仙花,從此在我的照料下,一天比一天長得好,到有種子的時候還自己把種子曬幹包好,第二年開春撒在院子裏。這樣花苗就一年比一年多,到處移栽之後,滿院子和房前屋後,到處都是美麗的各色花兒。每當花開之時,就有很多的蝴蝶飛過,還有很多路人的稱讚,於是自己就倍感光榮。晚上拿著煤油燈去看花,發現花兒比白天開得更美。所以隻要一看見鳳仙花就自然想起了自己的母親。於是就寫下了上麵這首七絕。

    須風細雨瘦蛟舞,

    點淚滴血畫骨容。

    縱裏尋她枯百夢,

    龍騰天下亂親朋。

    是啊,在想最美好記憶的同時,自然還會想到最悲痛的記憶。想起母親沒日沒夜的勞動,最後積勞成疾,離開我們的時候太過於突然,以至於連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也隻有在記憶裏和親戚們的話語裏尋找勾勒母親的身影。最後見到她老人家的時候,都已經平躺在棺材裏,最後等我到了的時候,才捂平了她的雙眼,一雙手瘦得隻剩下了骨頭。傳說中龍能騰雲駕霧,當今也就隻有飛機了,從溫州飛到省城,然後再坐幾個小時的長途qì chē到鎮上,然後還要爬一個多小時的山路,當我到家的時候,確實“亂親朋了”,幾個嬸嬸與幾個舅媽之間吵過不停,當我到的時候集體也都對著我發火。我沒有反駁一句話,再生之時媽媽曾經交代如果有意外不要為她哭泣,她說,人固有一死,隻是時間不同罷了。所以當舅媽嬸嬸們一直對我發火沒有眼淚的時候,正如歌詞裏唱的那樣:想哭的我,哭也哭不出來。於是寫了上麵那首七絕。

    戎州風雨出西川,一葉扁舟,孤雁遙相望,煙波長江東覆水,幽幽離人淚芊茫。

    鹿城豔陽射甌江,千裏單騎,山河拔雲梁,滿腹詩書兵百萬,多多益善玉帶皇。

    辦完母親的喪事,一個人從古戎州的宜賓又出發去了溫州,從地圖上看,宜賓到溫州的距離,也還沒有一葉扁舟那麽遠,從滾滾東去得長江尾往長江頭看,也就是一隻大雁目視的距離,看著滾滾的長江水,就好似母親期待的眼神一樣。溫州也可以稱之為一塊福地,鹿城上空的太陽照射在甌江水麵上,即使千裏走單騎,也能拔雲見日。出來上班打拚了這些年,曾經學校學過的東西,也能慢慢的融入到工作中去,日積月累,是金子總會發出耀眼的光芒。於是就寫了上麵的那首《蝶戀花》。

    蒂落燕飛臨,塘角鯉魚覓樹蔭。糧舊肉黃折菜掛。羅衾,大小珍珠玉色新。

    滿麵汗發鬢,白菜茵青瀝瀝心。白夜如常停不住。母親,誰奔他鄉複報音。

    日子真的是一天比一天好過了,蒂熟瓜落的感覺,而魚塘裏的魚已經肥得隻能找樹蔭來藏身,現在的糧食產量越來越高,父親隨便種一點水稻,就夠他兩三年的口糧。因為人少,自然發黃的臘肉越放越久,菜地裏的菜,因為吃不過來,也都砍下來涼上做冬天的梅幹菜。想起母親在生之日,不分白夜的勞動,也沒有換來對等的收獲,而我們現在穿的衣服也都越來越時髦,也不知道誰能夠去母親那個地方,向她老人家報告一聲呢?於是寫了上麵那首《南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