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夢回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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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蓉城差不多十年了,張藝謀給蓉城做宣傳說:一座來了就不想走的城市。蓉城確實是一座來了就不想走的城市,“一年成聚,二年成邑,三年成du”,從春秋建城之初到以至於在後麵幾千年裏,至今也從未改變過名字,這在全世界範圍內也都是獨一無二的。無論是“錦官城”,還是“益州成du”,或者“芙蓉城”,這個城市承載的曆史和人文,路人甲和路人乙都會被繁華所感染,來了就不想走,無論是何喜好,總有一款適合自己的特色讓自己留下不走。在曆史上確有一位樂不思蜀的大哥,但後麵的話接著一般都會說:爛泥扶不上牆。
遠望花燈看小樓,青衫鬢發四弦秋。枯腸淡念笑君侯。
碧樹春風輕似夢,城東燕塔許多愁。飛花細雨滿山溝。
“今來一登望,如上九天遊”。錦繡天府第一樓,說的就是五桂橋塔子山公園的九天樓。每當有燈會的時候,在這裏少不了東南西北,男女老少的身影,看著花燈照射下的九天樓,流光溢彩,讓人恍如隔世般置身於夢境,即使孤身隻影也能感受到古代君王般霸氣的氣場。看著周圍的綠樹和梅林,清風輕輕吹過,就連在塔上棲身的燕子都感覺到了惆悵,惆悵的是清風吹過,滿園飄飛的落花,在花燈的照射下,如細雨般慢慢飄落於最低的穀地,如癡如醉如夢如幻。於是寫下了上麵這首《浣溪沙》。
椅下花枝隕玉消,孤燈隻照院花妖。別來看見花枯敗,夏去輕風未媚嬌。
心臊臊,淚瞧瞧。白雲烈日上池瑤。明年敢是花難放,腳踏蓉城九眼橋。
自己養的花兒還沒等到開放就枯萎了,而院子裏的路燈照射著別人種的花,開得好豔。室內的花兒就隻有那麽幾天天熱的功夫都沒堅持住,還沒看見花兒開花時候的嬌媚呢。心裏十分的躁動,眼淚花花都祈求大熱天早點兒離開凡間,要是明年花兒都還開放不了,那我一定讓花兒換個地點生長,讓它開在九眼橋如何?於是寫下了上麵這首《鷓鴣天》。
故人已拜北府頭,舊地空餘靜遠樓。別久同窗不問暖,師園亭檻空清悠。
樓中並立黃桷樹,樹下階梯作寶舟。落日看穿窗背影,輕風猶入夢中遊。
一說到九眼橋,就想起了許多同窗好友,不論東南西北,很多都混得不錯了。唯獨隻有校園裏的教學大樓——靜遠樓,還在那裏靜靜的守候。大家都各忙各的,少了很多聯係,就像師大園子裏的那些亭子,也都還立在那裏獨自清幽不徘徊。想起幾棟教學大樓中並立的幾棵黃桷樹,已經長得很高了吧。想起曾經樹下的那些階梯,都曾是我們席地而坐看書的地方。東升西落的太陽照射著每一棟高樓,從窗戶玻璃上反射出了無數的太陽影子。讓輕風把我們吹回到那些年的歲月,大家再舊地重遊可好。於是寫下了上麵這首《七律》。
牛山長綠明堂印。
乍暖輕寒風未定。
惜取年少為卿愁,
醉夢醒來白兩鬢。
甌江碧浪扁舟盡,
萬古長流天遠近。
西川昨夜問歸期,
夜雨巴山佛帶信。
爬完溫州的牛山公園,寺廟雖多,少了很多靈氣,就連山風都在彎曲起伏的小路上飄忽不定。想起年少之時的情劫,隻因年少輕狂離開了蓉城,但如今感覺宛如兩鬢秋霜,人在他鄉的溫州江流早晚要把自己的人生之舟,送到更遙遠的地方去。就連昨夜做夢,在夢裏同學們都在問什麽時候再回來。機緣一到自會回來,一切都是因果,該回去爛泥扶牆的時候,絕不推辭。於是寫下了上麵這首《玉樓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