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鄉村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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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鄉村的風景和人文景觀是獨特而完美的,我們經曆了幾千年的農耕文明,自然文化裏也沉澱了許多鄉村元素。

    院角櫻桃落。水牛牽,半穿袖腿,舊棕衣裹。鞍馬駕犁吆喝唱,牛尾荊竹條躲。來大雨,桃花吹過。左右翻折來回去,和稀泥、春水淺泥垛。小燕子,戲花朵。

    新開後院蔬苗闊。雨衣穿,半蹲挽袖,離身新箬。雙手摶泥包玉米,老母雞搖席破坐。新土味,群雞耘獲。橫豎一排隨心意,正前方、又放花田錯。黑狗崽,伴貓樂。

    櫻桃花落的時候,鄉下就要準備耕田春播了。卷著衣袖和褲腿,穿著舊蓑衣,牽著水牛下田吧。把工具都駕好催著水牛就開始勞動,一邊唱著歌,一邊水牛的尾巴和耕者手中的竹條起舞。大雨一來也不礙事,隻會把桃花吹得滿地都是,在水田裏來回的折騰把春泥翻出了水麵,而小燕子卻在風中戲弄著飄飛的桃花。後院裏開闊的地麵上,把雨衣也穿上,把鬥笠也戴上,兩個手摶著泥團把玉米種子和養料都包進去,老母雞帶著一群小雞在沒被雨淋著的地方使勁用腳刨出食物,而人們隻聞到了春泥的味道。把玉米團子橫豎整齊的排列,聽著收音機裏的歌聲,小狗和小貓都互相聽著旋律高興得又跑又跳。於是寫下了上麵這首《賀新郎》。

    大豆乘風搖曳,當陽鋤草日稀。泥上秋苔生虎刺,鋤下青蛙腿半隻。慈悲眼淚濕。

    葉下山泉樽酒,蜘蛛結網題詩。隻聞鬆柏香素放,急待青山局晚棋。汗顏脫皂衣。

    大豆苗在風中搖曳,頂著大太陽也要把雜草除了。有的地方青苔都長得好高,一鋤下去,隻看見一隻腿的青蛙跳出來,趕忙放下鋤頭,看下是不是已經把腿給它鋤掉了。鄉村小溝渠裏的水釀酒一定很不錯,而在蜘蛛網上題詩一定很有新意。一天到晚都能聞到柏香樹的鬆香味道,風在大,也要讓我把這局棋下完,再把汗透的衣服換下吧。於是寫下了上麵這首《破陣子》。

    燕子來朝茅舍,蘭花長放天明。院裏台階三四步,拜問讀書一兩經。籬笆九曲憑。

    池下紅蓮花瓣,丁香沿路相迎。鐵樹**花放好,客伴雞鳴征虜亭。琵琶一丈青。

    小燕子也來茅舍安家了,金邊蘭的花也開很長的日子,步上院子裏的幾步台階,還能聽見屋裏讀書的聲音,要問讀的是啥,子曰詩雲一定是有的,不然屋外的籬笆柵欄都那麽有詩意呢?魚塘邊的荷花落水了秀出飽滿的蓮子,丁香在路邊長得茂盛,在丁香叢裏的鐵樹也都開出了像玉米棒子一樣的花朵,鐵樹都開花了,也該用力做自己的事業了,事業有成才會有抱著琵琶的妹子給你彈唱小曲。於是寫下了上麵這首《破陣子》。

    掛果葫蘆新色,院角花落青椒。藤上南瓜三四個,籬下番茄滿樹梢。盆中花更妖。

    又看天明光景,朝雲日近霞燒。不怪良辰chūn mèng好,隻憶他鄉江浪濤。書箋比塔高。

    架上結滿了大小不一的葫蘆,牆角的花椒樹掛滿了一樹樹清香的花椒,匍匐在地上的南瓜藤結了三四個或大或小的南瓜,竹籬笆旁邊的結滿了黃綠紅的番茄,而盆栽中的石花枝葉更茂盛。又看雲起雲落朝霞夕下,不要怪春光無限好,不要怪他鄉江水潮,一個人努力才是王道,那怕書箋堆得有寶塔那麽高。於是寫下了上麵這首《破陣子》。

    路過籬笆荒野漫,苔蘚和泥秋草拌。參差蟋蟀月中啼,小蟲花間新葉現。

    未雨井中蝦子見,前夜堰塘蛙跳練。無人借問酒家何?如醉醒來歌唱遍!

    從籬笆柵欄外邊走過,看見到處都是雜草,在雜草叢裏不住的蟋蟀在叫喚,小昆蟲也在葉子上到處跳躍。看見井水清澈得能看見蝦米仔,即使前一天晚上青蛙在井水裏遊過,那也無關緊要,在這鄉村小道,沒有人去問哪裏有酒賣,但對於眼前這一幕都如癡如醉了,還喝什麽酒呢,高興就唱歌吧。於是寫下了上麵這首《東鄰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