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白條坐在大廳上，看著眼前的少年。

    這少年大概十五六歲，樣貌俊俏，身材高挑，本應該是個迷死人的帥小夥，但此刻，他卻雙眼空洞的看著前方，兩手間歇性發生顫抖，身體更是不受控製的前後搖擺。

    “父王，孩兒已經查清，此人名叫程括，乃是程夫人的兒子。”

    “但是，他卻從沒有見過德雷克，也沒有進入過三層世界，也就是說德雷克，已經十五年沒有出現過了。”

    “好！哈哈。”

    東方不智高興得站了起來。

    “父王，此子已完全在孩兒的掌控之中，您還有什麽想要知道的，可以當麵詢問。”

    “好。”

    東方不智走到程括身邊，圍著他轉了一圈。

    程括仍舊看著前方，完全沒有反應。

    “他還活著嗎？”

    “父王放心，沒有您的命令，他想死，孩兒也不會讓他死的。”

    “那他現在處於什麽狀態?”

    “意識清醒，身體失控而已。”

    “有意思。”

    東方不智又觀察了一會之後，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賢婿，你有什麽要問的嗎？”

    東方不智轉向白條。

    “兩次戰鬥的指揮官是誰？”

    “我。”

    趙括回答。

    “你師從何人？”

    “沒有老師。”

    “全是書本上看來的？”

    “嗯。”

    白條轉向東方信玄。

    “二哥，我隻是印證一下好奇心而已。”

    “多謝嶽父大人成全。”

    白條向東方不智道謝。

    “這就是你斷定我軍必能大勝的理由吧。”

    東方不智看向白條。

    “蒙中了而已，完全是運氣，所以當時未敢說破。嶽父大人明察秋毫，小婿佩服，佩服。”

    白條立刻順杆往下爬。

    東方不智為何總是故意挑唆自己與他兩個兒子的關係？

    白條始終沒有想明白。

    “既然吾兒已經把該查的都查清了，本王也就沒什麽要問的了，你就將他的口供整理成奏本吧。”

    “孩兒遵命！”

    東方不智轉向東方信玄，後者欣然領命，立刻命人將程括帶了下去。

    “如今程夫人已破，外圍剩下的就是托爾和阿提拉了。”

    “關於此二人，不知大家有何建議？”

    東方不智詢問眾人，眾人全都沉默不語。

    “信玄，你可有什麽收獲？”

    東方不智再次轉向東方信玄。

    “電鰻托爾占據南海北部已經二十多年，但幾乎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麵目，實在不虧這鰻魚的稱號。”

    “兒臣雖然也未能獲得什麽有用的信息，但卻打聽到一件事。”

    “哦？”

    “托爾乃是一個好色之徒。”

    “最近，瓊台郡海口城內新興起了一家青樓，名曰風情軒，其名頭已經不亞於華都的清雅居。”

    “或許在那兒，能打探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東方信玄一邊說，一邊注視著白條。

    白條心裏也不由得一動。

    在華都的時候，因為糾結於兒女情長，雖然知道文王被貶南方，卻未關心被貶的具體省份，如今聽東方不智的意思，這家青樓極有可能是清雅夫人所建，那文王也極有可能就在瓊台。

    如果確如東方信玄所言，那這趟瓊台之行，似乎就在所難免了。

    “二哥，此消息可屬實？”

    白條決定自告奮勇。

    將主動權交給別人，可不是白條的風格。

    “千真萬確。賢弟在華都…”

    “好！”

    不等東方信玄說完，白條已然截住了話頭。

    想賣我白條來賺取政治資本，你還太嫩了點。

    “嶽父大人，小婿在華都與清雅居的老板有過一些接觸，如果這風情軒與清雅居有所關聯的話，小婿或許真會有所收獲。”

    “不過，焱焱這一關，卻實在不好過啊。”

    白條將最頭疼的問題，甩給了東方不智。

    奉旨逛青樓。

    自古也就我白條一人吧。

    白條想到此節，竟有些急不可耐的感覺。

    “如果有助於大局，焱焱應該不會拘此小節。”

    “那這事，還得煩勞您老。”

    “畢竟，這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

    白條咬住東方不智不放。

    雖然之前有過一年多的放蕩生活，但如今已經結婚，白條不能不在乎東方焱的感受。

    “好，這事就交給本王吧。”

    “多謝嶽父大人！”

    白條忙不迭的下拜，心中卻想起了往日在清雅居的放蕩生活。

    男人是否永遠也克服不了雄性動物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