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臨時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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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白諦的本子,王方長發現除了自己以外,每人都有兵器。於是忍不住歎了口氣道:“我也想要一杆趁手兵器。”
“哦?比如?”白諦頗感興趣的問道。
“戟。”王方長毫不猶豫回答。
“這個簡單,隨便拿個石頭刻一個煉一下再加點陣法就好。”說著獓因就開始動起手來。
“還能這麽練法寶!”王方長大驚失色。
“沒聽說過飛花摘葉即可傷人,何況是石頭,而且我們這還有個陣法大師。”
王方長無言以對,感覺獓因這句話有幾分歪理,就看著獓因折騰。
然後就看到獓因掏出長劍插入地麵運功一挑,一塊長寬高各有幾十丈的石塊就被挖了起來,留下地麵上一個大的恐怖的深坑。
緊接著收起長劍,雙手鬼氣升騰又化作火焰,在石塊上連連拍動。
就見到那石塊像個球一樣,跟著獓因雙手的拍動在幾人身前不斷旋轉,跳躍。同時體積隨之縮小。
過了半個多時辰,一個長戟已經逐漸成型,讓王方長感到詫異的是,獓因臉上絲毫不見疲憊,連一絲汗水都見不到。
又煉化一會,一杆通體土huáng sè的石戟出現在獓因手中。
“好了,白蹄膀,下麵就交給你了。”說著將石戟對著白諦一拋。
白諦伸手接住,拿出判官筆正要畫陣法,卻突然停手轉頭對著王方長到:“用妖力畫陣法效果一般,弄點血來。”
王方長愣了愣,“哦”了一聲,用指甲在手腕上畫出小道小口子,然後一用力,一道血箭咻的就吵著白諦射來。
若不是白諦及時施展法術將這道血箭接住變成血球飄在身前,隻怕已經被王方長射了一身。
伸出判官筆在血球上蘸了蘸,然後在石戟上畫了起來。
獓因已經又從空間扳指中拿出了一串糖葫蘆,一邊吃一邊看一邊咂舌道:“檮杌的血液啊,這可是煉製法寶的好材料啊。我說方長,要不然你砍一隻手下來加進去煉吧,那可是檮杌的肢體,說不定可以煉出什麽神兵。”
王方長頗為無奈:“那我直接把手臂在身上煉成法寶好了,還砍下來幹什麽。”
“有道理,要不試試?”
“……”王方長不想說話。
“別這樣嘛,可惜就是原材料差了點,不然按照白蹄膀的陣法造詣,起碼五階的兵器還是有的。”
“是你的煉器手法太差,要是你能把整個洞天裏的土壤全部弄過來,再煉成這個大小,你覺得會差?”白諦在刻畫陣法的時候居然還有心思出言拆台。
“不是說陣法一道要一心一意全神灌注嗎,你為什麽還有心思說話。你就不怕控製不好毀了嗎。”
“毀了就讓你再來一次。”
這下輪到獓因不說話,別看剛才祭煉那一塊大石頭的時候輕鬆如意,但其實已經累的要死了,隻是在強撐著麵子二字。畢竟自己隻是個半吊子,是那種隻會幫自己練本命法寶的水準,不是那種被人踏破家門的煉器大師啊。
看出獓因的窘迫,白諦輕笑一聲,低頭認真畫著陣法。
兩人等的無聊,便坐下調息打坐恢複一番。
隻是才坐下沒有幾分鍾,就聽到白諦出聲說了句好了。
王方長聞言睜開眼,見到一把鋒利的石戟刷的從眼前插了下來,差點嚇個半死,伴隨著的是白諦的聲音:“試試看順不順手。”
起身從土裏將戟拔出,隻感覺入手頗有幾分量,卻又不過於算沉重。
舞動了兩下,虎虎生風,到是頗有威勢。
灌注妖力與血氣對著地麵一揮,一道類似劍氣的勁風呼嘯而出,將地麵劃了不深不淺的口子。
“感覺如何?”獓因問道。
“還不錯,和第一次跟你切磋的時候借來的那把差不多,就是不知道真打起來怎麽樣。”
“這還不簡單。”獓因嘿嘿一笑,起身一劍對著王方長刺來。
王方長後退幾步,石戟重重砍在劍上,打偏了位置。
“哎呦,還不錯啊。”獓因又是一劍挑來。
一時間鏗鏘聲不絕於耳,乒乒乓乓響個不停。
“武技不錯啊,看來不用神通贏不了你啊。”說完後退幾步,長劍拋到天上,手掐劍訣,赫然是萬劍訣的起手式。
果然,劍氣紛紛如雨下,而且比起上次的數百道,這次足足有近千道劍氣,可見這段時間獓因修為又有長進。
隻是王方長也非吳下阿蒙,而且同樣的招式用第二次,王方長又怎會中招。
見招拆招,同樣的招式就用同樣的方法對付。
石戟揮舞,這一次不但擊碎劍氣,更有戟尖帶著劍柄一轉,將劍氣朝著獓因打去。
隻可惜王方長修為不夠,隻能偶爾打回一兩道。
“有進步。”發現這個細節的獓因稱讚道。
擋下一波劍氣之後,王方長發現第二波劍氣與第一波截然不同。
若說第一波劍氣是淩冽,帶著大家之風,那第二波劍氣則滿是森森鬼氣,每一道劍氣的呼嘯聲都似乎伴隨著亡魂不甘的哀嚎,當數百上千道同時來臨時,王方長有一種身處地獄的錯覺,刹那間竟是心神失守,被幾道劍氣擦中。
獓因的劍氣可不是火烈花玫直流的法術能比,僅僅是輕輕劃過就是不小的傷口。
王方長受傷見血,竟然激起了藏在骨子裏的凶性,別看他平時乖巧老實,但他是檮杌。
檮杌是什麽?
那可是赫赫有名的四凶之一,傳說中鯀死後怨氣吸收天地凶戾之氣所化。
雖說王方長還同時有青龍玄武這兩個四聖血脈,但未獲得傳承激活的四聖血脈,如何能壓得住檮杌的凶戾。
宛若野獸一般的仰天嘶吼一聲,吼聲氣浪之強,竟然是使得漫天劍氣都為之一頓。
趁著這短暫的片刻,王方長雙手握戟對天猛地一個橫掃,隻是一擊便砍散了整片劍雨。
“好!接我萬劍歸一。”
手上劍決一便,正式萬劍歸一的手勢,隻是和上次王方長印象中,又有所不同,少了幾分劍氣該有的鋒銳,多了些陰森。
隨著獓因劍決變動,仿佛有冤魂哀嚎聲從獓因周圍傳出,連天色都暗了下來。
黑雲壓頂,鬼哭不絕。
隻是劍法還沒徹底施展完,王方長就向著獓因衝去,石戟高高舉起一副將要獓因一刀兩段的模樣。
獓因冷笑一下,麵對近在眼前的石戟臨危不亂,繼續施法。
就在石戟砍下的瞬間,一雙鬼手從獓因身後伸出夾住了石戟。
好一記空手奪白刃。
王方長隻感覺整個臉都丟光了,居然被人給空手奪白刃了,連人都算不上,隻是一雙鬼手而已,沒有頭沒有身體。
而在這個時候,一柄巨劍從天而降,對著王方長插下。和上次相比,這一次萬劍歸一形成的巨劍要小上幾分,但劍身更加凝實清晰,就是獓因隨身長劍放大了的模樣。
危急時刻,王方長爆喝一聲,全身血氣激蕩,灌注到石戟中,竟然是將鬼手震了開來。
所謂血氣旺盛者,鬼神難近齊身。
尋常武者身體強健就可以讓鬼神難近,更何況王方長。
及時收回了石戟對著天空落下的巨劍迎上去,隻感覺這一次要比上次難破開很多,自己已經被巨劍壓倒土中一寸深,可巨劍劍尖也才隻出現絲絲裂痕。
就在這時,獓因突然散開劍氣,收回長劍。
王方長疑惑的看了眼獓因,問道:“怎麽了?”
“沒必要浪費力氣,你沒看到已經有這麽多人圍觀了麽。”
王方長這才發現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妖怪,畢竟所有的擂台都已經打完,難得看到有人私底下切磋,哪裏有不湊熱鬧的道理。於是點了點頭,和獓因向著白諦走去。
隻是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獓因修為實際跟高於王方長,王方長在切磋之中根本無暇觀望四周,隻能一心對付獓因,而獓因卻還有心思觀察周圍越圍越多的妖族。
“畢竟隻是為了試驗兵器如何,沒必要底牌盡出,要是給人把底摸透,隻怕後麵就難打了。”
講到這個,王方長連忙拿起石戟觀察一番,發現沒有絲毫受損,才長長舒了口氣。
畢竟還要用上好多天,壞了就麻煩了。
見到王方長緊張的模樣,白諦忍不住笑道:“放心好了,戟上刻了許多重複的堅固陣法,不會那麽輕易就損壞的,畢竟是上古異獸檮杌的鮮血畫的。要是真壞了,我們兩再給你弄一把就是了。”
王方長頓時一萬個放心。
“壞了再說吧,累死人了,感覺找地方修煉去。”一旁的獓因插話。
白諦點頭稱是,比試之後又緊接著畫了陣法,雖然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麽,但抓緊修煉總是好的。畢竟身處亂世,提高修為是頭等大事,自己可是隨時準備上陣殺敵。
於是在勞碌了一天後,三人尋找地方休息去了。
王方長雖然想找李鐵柱幾人,但洞天就這麽大,又想到每個人都有各自的比試,便也不在四處尋找。
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自信覺得李鐵柱牛老三他們都不會被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