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節 古劍與異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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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若水大xiǎo jiě脾氣上來了,身為一代天驕掌上明珠的存在,何曾被人壓製過?再說對方身上戴有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物件,她總是聽人提起,卻不曾見到過,而今有了消息,一時讓她心癢難耐,當下二話不說,‘嗆’的一聲抽出手中的古劍,運足內力,一劍斬了出去。

    青色氣流破劍而出,直奔江南十三騎一眾。管承頓時大吃一驚,暗道大事不妙,這古劍神秘非凡,不比自己身上的異寶差,這要是被青色劍氣斬到,自己這剩下的兄弟,指不定要遭殃多少呢!當下他身體一晃,來到劍氣奔來的方向。

    管承腰馬合一,原地一聲大喝,雙掌順勢推出,一團散發著死亡氣息的灰色氣勁從他的手掌處奔湧而出,氣勁化作一柄大刀,徑直撞向那青色劍氣。

    ‘轟’的一聲,管承的身體被平移了出去,直至撞到自家兄弟的身體才停了下來。他沉默不語,眼中閃過絲絲厲色,默然背起雙臂,臉上雖然出奇的平靜,可那寬大衣袖下麵的手掌卻不住的顫抖。

    這柄古劍的威力超出管承的預算,登峰造極閣出來的東西,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若不是他身上有異寶存在,估計這小丫頭一下就把他給解決了。

    這世間有一種奇物,沒有固定的名字,人們稱呼它為異寶。

    異寶,可能是一塊玉,一張紙,一棵草,亦或者一個杯子,它形狀萬千,看起來毫不起眼,卻擁有著神鬼莫測的能力。有的可以直接用來增強實力,有的卻可以放出讓人迷茫的飄渺氣勢。

    增強實力的就沒必要說了,就如同管承身上的那個,至於後者嘛,怎麽解釋呢?這樣說吧,比如說某一個人在你麵前毫無理由的殺了一群人,有老人,有孕婦,有小孩,毫無理由的,直接殺了。結果呢,你認為是不對的,這個人做錯了,濫殺無辜,可是呢,因為這人身上戴著異寶,你心裏清楚這個人無惡不赦,可是心裏對其卻生不出怒意,不但提不起要和他作對的心,且還對此人抱有這人是個好人的心理。

    這就是異寶的神秘之處,它不是傳說,而是真實存在的東西,隻是數量極其稀少,連三大門派都不曾擁有。

    再看肖若水那邊,一劍斬出過後,她便默然把古劍藏進了劍鞘之內,從哪微微起伏的胸口和緊握劍柄的手背上鼓起的青筋來看,她不是不想乘勝追擊再來一劍,而是她沒有氣力再拔出古劍了,剛才的那一下,耗費了她太多的心神。

    wǔ qì雖好,能力雖大,但也要有那個本事去駕馭。肖若水手中的這把古劍與管承身上的異寶不大相同,區別是根本上的,就像植物和動物一樣,根本不是一個物種。

    這柄古劍傳承甚遠,其內似有‘神’啟,實力越強的人,發揮出的威力越大。當然,真正的大能者,一草一木,皆可為所用,並不需要強大的wǔ qì,修煉一途,煉的是心。

    “若水mèi mèi,你沒事吧?”雲秋水上前問道。

    “小事。”肖若水憋著一口氣,滿不在乎的答道。

    見其臉上有點泛白,雲秋水一把抓住肖若水的手腕,號了號脈,確認了隻是精氣神有些不足,這才鬆了一口氣。肖若水這小丫頭挺對雲秋水的脾氣,二人很是投緣,這才讓其如此關心。

    “大哥,要不要動手?”

    另一邊,江南十三騎中的二號人物,常平,摸著下巴上的山羊胡,眼睛中精光連閃。以他對管承的了解,別看對麵的人身後的勢力很大,恐怕自己的這位大哥早就下了殺心,隻是礙於對方的實力才忍耐到現在而已。

    如今,上麵被困一個,下麵一個看架勢已經暫時無法出手,正是下手的好時機。

    管承背負雙手,手臂上的麻木感還未完全消失,已經隱約開始有了些許疼痛,不過這疼痛並未把他激怒,相反此時的他十分冷靜。

    常平的判斷沒有錯,管承確實是在忍耐。行走江湖幾十年,何曾被一群小輩如此羞辱過?殺心在他心中早已萌生,他在等待時機,目前看來,現在這個機會確實不錯。隻是在哪位玄機子身上,他察覺到了一絲不安的氣息。

    “大哥,別在等了,你看上麵的那家夥,快要擺脫了!”常平的語氣中有著一絲焦急。

    管承一愣,順勢望去,隻見楚度拳風呼嘯,剛剛還有些狼狽的身形已經變的從容了起來。

    “兄弟們!”管承狠下心來,不在猶豫:

    “動手,死活不論!”他下達了命令,拔刀率先衝了出去。

    “爾敢!”一聲暴喝,震耳欲聾,似天雷滾滾般從上空傳來,震的管承剛邁出去的雙腿硬生生的停了下來,他身後的十位兄弟也紛紛身體一震,神情有驚訝,有迷茫,有恐懼,抬頭望向階梯之上。

    隻見那上方苦戰的楚度猛地一拳打散那噴火的蠻獸的投影,身形高高立在那第六十四階梯之上,長袍下擺無風自動,刮的聲聲作響,他目光如炬,默默的俯視著下方管承的身影。

    “爾敢?哈哈!”管承陰狠的笑了笑:

    “你看我敢不敢!”說罷,他抬腿邁步,似要示威般,一步一步,不緊不慢的向著雲秋水等人的位置走去。

    “無量天尊!”玄機子苦笑一聲:

    “管居士,你殺心太重,這青銅古殿中的寶物單憑你一行人是拿不走的。”

    “臭道士,你不能動手廢什麽話?讓開一點,本姑娘到要看看他有多大本事!”肖若水硬撐著向前走了一步,握著古劍劍柄的手又緊了幾分。

    不能動手?別人可能沒有在意,可常平在意啊!身為江南十三騎的二號人物,同時jiān zhí軍師的他,最能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之下把握這種細微的話語,在這樣的情況下,人們說出的話往往都是不經過大腦的,很值得深思。

    與常平一樣在意的,還有一旁冷靜旁觀的雲秋水,多年的江湖經驗讓她有了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

    常平若有所思,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麽,快步來到管承的身邊,衝著其耳根低語兩句。也就是這兩句話,讓管承原來陰狠的眸光一下子坦然了幾分,伴隨著的,連氣勢都又攀升了一個高度,他衝著上方的楚度冷冷的笑了笑,舉了舉手中的火紅大刀,挑釁起來。

    “管居士。”玄機子又站了出來,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聽貧道一言,你印堂黑中帶紅,剛才貧道默默為了算了一卦,你近日最好不要動武,不然會有血光之災!”他一本正經,實際上也確實很正經,可是他雖然說的是實話,可有人不愛聽啊!

    “他奶奶的,你個牛鼻子老道竟然敢咒俺老大,活膩了吧?”老五瞪著一雙牛眼,手中精鋼長棍不停的舞動,言語不善,大有一棍敲死玄機子的架勢。

    “行了老五。”管承趕忙製止老五,臉上難得的掛起了一抹微笑,看著玄機子說道:

    “玄機道長,念你補天門從不殺生,今日你也別多管閑事,管某說道做到,放你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