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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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小霍元!已經準備要走了啊!床鋪也收拾的這麽整齊啊!怎麽?不留下來多陪你的醫生mèi mèi幾天哪?”林醫生笑著打趣道。
怪不得說什麽什麽一笑百生媚,霍元就覺得這是說給林醫生的,林醫生一笑百生媚啊!
“啊!哈哈哈!”哪還敢再住幾天啊?會破產的!霍元笑的有點尷尬。雖然現在已經破產了。
“現在還難受嗎?這幾天可是得注意了,雖然現在用了藥,燒已經退了,但我見你可真是相當的贏弱啊!要是再燒起來就麻煩了”林醫生搖著頭麵露擔心的神色看著霍元。
霍元心裏一涼,心想自己莫不是得了什麽了不得的病了吧。眼淚在眼眶打轉,可憐巴巴的望著林醫生,活像一隻受了驚的小鹿。
林醫生一下笑了起來,一隻手摟著霍元的肩,另一隻拿藥的手把藥遞給霍元。
“你再發幾次燒對我來說都不麻煩,麻煩的是你發燒的時候那個人啊緊張的樣子才更麻煩,真讓人受不了!好久沒見他這個樣子過了!”林醫生一臉認真的再一次仔細打量著霍元說。
“那個人?那個人是誰啊?”霍元完全聽不懂這個醫生給mèi mèi在說什麽。
“啊?哈哈哈!哎呀呀!我的業啊!小霍元,你真是讓姐姐羨慕啊!”林醫生的頭又搖了起來,這個小女孩如此單純可愛,或許比起自己,她更是沈傲業的一劑良藥吧!
“姐姐?啊!對了!我剛剛聽哪個西裝小哥說,你跟大叔一般大?可是完全不像啊!一點都不像,大叔感覺很滄桑的樣子,可是醫生妹哦!那個你就像剛從大學畢業的一樣,那個活力四射,青春洋溢”
霍元使勁想著自己詞庫裏本來就不多的褒義讚美的形容詞,“很很有生命力的!對!就是生命力!這點大叔就沒有!”霍元很肯定地說。
“哎呀呀!一語中的!精辟!咦?你叫他大叔?不錯嘛!小霍元,大叔這個稱呼很適合你叫哦!嗯嗯嗯!挺好!那個家夥就是那個要死不活的樣子是吧?小霍元你可要多擔待呀!”林醫生笑著衝霍元眨了眨眼睛。
“呶,這是我的名片,以後啊要是有什麽事就直接找我!我叫林若晴!好了!我還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忙!記著吃藥啊!”說完林若晴轉頭衝著門口喊到:“喂!那個貓在牆根的!進來一下!”
隻見小李笑眯眯的跑來衝著林若晴低頭哈腰的說:“林醫生有什麽吩咐!”
“你帶我家小霍元去吃點東西去!一定要照顧好了!不然那你是問!”林若晴故作嚴肅的跟小李說到,轉頭林醫生一笑買生媚的對霍元溫柔的說:“小霍元,我就不送了,有空一定要來找醫生mèi mèi我來玩啊!”
“嗯嗯!嘿嘿!好!”霍元傻笑著說。
看都林若晴走遠了,霍元一把拉住小李,小聲的問道:“你可打聽清楚了?多少?”
小李一下沒繃住,失聲笑道:“這一晚得兩千多吧!啊!對了!是人民幣人民幣?”說完壞麽嘻嘻的看著霍元。
隻見霍元嘴張的若大,呆立在那裏,末了又問了句:“兩千多多少?”
“兩千三百六十五!”
離開醫院的時候,站在醫院大門外,霍元好好的看了看,才發現這家醫院比剛在病房窗口看到的還要大,還要氣魄。一看就是醫藥費很貴很貴的醫院。
她一本惆悵的說:“我沒交住院費,就這樣走真的好嗎?他們會不會為難醫生mèi mèi啊!看來我還是得回去,哪怕寫張欠條也好!”說完就完後醫院裏走去。
小李一把拉住她,忍不住笑道:“跟你開玩笑的,哪用你付醫藥費呀!這間醫院是沈先生的!你說你是他領著看來病的,難道還用付醫藥費?”
“你好奇怪哦!為什麽是大叔開的醫院,我就不用付錢?他又不是我爸!不過知道欠誰的錢,我心裏就有底了。”一掃剛才的愁色,一想到沒有連累別人霍元安心的笑了起來。
窗邊,林若晴注視著院門口的霍元離去,她深深的歎了口氣。
這麽多年來,自己也算是對沈傲業用盡了各種手段,正的邪的歪的孬的,想想自己自己自出生以來一直高傲的活著,隻有為了他什麽都可以做。
可是他沈傲業呢?從來是波瀾不驚,猶如一潭死水一樣過了這八年。
原本以為他一直會這個樣子到老到死,可是昨晚他急急慌慌的滿頭大汗抱著個發著高燒的女孩子,跑來讓她給看病,又一宿沒睡的照顧著那個女孩,直到她燒退了才離開。
林若晴分明從沈傲業看那個女孩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絲或許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漣漪。
本來過了這麽久,林若晴的心也早已跟著沈傲業的心一起冰封起來,隻要偶爾他能想起自己,哪怕是工作上的關係,能來看看自己,這樣也就夠了。
可是為什麽看到沈傲業那顆冰冷的心開始有一絲絲的溫度,自己早已塵封的心會這麽的難受。可能他眼裏的那一絲絲的溫暖不是看向自己才流露出的吧!
“霍元嗎?真好啊!”林若晴低低的說著,內心是多麽羨慕這個傻裏傻氣又可愛至極的女孩子。
“姐!你在說什麽?我怎麽好像聽到霍元?”一個衣著休閑又不失活力,俊朗如春的男孩湊近林若晴一臉急切等待dá àn的表情望著她。
“喂!怎麽又不敲門?想死啊!”林若晴回過神來,在男孩的頭上輕輕拍了下。
“我敲了是你沒聽見!你剛剛是在說霍元嗎?對吧?是說了吧?”男孩急切的的都帶有祈求的神色了。
“我說了嗎?我怎麽不知道?你耳朵怎麽長得,來!讓姐姐我好好給你檢查檢查!”說著林若晴揪起男孩的耳朵。
“哎呦!哎呦!你就會欺負我!姐我都發燒了你也不溫柔點!你這個樣子怎麽能嫁出去啊?哎呦!哎呦!我錯了!”男孩高聲求饒著。
林若晴鬆了揪著耳朵的手順勢摸了下他的額頭。
“還真是!不過話說回來,不是傻瓜不會發燒嗎?看來我們浩仁並不是傻瓜啊!”林若晴笑著從口袋裏把剛剛霍元用的那隻體溫計遞給他。
男孩接過來順手家在腋窩下。
林若晴看了看他的嗓子,又摸了下脈搏,拿著聽診器在肺部聽了聽,然後快速的在處方上開著藥。
“就是普通的流感,呶!這是藥!剛開了個一模一樣的處方。不過這個處方,你得自己去拿藥,反正你錢多的也花不完,就算給姐姐創業績嘍!”
“唉?那麽說剛剛那個處方是姐親自取得?不行!我也要!”男孩不要臉的撒起嬌來。
“你少惡心人了!這麽大的人了,自己去取!不過話說回來,你什麽時候也領個小姑娘來讓我看看啊!你看看人家顧銘宇,每次來帶的人都不一樣。喂!不是你有什麽問題吧?”說著林若晴不懷好意的往男孩的下半身看了看。
“有問題,姐姐幫你治呀!”林若晴最喜歡逗這個弟弟了。
男孩臉一下紅透了。
“你你這個老妖怪難怪哥都不收你!你再這樣吧!你再這樣看誰敢要你!老妖婆!”說完男孩一溜煙就跑了。
“哎!甄浩仁!你想死啊!下次我一定給你開毒藥!毒藥!”林若晴衝著那個將要消失的年輕的身影喊道。
其實被人這樣說,她也習慣了。尤其是這個甄浩仁,她知道,隻有這個男孩子是真心希望他倆能夠在一起的,一個是最喜歡的姐姐,一個是最喜歡的哥哥。
當初沈傲業結婚的時候,哭的最傷心不是自己反而是這個叫甄浩仁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