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圖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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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黃興看看有些冷場的比武,想了想,覺得還是兩國邦交重要,就開口勸陳鋒:“綬卿,你也比了三場了,也該讓我國其他武師上場露露臉了。”說著還向陳鋒狂使眼色,示意陳鋒看坐在他身邊的佐佐木大使的快黑出水來的臉色。

    陳鋒其實也感覺出來了,自己使出拳勢,確實有些牛刀殺雞的味道,見到黃大胡子擠眉弄眼的鬼臉,差點沒笑出聲來,順勢就下了場。坐在黃興的邊上,自然有人過來遞上手巾,端上茶水,一邊和黃興閑聊,一邊觀看場上比武。

    這時場上比武開始互有輸贏,比完就下場,沒有人像陳鋒一樣連場的,畢竟是兩國之間比武,消耗了大量的精神和體力後都不太可能連勝,還不如見好就收。

    很快,旭日帝國一方最後的劍聖宮本武出場了。他上場之後,左手握在刀柄上,戰意催發,眼神掃過共和國一方場下武師,居然把他們都壓製了一瞬間。然後開口笑道:“聽聞貴國有一位號稱天下第一手的孫祿堂孫先生,不知道來了沒有?”

    下麵頓時一片騷動,這是**裸地看不起場下武師,明著說你們不是對手,不要來浪費時間。但偏偏剛才那一瞬間的被壓製,使得大家心裏明白,這個家夥的確比自己強不少,隻好閉口不答。

    黃興臉色也很不好看,但又不好說些什麽,隻好側頭問身邊的副官:“孫總教頭有沒有來?”

    見半響沒有應答,宮本武再問:“那武當劍神李景林,八極槍神李書文呢?這兩位哪位在?”

    陳鋒扯扯嘴角,斜眼睥睨道:“都不在,要不我跟你玩兩手?”

    他這一答話,頓時讓宮本不好說話了,很明顯陳鋒是空手,難道自己用刀跟他比,自己這個劍聖還要不要臉了。可是不用刀,之前陳鋒的比武也看過了,自己簡直是必敗,頓時處於兩難境地。

    這時,荒木貞夫埋下的棋子開始鼓動情緒:“難道吳將軍身為軍人,竟然不通兵器之道?”

    共和國一邊的觀眾自然回應:“誰說的?我吳將軍十八般兵器,樣樣精通。”卻是把評書裏的人物和現實混為一談了。

    很快,你來我往,氣氛逐漸激烈,陳鋒和宮本武也聽到了這些閑言碎語,臉色黑了下來。

    陳鋒在這個世界雖然沒有練習兵器,但前世在鎮壓反叛軍的時候,jun1 dāo可沒有少用,絕不能說對其不通。加上之前比武氣氛還是比較友好的,也沒有多想,就站了起來:“既然如此,宮本君,就讓我以一雙鐵拳,會一會你的劍道。”

    宮本武也沒有拒絕,對陳鋒之前展現的拳勢還是很有興趣的:“吳將軍,那就讓我們印證彼此的武道吧!”

    正麵對上陳鋒,宮本武這才明白了之前幾人的難受,因為他也在陳鋒的拳勢壓迫下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陳鋒的地位以及比武可能造成的後果。這就決定了宮本武隻能製造一個類似平局的結局,最好還不能見血。

    “這簡直是自討苦吃啊!”宮本武暗暗歎息,“吳將軍怎麽就不能單純一點,是一個純粹的武師呢,這樣就可以全力一搏了。”

    “拳就是權!”陳鋒雙眼神光湛然,“我的拳法之道,就是拳力,拳勢,拳法。”陳鋒麵對前世今生最強的對手,將自己的武道一一總結:“權力就是拳力,權力越大,拳力越大;拳勢,就是權勢,權勢越大,拳勢越大。”

    對著宮本武微微一笑,說不出的憐憫“麵對身份地位低於我的對手,先天氣勢就能壓製住你的實力發揮三成。”

    場外一片嘩然,黃興甚至大笑:“如此說來,綬卿豈非無敵了。”轉頭調笑佐佐木大使:“你方的天皇或者親王有沒有武道強者,可以與綬卿對戰?”

    “武術茶社”裏的金牌說書人李三,也不甘寂寞,見陳鋒如此強勢,就也湊趣道:“比吳將軍地位高的,武功肯定不行,比吳將軍地位低的,實力隻能發揮七成,這樣誰還能打贏吳將軍啊?”聽眾們轟然大笑,順便用嘲笑的眼光看向旭日帝國一方“誰讓你們沒有一個大臣武功高明啊!”

    之前戰敗的小田氣得“八嘎”連聲不絕,而大山倍更是被氣得一口鮮血噴出,當場昏迷過去。

    宮本武麵對如此形勢,不為所動:“原來如此,多謝吳將軍為我解惑。”露出一個感激的微笑:“這樣我就可以全力以赴了!”

    “既然吳將軍如此大方,我也不能藏私。”宮本武決心扭轉認為自己必輸的形勢,到了陳鋒宮本武這個境界,場外的人心所向,天地環境的變化,都是比武中的助力,必須爭取:“我三歲習武,十歲練劍,三十歲大成,再煉氣十年,觀賞富士山的大瀑布有感,才練出了一縷必殺劍勢,打遍旭日帝國無有對手。”

    “你的拳勢,隻是人道附加,我的劍勢,卻是天地之道。”宮本武看向陳鋒:“吳將軍,孰高孰低,已然分明,還需要比嗎?”

    陳鋒感受著世界意誌的眷顧開始向著宮本武凝聚,隻回了一句話:“人類的曆史,就是人定勝天!”

    趁著宮本武心神大震,運轉精神力,帶著前世共和國統一全球,鎮壓太陽係,全麵利用自然偉力的感動,一拳轟出。

    宮本武勉強從陳鋒的話語中擺脫對自己所修武道的否定,氣勢已然陷入低穀,麵對陳鋒攜帶“人定勝天”豪情的一拳,雖不想硬接,但作為旭日帝國無敵的象征,很多事情,已經不是他想做就能做了。

    享受了國家的供奉,就要為國家的榮譽而戰。宮本武收斂心神,全心全力灌注到了手中的劍上,天地之間,隻剩下手中的劍和對手。刹那間,宮本武手中的劍仿佛活了過來,像一條巨蟒,伸出了它八個長滿了獠牙的頭顱,噬向了陳鋒的拳頭乃至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