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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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精神力淬煉也出現了,為了克製那些頂級武將的斬殺能力,軍師們紛紛深入挖掘研究陣法,以做出製衡。當然軍師覺醒的種種特技也極為神奇,輔佐君主時足以抗衡頂級武將的威能。
如果說是氣的存在讓武者的戰鬥力大幅度上升,那麽精神力的存在則可以說是讓智者的思維大幅度上揚,智與力孰輕孰重很難分辨,但是這兩種不同的發展方向則決定了以後每一個人的所走的路。
說來陳鋒對於別人的特技挺眼饞的,畢竟在這個世界張角就是靠著黃巾天下的特技才將身邊數十萬無組織無紀律的黃巾打造成了戰無不勝的黃巾力士,最後輸了的原因也是因為張角掛了,否則的話,誰輸誰贏還真是兩說。而陳鋒的特技隻能防別人用計,卻不能加強自己的能力。
至於陣法什麽的陳鋒並不算了解,畢竟到現在他也沒有聽人說誰誰誰布了一個大陣將對麵的優勢兵力打成狗什麽的事情,真正的陣法,威力應該可以逆轉戰局形勢,但估計要等到三國中後期,諸葛亮沒兵可用隻能拚命鑽研才開發出八陣圖來。
最終陳鋒還是踏上了前往小沛的道路。夏日炎炎,半天過去,滿頭大汗的陳鋒終於看到了殘破不堪的小沛城牆,以及精神不振的守門士兵。不禁搖搖頭,陳鋒顯然明白了為什麽劉備擁有兩個頂級武將,卻被人打得一敗再敗,連高順的陷陣營一波攻擊都挺不住。
來到城門前,見到陳鋒衣衫染血的模樣,士兵顯然起了疑心,一聲招呼,從門洞裏鑽出來一個身形極為彪悍的絡腮胡漢子,一邊揉著環眼,一邊打著哈欠:“什麽事,還要三爺我親自過問?”說著就是一眼瞪了過去,一副偷懶不成的埋怨表情惹人發笑。
可是當他眼睛轉到陳鋒身上時,那一刹那間的殺氣猛然爆發,如果不是陳鋒奪舍的身體屬於精神力強化的軍師,差點就要做出反應了。但看到陳鋒沒有常年戰鬥的反應和痕跡,自稱三爺的漢子又將殺氣收了回去,向士兵擺擺手:“沒問題,隻是一個平常士子,不是奸細。”又轉向陳鋒:“可是遇到了山賊,這般狼狽模樣?”
見此,陳鋒心裏大概也有了數,於是向大漢拱拱手:“將軍可是虎牢關下戰呂布的張翼德?”
漢子正要轉身,聽聞此話,頓時旋風般地轉了過來:“看來是三爺看走眼了,不知閣下是?”
“在下潁川陳氏族人陳鋒陳文宣,聽聞玄德公欲匡扶漢室,特來助一臂之力。”陳鋒正襟行禮。
見此,漢子也慌忙還了一禮:“某正是張飛,不敢當將軍之稱,現為城門校尉。”又說:“既然先生是來助大哥的,那就請先生隨我來。”做出延請姿態,行在陳鋒右前方引路,一邊與陳鋒敘話,一邊讓士兵快步去通報大哥。
實在是潁川陳氏族人這個名頭太大了,當初陳寔的梁上君子一詞傳遍天下,又身為黨人領袖,陳鋒作為他的族人,前來投奔劉備,這其中的意味不可不察。張飛看著粗豪,心思細膩得很,馬上明白了陳鋒的到來對自己大哥的意義。要是關羽,說不定還不明白其中深意。
此時劉備手下將隻關張二人,吏僅孫簡,陳群在劉備被呂布趕到小沛之時便以守孝為名返鄉,手下兵丁不過三千之數,這其中還包含了從起家之時就一直追隨的數百燕趙遊俠兒。從陶謙三讓徐州之後的堂堂州牧到如今的落魄,可謂一落千丈。
但即使如此境地,劉備仍舊不墜青雲之誌,正在衙門之中與簡雍和孫乾三人一起計算小沛的稅收,順便談談理想,灌灌人參雞湯。簡雍是他發小,不可能離他而去,可孫乾卻是大儒鄭玄門下弟子,大可另投他主——漢末之時,不止君要擇臣,臣亦擇主。——防止陳群的故事再度發生。
此時聽城門兵丁來報,有潁川陳氏族人陳鋒陳文宣來投,頓時眼中射出一股強烈的自信與喜悅。一旁的孫乾更是大喜:“恭喜主公又得一才。”簡雍畢竟眼力有差距,撇撇嘴:“別又是一個陳群。”劉備連忙阻止:“長文乃是守孝,豈可背後議論。”又對兩人說:“暫時放下公務,一起去迎接一下。” 簡雍接上:“順便看看成色,反正我是沒聽過有陳鋒陳文宣這個人。”
三人來到門口,百步外張飛和陳鋒已經看到了——張飛一路上和陳鋒暢談時勢,已經被陳鋒的學識和大局觀所折服——這時怕自己大哥不識貨,怠慢了大才——連忙大聲招呼:“大哥,這位乃是潁川陳鋒陳文宣,”正要說明其才華出眾之處,劉備卻已知道了張飛的心意,連忙阻止,見陳鋒雖然年少,但一股與其年齡不符的沉穩與自信卻讓人信服,於是果斷拱手相迎:“先生遠來辛苦,還請入內一敘。”
陳鋒在劉備打量他的同時,也在審視這個被稱為仁德君子的人,別的沒看出來,但身處逆境不餒,僅此一點也有了人主的資格。此時接話:“好,玄德公先請。”
兩人互讓之後一眾人魚貫而入。進了府衙,兩邊分席坐下,侍從送來茶湯,劉備伸手延請:“先生遠來,還請一用,以解疲憊。”
陳鋒並不客氣,身體確實疲勞——這時的茶湯乃是薑蒜與茶共煮,並放鹽,口味並不如何,但對身體確實滋補——舉起茶杯一飲而盡,讚到:“善。”
然後開門見山:“玄德公暫居小沛,可知此時天下大勢將變?”
劉備一驚,連忙請教:“還請先生教我。”這句話可進可退,順便考研陳鋒的成色。
陳鋒此時正要賣弄自己超前的見識,便開口道:“自黃巾之亂後,角雖亡,然漢室龍氣已散,天下英才紛出,各擇其主。各地州牧、刺史紛紛養士征兵,積蓄實力攻伐他人,此乃群雄割據之時。”看向劉備:“不知玄德公誌向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