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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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張飛也不禁揉揉眼睛,嘟囔道:“這天灰塵真大。”

    陳鋒不由好笑:“翼德,主公他們都依計行事了,我們也要回城好好安排一下了。”

    張飛應了一聲,便調轉他心愛的烏雲踏雪,“駕”的一聲當先奔回了小沛。

    當下瑣事不再細言,憑著劉備的聲望,小沛還是有不少普通民眾願意隨著張飛的軍隊南渡的,當地的地主豪強卻並無一人動心,畢竟他們祖祖輩輩都生活在小沛,離鄉他走未免強人所難。

    出乎陳鋒意料的是徐州的大商人糜竺聽說了劉備軍要走之後,急忙趕來,願意一起離開。詢問了一下張飛,原來,糜竺已經將妹子嫁給了劉備,倒是陳鋒疏漏了。

    糜竺畢竟家大業大,家仆竟然就有五千之數,俱是精壯,這還不算在外的商隊人員,考慮到糜竺一家對劉備也是忠心耿耿,陳鋒對送上來的實力也就笑納了。倒是張飛多少有些擔心,覺得商人不太可靠,怕幹弱枝強,將來會本末倒置。

    不過陳鋒當著糜竺的麵解釋了一番:“當主公為小沛令時,五千人現在看來是不少,當主公為揚州牧時,就不多了,等到主公中興漢室時,這些恰如糜夫人之嫁妝耳。”

    一時三人俱開懷大笑,心中塊壘盡去,再無疑問。當下編戶齊民,由糜家之家仆作為骨幹,上下傳遞命令,軍令頓時暢通,隊伍行進速度加快了不少。

    一路上陳鋒在隊伍中不時實驗對軍隊訓練的想法,讓龐大臃腫的隊伍日複一日地變得精幹,讓張飛這個沒有看過兵書的家夥大開眼界,心想:“陳鋒這小子哪隻是張良啊,分明還要加上韓信才是。”

    當然張飛作為千古留名的勇將,也是勤練武藝不綴。陳鋒雖然以精神力強化為主,但對於身體強化也有著宗師的眼光和見識,當下和張飛互相探討,一路下來,竟讓張飛本就彪悍的身材再壯了一圈,路上遇到擋路的樹木張飛都是直接運矛攪碎,還直對陳鋒抱怨:“如果文宣早點遇到我們三兄弟,那麽虎牢關下就輪不到那三姓家奴逞威風了。”

    引得陳鋒不由好奇,問:“當年虎牢關下,呂布到底有多厲害,你們要三人才能打敗他?”

    張飛撇撇嘴:“當年我們武藝尚未精熟,未能明悟自身特技,那廝卻借著大敗聯軍諸多將領之勢領悟出了一個無敵特技——弑鬼神,發出之時,周邊百丈之內俱是那廝方天畫戟的攻擊範圍,加上董卓從皇宮裏搜來賜給他的百花燕翎甲,怎麽打都難以破防,還要防備他的攻擊。何況他的那匹赤兔馬實在是怪物,基本上就相當於一個不會用wǔ qì的頂級高手了,真是他奶奶的。”

    陳鋒不由發問:“那三將軍你們現在武藝一定大成了吧,有沒有領悟特技?”張飛頓時得意地炫耀起來:“那是,我們三兄弟都領悟了特技,當時那廝偷襲下邳,要不是兵少,我老張絕不會退。”一副你快來問我的小孩子得意嘴臉。

    陳鋒不負所望地追問:“那三將軍的特技是什麽?威力如何?”

    張飛嘿嘿一笑,策馬跑出去百丈開外,將丈八蛇矛舞成風車也似,大喝一聲:“看好了!”隻見隨著丈八蛇矛的速度越來越快,張飛也在不停地嚎叫,從他身上散發出一股股不甘、怒意、煞氣、戰意混合而成的黑氣向四邊彌漫開來,所遇到的樹木、山石都化為齏粉,一直彌漫到百丈之外威力才減弱下來。

    大招過後,即便是猛如張飛也不禁筋骨皆酥,不過仍然很是得意地看向陳鋒:“軍師,你看我這招黑風天煞如何,比起呂布也不差了吧?!”

    陳鋒微微頷首:“威力是不小,不過消耗應當很大,三將軍,你這大招能連續發出否?發招之時可能辨別敵我?”

    張飛頓時漲紅了臉:“此乃萬人敵之大招,豈能連續發出,況且此招消耗的不僅是吾之力氣,還有積存的煞氣與戰意,下一次就必須在戰場上戰鬥一段時間才可發出。”頓了一頓,又道:“現在還不能區分敵我,飛正往這個方向努力。”

    陳鋒仔細思考了一番,方開口對張飛道:“三將軍,鋒覺得此招可稱為秘技,但絕不是鋒所認為的特技。比如鋒自精神力覺醒後,獲得的特技名為洞察,所有針對我的計謀皆被發覺從而無效化。”特意看向張飛:“並不需我特意發出,而是時刻、始終保持此種狀態,消耗的精神力與我自然恢複的精神力基本持平。”

    “根據平衡的原則,汝等武將煉氣,必然也有類似的特技存在,汝之秘技隻能單打獨鬥,雖可稱萬人敵,但當汝率領大軍之時,此種秘技豈非作廢?”

    “據我推測,汝等武將的特技應當是與所率領的部隊結為一體,借部隊軍陣之力發出帶有強烈個人風格的攻擊,這樣的話隻要部隊沒有全滅,汝之特殊攻擊可以不斷發出,方可稱為特技。”

    這一番話聽得張飛兩眼瞪得如同銅鈴般大,嘴巴都驚訝得合不攏了:“軍師真是神人也,竟有洞察這樣神技。吾等武將之前所走的路竟然是歧路?莫非是那三姓家奴故意誤導吾等。不過按照軍師所說,也甚是有理。作為武將的特技的確應當與所率部署連為一體,待老張細細思索一番。”

    一路向南,遠遠望見廣陵府之時,已見從城池裏飛馳出一隊馬軍,為首的乃是一位身穿鎧甲的英武之士,開口大聲招呼:“來者可是劉使君?”

    張飛見了,也大笑著迎上去:“吾兄長此次未能同來,不過對元龍也甚為想念。”又低聲說:“怕元龍在那呂布帳下不好說辭。”

    陳登一愣,感歎道:“使君總是為人著想。”又笑道:“翼德來了也是一樣,吾在春風樓開了一席,吾等不醉不歸。”又看向騎馬陪在一邊不做聲觀察的陳鋒,問道:“這位是?”

    張飛正要介紹,陳鋒怕自己來曆穿幫,連忙開口:“仆乃陳鋒陳文宣,現在主公軍中任軍師祭酒一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