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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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鋒補充道:“如果有孫策或者周瑜派來延請的使者,殺之可也!” 劉龔二人悚然領命而去。
陳鋒仔細回憶,並不記得劉曄投奔曹操前曾投過他人,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就是鄭寶絕非劉曄的明主,也許隻是其暫時委身之計,比如賈詡之於張繡。
便繼續道:“主公,據吾所知,劉曄機智百出,心存漢室,絕不會屈身於一小小太守,目前可能還看不上主公,但主公也需派人致意,讓他知道主公求賢若渴之心,將來如有另尋明主之時,主公便是首選。”
劉備頷首,表示接受。之後陳鋒也無再度講授的興致,讓眾將各自散去。
翌日,在訓練場上,陳鋒讓劉備不停地觀察自己軍隊中訓練認真出眾的人物,要求盡量記住他們的樣子和名字,劉備覺得很難做到,陳鋒說了一番話改變了劉備的想法:“主公,汝覺得是高祖大殺功臣的好,還是光武大封天下的好?”
“高祖殺戮功臣,也免除了後輩謀反之虞。光武大封天下,卻讓功臣世家尾大不掉。”劉備對陳鋒也算是推心置腹了。
“高祖是因為功臣們直接掌控了軍隊,能夠造反;光武是因為功臣們完全掌控了軍隊,隻能籠絡。”陳鋒直接點出其中要害。
“可以主公寬宏的性格,將來成為光武的可能性居多,但無又不想天下再次因為某個大將的私人野心而陷入動亂之中,故為主公覓得此法——隻要主公識得軍中所有曲長以上部將,將來就沒有一個大將敢造反、能造反!”
“文宣真是用心良苦啊!”劉備感動不已,陳鋒隱隱展現了將來自己成為皇帝那一天的到來。
就在劉備與陳鋒督促眾將勤練兵馬之際,噩耗傳來:蕪湖水寨被破,孫策已經受降近萬士卒;趁著大勝之勢,一日間再破建業,揚州牧劉繇吐血昏迷,被部將陳橫冒死救出,引著數千敗兵丟盔棄甲正向著劉備大營而來。
數日間風雲變幻若此,陳鋒眼裏隱隱看到了一位雄姿英發的千古名帥的身姿,想到自己就要與其交手,不由興奮起來。
此時的孫策正開心地與周瑜在建業城中原來劉繇理事的府衙內慶祝:“公瑾,這次多虧汝鼎力相助,說動周叔父棄暗投明,讓劉繇老匹夫無家可歸,又有正理叔父攻下吳郡,截斷了去往會稽的路,隻要抓住劉繇老匹夫,這揚州就歸吾等牧守了。”
周瑜微微而笑:“伯符,這次勝利江東世家出力不小,其後尚需善待。”又微皺眉頭:“聽聞劉玄德已經帥軍來了江東,隻怕是一勁敵,他手下有兩員頂級武將,據傳還有了軍師。”
孫策點點頭:“吾知曉,吾與幼平都是頂級武將,自然知道頂級武將在一場戰鬥中的巨大威力,何況關張二人成名已久,隻有更為老練。”旋即又欣慰道:“幸虧公瑾汝來了,有汝指揮大軍,必然能打得劉玄德首尾難顧。”
周瑜對此也甚為自信:“據吾家消息,劉玄德此次有近三萬大軍,青壯五萬,俱是原本汝南的黃巾整編而來,距今不足一月,還是烏合之眾,斷然不是吾之抗手。”
孫策也頷首同意:“當世之中,公瑾汝之統帥能力隻怕無人能及。何況公瑾汝還覺醒了神級特技,火神之威又有何人能當?!”
兩人雖然盡量克製,還是哈哈大笑起來。
劉備和眾將一起迎出,將陳橫和暈倒的劉繇接入營中,將劉繇安頓在一靜室後,劉備開始細細詢問陳橫和一旁的太史慈:“陳將軍,子義,正禮公何敗得如此之速也?”
陳橫憤恨道:“聽軍士說,張英將軍敗於水寨被前後夾擊,必然是有熟悉地理之人引路。而我們建業城,是被城內的世家私兵從城內奪下城門,將孫策迎進城的,根本不是被孫策打敗的。”
太史慈也補充道:“丹陽太守周尚,曲阿太守朱治直接倒戈,吳郡太守許貢被朱治大敗,慌不擇路下,竟投了山賊嚴白虎,會稽太守王朗自保不暇。末將見形勢敗壞,遂帶著本部和追隨玄德公來的一些青壯向建業而去,半路上遇到了陳橫將軍。”
陳鋒冷靜道:“既然如此,孫策麾下軍隊又將增長不少,希望能翻上幾倍方可大破之。”
陳橫隻以為陳鋒在說大話,沒有搭理,隻看著劉備:“玄德公,主公清醒之際曾與末將說過,如果身有不諧,就將揚州托付於玄德公。此時主公已經難以視事,為報此仇,末將萬死不辭。”說著就向劉備拜倒在地。太史慈見狀,也拜倒在地:“能為正禮公報仇者,非玄德公莫屬也。報得此仇,身當為玄德公驅馳。”
劉備連忙扶起二人:“二位將軍見愛,備定當為正禮公報仇,驅孫策於長江以北,還江東以安寧。”
陳鋒在邊上一錘定音:“既如此,軍情緊急,二位將軍當吩咐手下兵卒,從此歸主公統一指揮,不可懈怠將令。”
二人抱拳道:“不敢有誤!”
軍令傳下,整個軍營進入了迎戰狀態,探馬四下派出,開始了戰爭前的預熱。
而陳鋒卻拉著劉備徑自前往靜室:“主公,吾等還有一要事尚待完成。”
劉備問:“正禮公此時正是昏迷,恐怕已是彌留,豈可再加騷擾?”
陳鋒冷冷一笑:“劉繇命不止此,至少剛才他是假裝昏迷,準備做漁翁!”
劉備悚然而驚,一身冷汗止不住就冒了出來:“幸得文宣提醒,不然隻怕白白損傷士卒,而為人笑。”
二人轉入劉繇房中,陳鋒見劉繇居然還在裝昏迷,精神力一出即收,狠狠地刺激了一下劉繇的肺部,讓他疼得又狠狠噴了一口血,急劇地喘息幾聲,精神更加萎靡不振。
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兩人,劉繇知曉無法再裝昏迷,必須對劉備後續的行動有個交代,於是伸手拉住劉備的袖子,繼續打感情牌:“原來是玄德啊,繇無能,未能替天子守住揚州啊,這具身體也不行了,替天子牧守揚州的重擔,就托付給玄德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