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命運像場遊戲(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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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知道了,原來戴裴然喜歡溫良十年了,我之前一直以為你們在交往。”他將她又往懷裏摟了摟,“我真傻,當初居然沒找你問清楚,害得我們分離了這麽多年。”

    鹿月被他話語裏的信息驚住了。

    戴裴然竟然喜歡溫良!那小子居然瞞了我這麽多年!

    還有,他後麵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見她半晌不說話,何航森放開她,然後拉著她的手走進街邊的一家咖啡館。

    鹿月在窗邊的位置坐下,何航森並沒有坐在她的對麵,而是直接坐在她身邊,一隻手還牢牢牽著她的。

    鹿月慢慢冷靜下來,身旁的何航森一直眉眼溫柔的看著她。她低頭,覺得有些不自然,滿腦子還有許多疑問。

    似看出她的苦惱,何航森笑著,道:“剛剛我給了戴裴然一拳,他又狠狠的還了回來。”

    “啊?”鹿月抬頭看他。

    “你走了以後,沒過一會兒,戴裴然衝到溫良麵前向她表白了,我很氣憤,一拳砸到他臉上,問他你怎麽辦。沒想到他從地上爬起來又狠狠給了我一拳,說'什麽鹿月怎麽辦,老子跟她隻是好朋友!倒是你,鹿月喜歡了你十年,追了你十年!'”何航森笑意加深,“你知道我聽到這兒有多高興嗎,簡直要飛起來了。”

    鹿月看著他嘴角的淤青,不忍,手慢慢覆了上去。

    何航森捉住她的手,貼緊自己的臉。

    “剛剛在會場,我聽戴裴然說才知道,原來你和他這麽多年也以為我和溫良在一起。其實我們隻是好朋友,就像你和戴裴然一樣,哦,他說你們是非常要好的哥們兒。”

    “溫良其實在高一的時候就喜歡上了戴裴然,她本來打算高考後向戴裴然表白。但那天她去找戴裴然的時候,他和你在一起,你們在街邊吃哈迪達斯。你嘴角沾上了,他低頭替你擦掉,動作很親密。溫良看見了,我也看見了。其實那天我也打算向你表白的。鹿月,你不知道當時我有多痛苦,早知道,在你高一入學的時候我就該把你貼上我的標簽。”

    鹿月愣住,她想起來了,戴裴然高考結束第二天她拉著他請客。吃哈迪達斯的時候,她嘴角確實是沾上了,但戴裴然並不是幫她擦掉,而是將她嘴角的冰淇淋抹到她臉頰上,她還毫不知情,一路搖晃到家。

    沒想到竟是那天,讓他們彼此錯過了。

    何航森又說:“後來我一直有打聽你的消息,得知你高考考去了戴裴然所在的Z大,我母親也說你媽媽挺喜歡戴裴然的。我最後一點念想也破滅了。”

    “我不敢見你,不敢看見你和戴裴然在一起的樣子,我怕我會嫉妒得發瘋。所以,當我知道你考研考到q大,我和溫良便選擇出國了。甚至於後來你也到了英國,我卻還是躲著你。”

    鹿月哭了,眼淚一滴滴落在咖啡裏。原來她追了這麽多年,不過原於一場誤會。在英國同一個校園裏,她躲著他,他亦躲著她,不過是一個自卑,一個傷情。

    何航森捧起她的臉,輕柔地吻掉她的淚水,無比深情道:“在會場,戴裴然告訴我,你為了我苦學兩年,但高考失利錯過了q大,之後又為我考了q大的研究生,後來又為我來到英國。”

    “他說……你把我當成了信念去追。鹿月,我高興的瘋了,卻也無比自責,如果當初我再勇敢一點,你也不會這麽一次次失望。”

    鹿月哭出了聲,哽咽道:“如果當初我聽戴裴然的話,去英國找你,我們也不會再錯過。”

    兩個人,因為不確定,因為怕傷心,所以始終不敢靠近,結果卻讓彼此都愛的辛苦。

    見她眼淚流個不停,何航森無奈。放下捧著她雙頰的手,轉而摟著她的腰,將她抱進懷裏。

    “其實,你愛了我十年,而我愛了你十二年。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讀初三,跟著幾個小女生一起放學回家。路上你們被兩個混混攔住朝你們要錢,你旁邊幾個女生都嚇哭了,掏出錢正準備給那幾個混混,你卻攔在她們身前看著那幾個人,眼神輕蔑,說'我告訴你們,我爸是jǐng chá局局長,你們敢劫我,看我爸不讓你們把牢底都坐穿!'”

    “我當時就笑了,看你那眉目靈動,一副'我跟你死扛'的表情,那混混竟是懼怕了,罵罵咧咧的走遠。我從來沒有見過有哪個女生像你這樣,像個小太陽,熾熱,明媚。後來我在新生大會上看見你,心竟跳的飛快。我知道,我喜歡上你了,從第一眼開始。再後來我搬到你家隔壁,得知原來你爸爸真的是jǐng chá局局長,想那幾個混混幸好沒打劫你。”

    聽他講完,鹿月笑了,用力回抱住他,將頭埋進他懷裏。原來她一直放在心尖兒上十年的人把她竟也放在了心底十二年,這世上再沒有比這更幸福的事了。

    何航森也笑了,擁她更緊,“所以,鹿月,我們結婚吧。”

    鹿月有些呆。

    才解除誤會就結婚?

    她想了想,道:“有些快吧,還沒談戀愛呢。”

    “不快了,你十年,我十二年,夠久了。我要把你綁在身邊才能安心,至於談戀愛,結婚後也可以談。”他鬆開她,抬起她的下巴,直視她的眼睛,“鹿月,不要懷疑我對你的感情,我對你的愛不會比你少絲毫。我何航森是一個固執的人,認定一個人就是一輩子。再說,你若是不嫁給我,還想嫁給誰?”

    鹿月想起母親在家給她物色的那個相親對象,忙岔開話題:“我們是鄰居,我都到你家去過,你卻沒在我家來過。”

    何航森哭笑不得:“我去過,借著借送東西的由頭,隻不過你老是在房間裏做作業,也不再來我家了。我想你第一次來我家,我表現的挺好的呀。”

    鹿月辯駁:“我那是在為我們的未來奮鬥,再說,我按了好幾下門鈴你才開門。”

    “我是激動,透過貓眼看見你站在外麵,我都不知道該跟你說些什麽,醞釀了好久才敢開門。”

    “鹿月,咱倆回國就領證吧。”何航森不知何時從口袋裏掏出一枚戒指替她戴上,鹿月吃驚,愣愣的看著他。何航森將她耳邊的散發撩到耳後,“這是我第一年來英國時買的,用的是我的第一桶金。這枚戒指叫'唯一',看到它的第一眼我就想到了你,本來是買下來做個念想,沒想到居然有機會為你戴上它,”

    他吻了一下她的唇,又道:“鹿月,嫁給我吧,我們錯過了十年,我不想再等了。”

    她看著手上的戒指,眼淚又落了下來。這一切這麽的不真實卻又這麽的真實。是啊,他們錯過了十年,彼此都愛的辛苦,如今是誰都不願再放手了。

    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笑看著他,點點頭。

    餘生,我們還有幾個十年來補償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