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 逐漸挑明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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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恩還沒說什麽,任默卻猛地把她用力的抱緊,讓她與自己貼合的密切不分,薇恩輕輕的掙紮了一下,卻不再有任何的掙紮,而奎因也是暗中輕輕的鬆了口氣,視線也是轉而看向了門外,那剛剛轉過頭去的雨。這個小家夥,現在恐怕是知道最多的吧,她既了解任默的一切,也了解愛麗絲的存在,更知道自己對任默的想法,但是看任默的表現和反應,似乎雨什麽都沒有和默說啊。“那個小丫頭也是有著自己的打算,默身邊的人,真是一個都猜不透啊。無論是這兩個小女仆,還是那個愛麗絲,再甚至那個自稱是默女兒的幻櫻,我都絲毫不了解呢,這次去弗雷爾卓德,也沒能對默的意圖和存在有什麽更深刻的認知啊。”奎因雖然麵上平淡如水,但是心中也是相當緊張的。在任默麵前掩飾自己,幾乎已經知道了一切事實卻要裝作什麽都不知道,這種事還真是困難啊,真不知道任默是怎麽做到的。一直覺得裝傻很容易,等到輪到自己的時候卻發現困難不已啊。不知道,任默有沒有發現自己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啊。
“主人,您就和薇恩小姐回去解決一下吧,奎因小姐交給我們照顧就好,這畢竟是醫院。”
奎因正有些糾結的時候,雨也是敲了敲房門,走到了任默的身邊,一臉正經的向任默勸說,而夜也是跟在她的身後走了進來,隻是她的表情相當混亂,一會看看奎因一會看看任默,絲毫不加掩飾的怪異表情平鋪在臉上,和那一直以來不苟言笑的雨對比鮮明。任默抿了抿嘴唇,輕輕的低下頭靠近薇恩耳邊,小聲的征求她的意見:“你認為呢。”“有我選擇的餘地嗎。”薇恩沒有直接回答,但是言語之間,也是表達了她的意思,任默這才鬆開了薇恩,轉過來看向那一直淡淡的笑著的奎因,眼中閃過了一絲懷疑,不過也是瞬間就被收了起來,被溫柔和關切所取代:“奎因,我一會再回來找你。”“嗯,先去照顧下這個小怨婦吧。”“我才不是怨婦!”薇恩滿臉都是不滿和沉重,不過還是在任默的推搡下走出了病房,而雨也就那麽目送著兩人離開,隨後跟了上去關上了房門,頭也不回的開口:“你也太照顧主人了。”“···沒辦法,我可是姐姐啊,照顧任默這個相當麻煩的弟弟也是很費心的啊。”奎因似乎也是知道雨這一番話的意思,不由得失笑一聲,表情也是變得冷靜了不少:“攤上任默這個老公,我也隻能就這麽認命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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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沒有嫁給主人啊。”“那種事,怎麽樣都好。”“如果主人最後沒有娶任何人?或者最後娶得不是你?”“···薇恩,艾尼維亞,樂芙蘭和奧莉安娜,我已經知道了有這麽四個女人和任默關係密切到足以成為夫妻了,瑪格麗特愛麗絲,也是以任默的妻子自命,我不知道的和任默關係密切的女人,肯定也有,這種情況下,我又怎麽可能奢求任默能夠娶我啊。”奎因雖然是麵帶笑容的說出這一番話,看起來毫不在意的樣子,但是雨依舊是注意到了她眼中的那一絲苦澀和失落,一聲輕輕的歎息從她的口中傳出:“你比我想的還要知道的更多啊。”“小家夥,姐姐我也是活了幾十年的人了,我隻是選擇性的不去考慮我不想麵對的事實罷了。”奎因輕輕的坐起身,雨也是迅速走上前去攙扶著奎因,臉上卻是少見的露出了連任默都一直不曾見過的微笑:“心髒,怎麽樣了?”“說起心髒,我明明記得我的心髒已經被一刀貫穿了,為什麽還活著。”奎因不著痕跡的問到了有些敏感的話題,雨也是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有些猶豫的開口:“這個,畢竟主人的能力那麽強,他自己可是隻要有一口氣就不會死去的存在,就算你的心髒收到傷勢肯定也不難修複的···”“可是修複我的傷勢和修複他的傷勢是兩個概念吧,而且我的心髒應該已經不止是受傷那麽簡單了吧。”“···”雨的嘴唇不禁輕輕的抿了起來,被奎因一問到底之後,她也是不知該如何作答,這個時候,一向直白的夜卻是突然冷不防的插了句嘴:“你身體裏的,那可是任默的心髒。”
此話一出,雨的眉頭也是隨之抽搐了一下,奎因的雙眼也是忍不住微微瞪大,嘴唇也是不知不覺翹成了一個驚訝型:“默的,心?那他··”“你的心髒在那個笨蛋主人身體裏,雖然對他來說就算沒有心髒他也能利用魔力改變血液細胞的分化,自己再製作出一顆心髒,但是那會很痛,而且很花費時間。其實更重要的是,他一直以來都在控製著不讓他的魔力侵蝕你的心髒,他擔心他的心髒會和你的身體產生抗拒,所以一直沒有把你的心髒同化成他的血液魔力所屬,也正因此,他一直都沒辦法運用魔力,因為這個,他還差點出事呢,哼,真是個愚蠢的主人啊。”夜本來是在對奎因闡釋事實,但是說著說著卻變成了對任默的怨言,隻是臉上的微笑卻出賣了她話語中的嘲笑。奎因的手下意識的摸到了自己的胸前,表情也是愕然的好像回不過神來,感受到那胸膛鼓動的節奏跳動,一種奇怪的心情在奎因的心中所彌漫,一股明顯的紅暈也是瞬間浮現在她的臉龐之上:“默的心,在我身體裏,我的心,在默身體裏,這種事··”突然間,奎因臉上的愕然瞬間被一種奇怪的笑容所代替,一種幸福,苦澀,卻又帶著絕望般的笑容。
“···你的笑容中,為什麽會有絕望那種情緒。”雨從剛才夜開口以來,就一直閉口不語,而看到了奎因臉上那怪異的笑容,卻忍不住再度開口詢問,奎因也是微微一頓,臉上表情絲毫不變的反問了一句:“很明顯嗎,那種,絕望的情緒。”“甚至可以說,比你的笑容更讓人在意。”“···我還是第一次,愛一個人,愛的這麽慷慨又自私啊。”奎因的話語和表情在雨和夜的眼中,總是充滿了糾結和對立,如果感到了幸福,也一定會感到痛苦,充滿了希望,也一定會滿布絕望,現在就連話語都是又這麽怪異,怎麽可能做到同時慷慨和自私?“···唉。”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麽評價奎因了,千言萬語,就化作一聲歎息,雨不禁搖了搖頭,轉過頭看向了身後那神色複雜的夜,麵無表情的開口:“夜,你在想什麽。”“我在想為什麽任默那家夥有了奎因這麽好的女人,還會去和其他的女人勾搭在一起啊。”“這話就算是事實,以我們的身份也不能說的這麽難聽啊。”雖然雨是在訓斥夜,但是話語的意思卻也是認可了夜的話,這讓夜忍俊不禁:“還是你厲害,損人都不需要親自開口。”雨和夜默契的閉上了嘴,轉而看向了那還在帶著笑容的奎因,她的手依舊是放在胸前,隻是不知何時已經悄悄移到了自己的腹部,眼中的沉醉也是多出了少許的失望和渴望,口中的自言自語也表達出了內心中的複雜情感:“···這樣算怎樣呢,我的身體裏是你的心,薇恩的身體裏是你的孩子,似乎還是我,得到的更多吧?”
——————“啪!”
剛剛回到奎因的家中,任默毫不猶豫的關上了房門,而薇恩卻是冷漠的直接坐在了沙發上,一言不發。一路上,任默隻是跟在走在前麵的薇恩身後,沒有率先開口,就在這麽沉默的環境下回到了奎因的家中之後,任默才率先開口:“沉默了一路,還什麽都不打算說嗎。”“這話,應該讓我來問!”不言則已,一鳴驚人,薇恩好不容易坐在沙發上冷靜了些許,卻是被任默一句話再次點燃了還沒完全熄滅的怒火:“你到底在什麽組織,你到底離開德瑪西亞去做了什麽,你究竟,去弗雷爾卓德是有什麽打算!你到底把我,把奎因,把我們放在什麽位置上!”“···你還真是沒變啊,一開口就是這麽直白啊,就是你現在變得可沒有一開始我見到你時的冷靜和沉穩了啊。”任默沒有任何的慌張之意,盡管薇恩問的話全都是敏感話題,相反,薇恩還是和剛才在病房一樣,很暴躁。“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聊聊嗎。”任默坐在薇恩的身邊,心平氣和,或者說盡可能的心平氣和的開口說道,而薇恩卻依舊是怒氣衝衝的衝著任默憤怒的喊道:“怎麽聊,怎麽聊!你背著我和奎因離開了德瑪西亞,又出現在了虛空進攻的弗雷爾卓德,你到底還有什麽隱瞞著我們的事!”
“你能不能冷靜。”“我怎麽,唔!”任默突然冷不防的一把把薇恩拉起身,狠狠地按在沙發上,而薇恩的聲音也是瞬間一滯,雙眼也是瞪得老大。任默也是冷哼一聲,把薇恩的眼鏡一摘,隨手扔到了一旁的茶幾上,一隻手抓住薇恩的手臂,另一隻手則是挑起了薇恩的下巴,雙眼中滿是冷漠和強橫:“你越來越得寸進尺了啊?”薇恩冷冷的嘖了嘖嘴,剛剛愕然的眼神也是瞬間變回了冷漠和憤怒:“得寸進尺的明明··”“閉嘴薇恩。”“你··”“我讓你閉嘴。”薇恩輕輕的咬了咬牙,失去了眼鏡的遮掩,那雙黑色的大眼睛閃爍著異樣的光芒,眼中也是透露著發自內心深處的恐懼,薇恩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任默這麽冷漠的表情,也不是第一次聽到任默如此霸道強橫的語氣,隻是上次聽到這種同時充滿了強橫和威脅的語氣的時候,是在諾克薩斯而已。“給我,乖一點。”任默貼在薇恩的耳邊,冷酷的聲音雖然聽在別的人耳中會讓人反感,但是薇恩卻不知為何回想起當初在諾克薩斯的事情,眼神也不禁本能的失去了剛才的那股憤怒之意,反而露出了一反常態的溫順之意:“···好,好吧。”“你倒是意外的是被強硬對待反而會聽話的呢。”任默嘴角微微一笑,眼中浮現的卻是嘲笑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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