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全員脫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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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十五分鍾。”

    深淵之城內部,領主府內。在愛麗絲的臥室之中,輝月的呼吸從急促變為均勻,體內的魔力也在一種難以形容的速度飛快的恢複著。她一邊穩定的恢複著體內的魔力,一邊站在陽台邊看向那逐漸變矮的地麵,逐漸的,視線也是落在了那不遠的德瑪西亞主城上。剛剛,自己還從那裏跑出來的,現在已經算是在另外一個城市裏了呢。輝月稍稍感慨了一下,又轉過頭看向那一直站在陽台邊眺望著城牆的奎因,稍微有些遲疑之後,還是忍不住開口試探的問道:“奎因統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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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現在已經不是統領了,沒必要再這麽叫我了。”

    她隻是淡淡的開口拒絕了這個稱呼,不過從語氣來聽似乎情緒不太對勁,能聽出來情緒的高昂,也能聽出來心中的低迷,望著自己一直保護,現在卻要與之為敵的城市,沒有人的內心會平靜吧。就連輝月都稍微有些介懷,更別提一直身為統領的奎因了啊。

    “那個···奎因小姐。”

    “嗯,我在聽。”

    “··可能是我的錯覺,但是您現在的樣子和態度可是比當初要更加的親近了。”

    “畢竟沒有了身份的束縛,也沒必要在眾人麵前強行露出軍人的嚴肅了,單從這一點來說,離開德瑪西亞真的是我內心深處的渴望吧。”

    “要是,不單從這一點來說呢?”

    “嗬,話太多了,小姑娘。”

    輝月立刻閉上了嘴,看來自己似乎問到了一些不該問的事情啊,雖然奎因的語氣沒有任何的威脅和生氣之意,但是那略帶沮喪和苦澀的笑聲也是讓輝月立刻停止了對話。本是為了調節一下氣氛才開口的,結果沒說幾句,反而讓氣氛變得更加尷尬起來,這讓輝月忍不住無聲的歎了口氣,自己雖然是很少和別人接觸,但是自己和托莉絲比起來,怎麽說也要好多了吧,怎麽就是不知道什麽話不該說呢···“任默和你是什麽關係?”

    “···哈?”

    輝月眨了眨眼,幾乎沒回過神來,奎因突然開口雖然有些讓自己出其不意,但是最出其不意的還是這問題,很奇怪,但是又讓輝月不由得感到了尷尬,自己和任默是什麽關係?什麽關係都沒有啊。自己隻是想尋找自由自在的孤獨的自己的生存方式,任默似乎和自己差不多,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輝月也是想跟著任默看看罷了。

    可是這種回答,也太可疑了吧?

    別的不說,就算能夠瞞過別人,想讓奎因相信也是不可能的。任默可不是一個正常人啊,一個正常人可不會什麽都不顧隨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啊,而已經受夠了折磨的他可不會輕易的相信任何人。愛麗絲的深淵之城如此之重要,任默更不會將其隨便托付給一個人,由此可見,任默對輝月幾乎是絕對的信任,這可絕對不是普通的關係吧。

    “不用想,是什麽關係就是什麽,想了這麽半天再說可是會顯得更可疑啊。放心,如果任默喜歡你這種蘿莉身材的女孩的話,我又不會因為這種事而生氣。當然,要是任默已經對你下手了的話,那我可是會生氣的,畢竟對你這麽小的孩子出手···啊,按年齡的話你可能比默還要大幾個月吧!”

    看輝月愣在那裏那麽久,奎因也是忍不住失笑一聲,隨意的揮了揮手,似乎是為了緩解輝月的尷尬和緊張,不過說著說著她倒是又想起了任默那隻有十八歲多一點點的年齡,忍不住敲了敲額頭,一臉的懊喪:“真是的啊,居然連默的年齡都記不住啊,我這妻子當的還真是不稱職啊。”

    “沒有人會相信那家夥的年齡,無論讓誰看,無論從什麽時候哪個角度看,任默,都不是一個才十八歲的家夥。”

    一想到任默的處事方式,種種回憶和經曆,輝月就感到五味陳雜,明明都是十八歲的男孩女孩,明明應該是剛剛經曆過成人禮之後,品味現在,放眼未來的開始階段,而任默,卻已經是經曆了任何人難以想象的痛苦,感受了任何人都難以理解的惡意,現在,也做了任何人都難以有想法有勇氣去做的事,別說十八歲,說任默是二十八歲三十八歲,都不會有人懷疑吧。經曆的回憶,背負的責任,都是那麽的沉重。任默沒有選擇的權利嗎?不,他完全擁有。在弗雷爾卓德偷襲阿瓦羅薩部族之前,無論什麽時候他都可以選擇,德瑪西亞,諾克薩斯,皮爾特沃夫,艾歐尼亞甚至隻有艾尼維亞自己所在的鐵脊山脈,都可以成為他的家,他隻要退一步,靜靜的享受生活就好,天賦和力量足以讓他擁有一個美好的生活。但是他並沒有那麽做,他選擇了背負那一身強大力量與之對應的責任,他選擇了堅持自己的道路。

    “默,隻有十八歲,隻有十八歲哦。”

    輝月輕輕的歪過頭看向開口的奎因,這句話和之前的語氣有了不小的變化,從苦澀擔憂,變成了一種堅定,一種很奇怪的堅定態度,這讓輝月感到了淡淡的疑惑:“為什麽,你會這麽確信?任默的年齡隻是他告訴別人的,沒有人知道他真實的年齡吧,他十八歲這件事也是假的吧。”

    “···如果不是默親口和我說他十八歲,我甚至在懷疑他有沒有十八歲。”

    奎因轉過身走進臥室內,輕輕的坐在了屋內的沙發之上,隨手在一旁的位置上拍了下:“你沒見過吧,默內心深處,那個最脆弱的他。”

    “最脆弱的,任默。”

    輝月順著奎因的動作,坐在了她的身旁,但是更多的還是對她的話語感到疑惑,因為在輝月的記憶中,任默這個名字和脆弱這個詞,完全沒有任何的關聯,甚至可以說相去甚遠。而奎因也是輕輕的捋了捋她那稍微有些散亂的發絲,臉上幾乎是不自覺的浮現出了柔和的微笑:“他啊,除了逞強就沒什麽擅長的事情了呢,無論是疲憊還是思念,悲傷,痛苦,他從來沒和任何人說過,就連我也隻是在一次裝睡的時候,才見到任默那個樣子呢,那個脆弱的,想讓我把他抱在懷中,永遠不放手的默···”

    越說奎因的聲音就越小,而說到後來她直接是閉上了嘴,輝月也是看的出來,並不是奎因不好意思再說下去,而是她感到了悲哀和愧疚,心情越發的沉重,偏偏這是輝月感興趣而又完全不了解的任默,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繼續話題,隻能就這麽尷尬的坐在那裏。

    “嘶··呼··真是個,不讓人放心的弟弟呢。”

    奎因突然深吸一口氣,長長的呼了出去,臉上的沉重也是被一種輕鬆所取代,她輕輕的揉了揉眼睛,盡可能輕鬆的開口解開這尷尬的局麵,隻是在她的右手擋住眼睛之前,那滴順著她臉頰流淌而下的淚水,還是沒被擋住。輝月也沒有去揭穿她那掩飾自己哭泣的舉動,而是就那麽看著奎因臉上的笑容,莫名的替麵前這個比自己大個七八歲的女人感到了心酸。

    就在氣氛稍微緩和了一些的時候,華洛突然毫無征兆的從陽台飛了進來,直接說落在了奎因的肩膀上,而奎因也是立刻擦幹了濕潤的眼眶,輕輕的撫摸著華洛的羽毛,輕聲開口:“怎麽了華洛?”

    隨著華洛在奎因耳邊輕輕的鳴叫著,輝月雖然聽不懂華洛的話語,但是奎因的眉頭卻是逐漸開始皺緊,她的右手也是輕輕握拳,微微用力。幾秒之後,華洛再次振了振翅膀,再次從陽台飛了出去,奎因也是緩緩的站起身,長長的歎了口氣:“果然啊,第一個衝到這裏的一定是你啊,薇恩···”

    “奎因小姐?”

    “薇恩率領著德瑪西亞的士兵們已經到了距離深淵之城城牆不太遠的地方了。”

    “···深淵之城雖然已經升到了地麵,但是雨還沒回來,僅憑我自己,還做不到自己操控那麽龐大傳送陣啊。”

    輝月有些焦急的時候,奎因卻是突然扭過頭看向臥室的門方向,門也是被推開,夜肩負著意識不太清的幻櫻,身後跟著雨,兩人都是氣喘籲籲,就連魔力都幾乎快要見底了。

    “辛德拉大人和銳雯大人留在了城門那裏準備擋住來兵,愛麗絲大人囑托我們深淵之城的傳送越快開始越好!”

    沒有時間浪費,雨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直奔主題的看向輝月:“你記沒記住你負責操控的那部分傳送陣。”

    “還問我,你魔力都耗盡了怎麽操控傳送陣!”

    “你的魔力不也沒恢複嗎!”

    雨和輝月都是焦慮起來,就連說話都是帶著一絲急躁,而這個時候,奎因也是開口打斷了她們的爭吵:“你們是怎麽在德瑪西亞的士兵趕到之前趕到這裏的?”

    “···辛德拉小姐帶我們去了一個隱秘的地方,那裏有人在準備著接應我們,如果沒看錯,那應該是··黑色玫瑰的人。”

    雖然雨如實的回答了奎因的問題,但是一個問題卻又引出了另一個問題,為什麽,黑色玫瑰會在這個時候伸出援手,黑色玫瑰又是怎麽提前知道今天的事情呢?奎因心中越發的感到了不安,雖然跟隨任默離開是自己的選擇,但是任默沒有一同趕回來,這讓她沒辦法安心。

    “哢嚓!”

    一道極其耀眼的白光突然閃亮於天空,那一點點的血色在耀眼的白光中顯得異常引人矚目,眾人都是下意識的被那耀眼光芒所吸引,呆呆的望著空中那久久不曾消散的耀眼白光,可怕的魔力波動,籠罩了整個德瑪西亞主城和深淵之城的上空!不過隻是短短的幾秒鍾,那白光中微弱的血色突然膨脹了起來,瞬間就將深淵之城的上空籠罩起來,天空中,半邊天的白色光芒與半邊天的血色天海分庭抗禮!

    “那是,愛麗絲夫人的魔力嗎。”

    輝月有些呆滯的望向天空,那血色的魔力點,幾乎結巴的說不出話來,而幻櫻卻是在這個時候突然睜開了昏迷的雙眼,聲音低沉而嚴肅:“那是,爸爸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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