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三章 還來得及阻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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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名字叫作艾尼維亞。

    冰鳳一族有史以來天賦最可怕的族人。

    忍耐了七年的寒冰侵蝕才誕生,天賦驚人。

    在我誕生後六年,冰鳳族被天敵所滅。

    雖然在圍殺中逃走,但重傷的我依舊以為我會暴死荒野。

    直到,被他所救。

    他是個奇怪的人。

    對部下嚴格卻又鬆懈,對敵人殘酷卻又溫柔。

    我們一族,從不相信人類,直到我遇見他。

    ——當一名參謀?對一個才見到這個世界六年左右的女孩來說不可能,即使我是一隻冰鳳。

    可能是從小就接受了嚴苛的環境與家族的教育,至少我知道在遇到種種情況下怎麽做,會最安全。

    第一次被人誇。

    能夠活下來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居然,還會被別人需要什麽的。

    ···再多誇我幾次啊。

    麗桑卓被任默趕走了?趕走也好,總是黏在任默身邊的家夥越少越好。

    ————最近總是連夜不睡,他可隻是個普通的人類啊,身體,吃不消的啊。

    除了滅族的那場戰鬥之外,從沒見過如此可怕的戰鬥,虛空一族的力量,太可怕了。

    任默呢,他自己一個人帶的那隊呢?不行,我要跟著去看看。

    好可怕的攻擊,任默,一直在和納什男爵單打獨鬥嗎!該死,躲不開了嗎···任默··任默,任默!任默!不要拋下我自己啊!我已經一無所有了,不要離開我啊!

    任默還會再次回到這個大陸,嗎。既然如此,那冰之守護者的力量與身份,我選擇繼承。

    一千年又怎麽樣,隻要真的能夠再一次見到任默···——————“即使昏迷,也不停的念叨任默啊。”

    微弱的嘀咕聲讓昏迷的艾尼維亞皺了皺眉,緩緩的睜開雙眼,才意識到昏迷的時候,再次浮現在意識中的那些都是自己的記憶啊。輕輕的擦了擦濕潤的雙眼,艾尼維亞有些艱難的歪了歪頭,身體多處被貫穿的痛苦讓他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恢複,她輕輕的側了側頭,看向聲音的來源,臉色也是自然而然的冷漠了起來:“麗桑卓,你為什麽在這裏。”

    “···我是來找你的,因為我覺得恐怕現在隻有你,才能救任默吧。”

    “···任默?默怎麽了,他恢複了嗎?他在哪!”

    一提到任默,艾尼維亞也想起了在昏迷前的事,不禁掙紮著坐了起來,身上甚至還沒有自愈的處處傷口都隱隱有著還要撕裂的趨勢。麗桑卓皺了皺眉,回想起被關在大陸聯軍軍營中的任默,他被抓起來之前時臉上的冷漠與深邃,讓她心中泛起陣陣不安。她坐在了艾尼維亞身邊,突然伸出右手按在了艾尼維亞的身上。

    “以你對冰係魔力的熟悉和了解,我體內冰係魔力的黑暗屬性根本侵蝕不了你吧。”

    艾尼維亞低下頭看了看她的手,一股寒冷的魔力突然順著她的手湧入自己體內,麗桑卓那黑暗屬性的寒冰魔力不禁沒有對自己有絲毫的惡意,反而迅速湧入自己的身體內,將自己身上尚未痊愈的多處傷口冰封起來,而多餘的魔力還在不停的湧入,以一個有些熟悉的感覺,補充了自己那不多的魔力。

    “這股魔力的味道熟悉嗎,我的魔力源泉,可是完完全全的被任默的魔力侵蝕了呢,否則,這本應是漆黑的冰塊,又怎會變得血紅。”

    麗桑卓隨意的抬起手,手指上浮現出一塊堅冰,這塊堅冰從內到外,都是赤裸裸的血紅色。短暫的適應後,艾尼維亞直接是從床上下來,動了動手腳,身上傷口暫時被冰凍之後,動作起來也沒有那麽大的痛楚,有了麗桑卓的魔力支持,艾尼維亞也是能夠順利的使用冰晶,隻不過她現在使用的冰晶很奇特,同時具有天藍色和血紅色的雙重冰晶。

    “你為什麽要做這些,我和你說起來,應該沒有任何友好的關係。”

    艾尼維亞也是明白,自己和麗桑卓一千年前就是任默身邊爭奪參謀身份的敵人,現在自己也是在阻擋麗桑卓吞並弗雷爾卓德的守護人,於公於私,兩人都應該是無法化解的仇敵,可是麗桑卓現在,卻是來幫自己的,這讓她有些狐疑。麗桑卓深吸了一口氣,有些忿忿的咬了咬牙:“··我要掌控弗雷爾卓德,就是要證明給那家夥我沒有錯,我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得到那家夥的認可,如果他死了··那我做的一切,都還有什麽意義。”

    艾尼維亞靜靜的盯著麗桑卓的臉,眼神中閃過了一絲疑惑和驚愕,因為她突然覺得麗桑卓現在的想法,和在第一次被任默誇獎後的自己,頗有相似。

    “麗桑卓,你是不是···”

    “什麽。”

    “···算了,沒什麽。”

    艾尼維亞淡淡的鬆了口氣,站起身推門而出,沒有和麗桑卓多說什麽,但是在門關上之前,她還是忍不住扭頭留了一句:“默不會出事的,我不會再讓他出事的,無論如何,無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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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哢噠。”

    門自動的關上了,麗桑卓也沒有去和艾尼維亞多說些什麽,不過僅僅是艾尼維亞剛才留下的那句話,就足以讓麗桑卓踏實下來了。艾尼維亞和麗桑卓是敵人,同時,兩人也是最了解彼此的,兩人的所作所為,彼此都能猜到對方舉動的意義是什麽。麗桑卓為艾尼維亞暫時治療傷勢,並將魔力大幅度轉交給艾尼維亞,艾尼維亞也明白:一定要,救下任默。麗桑卓也是淡淡的笑了笑,輕輕的將頭上的魔力頭飾緩緩的摘下,那雙冰晶般晶瑩的雙眼中,有著一絲有些心酸的笑意:“我可沒有救下你的決心和能力,不過我也不希望你死,至少也要想對艾尼維亞那樣誇誇我吧···真是的,明明都活了千年了,還這麽像孩子一樣執著在奇怪的地方,真是可笑啊。”

    ——————“你也相信,默是在欺騙我們嗎。”

    “他那表情我可是記憶猶新,在說出‘我根本不愛你’那句讓我幾乎窒息的話的時候,那個該死的表情,那個自以為是又偏偏能夠瞞過所有人的表情。”

    大陸聯軍軍營的上空,華洛就那麽浮在高空之上,而奎因和薇恩就那麽蹲伏在華洛的後背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那向著戰場方向急速前進的幾人。身為弓兵,兩人的視力都是非比尋常,即使相隔數百米,高空沒有障礙物的遮蔽,也就絲毫不影響兩人的視野。

    奎因輕輕的撫摸著身下的華洛,默默地注視著任默和任玲的舉動。任默能夠感知血液,而任玲能夠感知靈魂,所以兩人雖然遠在高空,但是也依舊有可能會被他們發現。

    “如果任默隻是不希望我們去戰場而讓他不能專心的話,為什麽不能直說呢,非要做這種低級又傷人的表演,真是···”

    “別忘了啊薇恩,就是這種低級又傷人的表演,把所有人都蒙騙過了一次,包括你和我。”

    薇恩還在有些抱怨任默的舉動,奎因卻是坦然的接受,雙眼一刻不停的盯著下麵。突然,跟在任默身旁的輝月輕輕的歪了歪頭,視線似乎是隱隱向上抬,而任玲也突然向後扭了扭頭,似乎是說了些什麽後,輝月也就停止了轉頭,繼續跟在任默身旁。這動作雖然微小,但是卻實實在在的被奎因看在眼裏,她也是心裏有些不安,自己和薇恩,難道是已經被發現了嗎,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麽任默卻一直沒有任何表示?本身就是為了不讓自己和薇恩跟著任默前往主戰場才拋下自己的,如果意識到自己和薇恩一直在跟隨著的話,那之前的一切不就白做了嗎。

    “默啊默,永遠都不知道,你究竟在想什麽啊···”

    ————“哥哥,真的,不管她們嗎。”

    任玲一邊靜靜的跟在任默身旁,一邊看似隨意的問道,輝月也是忍不住插了一句嘴:“就是啊,那兩股視線可是相當明顯啊。”

    “奎因和薇恩一定會跟來的,而且有華洛在的話,我們即使全程依靠輝月的瞬移,就算輝月的魔力耗盡,都不可能甩掉她們。”

    任默一邊抱緊幻櫻,一邊淡淡的說道,早就知道奎因和薇恩在遙遙的跟著自己,卻沒有任何表示,除了任玲隱約能夠猜到任默的打算之外,其他人,都根本沒有任何的頭緒。任默也沒有任何解釋的意思,隻是靜靜的繼續在滿是鮮血與屍體的戰場上行走著。

    “空中的虛空飛行生物居然完全不理我們呢,是因為現在這片區域依舊是雙方的魔法重武器交火區?”

    任默眯起雙眼,雖然他一直沒有看過任何一個方向,但是憑借對血液的感知,任默現在將全部的魔力都用於感知周圍的環境和生物,但是依舊沒感覺到有人靠近,這反而順了他的意。

    “主人,前麵。”

    任默的腳步緩緩的停住,從大軍的軍營中走出來多少公裏了?不記得了,已經能夠遙遙看到虛空大軍的前鋒了,雨也是忍不住開口提醒了一句,而任默則是翹起了嘴角,稍稍咧了咧嘴:“部隊推進的這麽快,瑪爾紮哈,納什男爵,這麽急著,趕來送死嗎。”

    “爸爸,你就這麽有信心,能夠我們幾個人,衝進那麽龐大的軍隊中,殺掉那個占據了爸爸身體的家夥嗎?”

    “傻孩子,不是我們幾個人,我和你爸爸兩人,就足夠了,畢竟···我們是能夠做到拚上性命去戰鬥呢,真正意義的,拚上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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