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再次被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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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

    我無意識的喚了聲,來人沒有說話,她緩緩在我床邊蹲下,客廳裏的燈光照了進來,落在她的臉上,她長得很漂亮,臉上化著淡妝,神情清清冷冷的。

    “我不是你姐姐。”

    她的聲音也是清清冷冷的,像冬天飛過的雪花,輕輕飄過我的耳畔。

    我認出了她,我雖然沒有見過她,但看過她的照片,她叫雪兒,紅姐和小白臉嘴裏的搖錢樹,這裏的頭牌,今晚陪劉哥的就是她。

    我不知道為什麽在對上那雙清冷而帶著憂傷的眼睛時,我會不由自主的叫她姐姐,明明她和姐姐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姐姐是溫柔,柔順的,永遠低著頭,抬眸一笑時,就像徐誌摩的詩裏,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而雪兒,是清冷的,高傲的,永遠高高抬著下巴,這些日子,我趴在門上,聽著客廳裏的動靜,時常聽見小姐們坐在客廳裏閑聊說笑,雪兒的聲音,從不曾出現過。

    她就像最高的枝頭上,最晶瑩剔透的雪,不與人來往,讓人仰視。

    我想,我之所以會認錯人,也許,是因為她有一雙和姐姐一樣憂傷的眼睛,也許,是我燒糊塗了,記憶出現了偏差。

    “吃藥吧。”

    她扶起一張小凳子,把水和藥放在上麵,我盯著那幾顆藥,沒有動。

    見我不肯吃藥,她臉上什麽表情也沒有,隻是打量著雜物間,眉心微微皺著,站了一會後,優雅的在床沿邊坐下,腰挺得很直,兩條修長筆直的長腿並排放著,在燈光的映照下,閃動著瑩白細膩的光澤,漂亮得讓人動心,即便我是女人,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退燒藥而已,不是那種東西,你不用擔心,你現在身上那麽多傷,紅姐不會讓你招待客人的。”

    她的聲音依舊清清冷冷的,但我卻聽出了一絲別樣的溫柔。

    我忍著一身的痛楚,掙紮著爬起來,吞下藥丸,因為太渴,我把水全喝了,但仍感覺不夠。

    我有個疑問想問清楚雪兒,可是,門開著,客廳裏的人看得見雜物間發生的一切,也聽得見我和雪兒的說話聲,我不敢貿然發問,害了自己,也害了她。

    “謝謝。”

    我輕聲道謝,客廳裏,坐在沙發上的胡茬男阿成不停的看向這裏,似乎在盯梢。

    “不是我想來,是紅姐讓我來的,這裏味道這麽重,又髒又亂,我一分鍾也不想呆下去。”

    她冷冷的說道,優雅的起身,滿臉嫌惡的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塵,踩著高跟鞋噔噔噔的走了出去。

    門再次被關上,屋子裏再次陷入黑暗之中,我努力睜著眼,想保持清醒,可是在退燒藥的作用下,我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之間,感覺身上重得很,似乎被什麽東西壓住。

    熟悉的往事湧了上來,我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屋子裏很黑,伸手不見五指,但我清楚的感覺到有人壓著我,是個男人!

    我拚命掙紮著,想要叫喊,卻被他死死捂住嘴巴,想起那一晚被餐館老板欺辱的經曆,我怕得渾身發抖。

    同樣的事情,我不想遭遇第二次。

    可是,受傷又發高燒的我,根本沒有力氣反抗,讓人作嘔的罪惡,在黑暗中滋生,我忍著惡心想吐的感覺,不停的反抗,可是,無論我怎麽掙紮,都推不開這個男人。

    發著高燒的身體很燙,我的心很冷,我感覺有一隻冰涼的手,如毒蛇陰冷粘濕的信子,在黑暗中遊走,讓我寒毛直豎,渾身冒出細密的雞皮疙瘩……

    就在他即將得逞時,門開了,一道高挑纖細的人影背著光,站在門口,黑暗中的那隻手,猛地停下動作。

    “咦,阿東,大半夜的,你怎麽在這裏?”

    是雪兒的聲音!

    與我之前聽到的冷冰冰的聲音不同,此刻雪兒的聲音,雖然清冷,但透著輕佻和曖昧。

    阿東是小白臉的名字,我之前聽見有人這樣叫他。

    “你都可以在這裏,我為什麽不可以?”

    阿東站起來,流裏流氣的說道,雪兒笑了笑,那樣冷冰冰的美人,笑起來,如冰山融化成了春水,又柔又美,“是紅姐叫我來的,怕她晚上再發高燒,燒傻了就不值錢了,讓我看著點,你也是紅姐叫你來的嗎?”

    紅姐當然不會叫一個男人半夜三更來我房間欺負我,對於紅姐來說,我還是清清白白的女孩子,更能給她帶來巨大的利益。

    我不知道雪兒為什麽明知故問,但我知道雪兒在幫我,無論她有意還是無意,我識趣的一聲不吭,看著雪兒和阿東說話。

    “當然是紅姐叫我來的,不然我來這裏幹什麽,紅姐讓我來看看門鎖好沒有,免得被她跑了。”

    阿東死鴨子嘴硬的說道,雪兒輕輕‘哦’了一聲,似乎信了他的說辭。

    “好了,我檢查完了,回去睡了。”

    阿東往門口走去,經過雪兒身邊時,粗魯的捏了一把她的細腰,雪兒居然沒有生氣,含嗔帶笑的拍掉他的手,嫵媚的白了他一眼,“摸一摸,三百多,給錢!”

    “切!就你這樣的,都不知陪過多少男人了,還要三百塊?值這個價嗎你?又不是雛!”

    阿東不屑的說著,揚長而去。

    我聽見他的腳步聲回了紅姐的房間,紅姐的質問傳來,“大半夜的去哪了,去這麽久!”

    阿東的聲音笑嘻嘻的,“肚子不舒服,上了個大號,怎麽?才去了幾分鍾,你這女人就想我了?真是一天不幹那事,你就癢癢……”

    紅姐房間的門關上,裏麵的笑聲說話聲,以及某些異樣的動靜,變得有些模糊。

    雪兒轉身關上雜物間的門,隔斷了那些聲音。

    “你好點沒有?”

    雪兒摸黑坐在床沿上,輕聲問道,黑暗中,她的聲音依舊清清冷冷的,但似乎有輕淺如流水的溫柔在靜靜流淌,我眼眶一熱,哽咽的‘嗯’了一聲。

    想必她聽出了我聲音的不對勁,她長長歎息一聲,久久不語。

    我忍住眼淚,勉強讓自己平靜下來,向她道謝。

    她沒有答話,說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題,“阿東是紅姐養的小白臉。”

    我很驚訝,一是驚訝雪兒突然提起阿東,二是驚訝阿東和紅姐的關係,我一直覺得他們的關係不正常,但以為不過是男女朋友,或者是合作夥伴,沒想到都不是。

    “你是紅姐未來的搖錢樹,所以,阿東不敢真正對你怎麽樣的,你是個雛才值錢,你要不是了,會少賺很多錢。他不敢來真的,否則惹惱了紅姐,紅姐會把他趕出去,他花錢大手大腳的,又不會掙錢,沒有紅姐養著,早餓死了,所以,他也就隻敢過過手癮,真讓他做點什麽,他不敢的。”

    “所以,我該感到慶幸嗎?”

    我的語氣又衝又嘲諷,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雪兒是這個按摩店裏,唯一幫助過我的人,我不該這樣對她說話。

    雪兒沒有生氣,她的語氣透著一絲無奈和心酸,“不然,能怎麽辦呢?告訴紅姐?你以為紅姐會主持公道?你現在對紅姐來說,就是個不聽話的刺頭,還沒幫她掙到錢,她不會信你。”

    “就算你聽話幫她掙錢了,阿東也就過過幹癮,沒真正做什麽,這種事,在場子裏常見得很,哪個媽咪養的小白臉,沒有對手底下的姐妹們動手動腳過?紅姐早就見怪不怪了。就算紅姐生氣,阿東嘴甜,哄她幾句,兩人就和好了,至於你,以後就得罪他們倆了,最難纏最變態的客人,通通要你接。”

    我感到心寒的同時,又不由得同情雪兒,“所以,他剛才對你動手動腳,你也不生氣?”

    “我不生氣,我隻是覺得惡心,如果有刀的話,我說不定會把他的爪子砍下來!”

    雪兒冷冰冰的說道,我嚇了一跳,沒想到她這麽討厭阿東,也許,阿東也曾經對她做過同樣的事,她才這麽厭惡他。

    “包括我在內,紅姐有五個姐妹,另外還有小白臉阿東,和保護場子,防止客人鬧事的阿成,所以,這裏除了你,共有八個人。”

    雪兒冷不丁的轉了話題,我不知道她為什麽突然和我說起按摩店的情況,但知道這些,對我隻有好處沒有壞處,所以,我認真的聽著。

    “一般來說,白天是沒客人的,客人都是晚上來,一般是七八點開始,陸續有人來,持續到晚上一兩點,有的客人來一兩個小時,有的在這過夜。”

    “掙的這些錢裏,姐妹們拿四成,幹活幹得勤的,一個月能掙一萬多塊,比打工掙得多多了。”

    雪兒的聲音充斥著強烈的感慨,我猶豫了一下,問道,“雪兒姐姐,你為什麽做這行?”

    “為了錢呀,還能為了什麽?”

    雪兒是笑著說的,但我卻感覺到她的情緒變得有些低落,我在黑暗中抓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冷,一點熱氣都沒有,手指微微發抖。

    我用力握緊她的手,仿佛抓住了最後一絲逃生的希望,“雪兒姐姐,你當初是不是也跟我一樣?”

    雪兒的手更冷了,她想抽出自己的手,卻被我死死抓住,這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我不能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