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五章 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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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廷琛的完全不聽葉一凡說的是什麽,反正,要麽幫他辦成事情,要麽消失在他的眼前,二者選其一。

    葉一凡知道這個男人是下定決心要為難自己了,索性故意不滿足他的要求。

    “既然你不想見到我,我走不就行了嗎?不過我還是要友情提醒你一下,欺騙的時間越長,到最後你彌補的時候或者是真相被他人得知的時候,左晴笙反而會覺得受到了更多的傷害。”

    葉一凡從一開始其實並不讚同賀廷琛這樣的舉動,但是沒有辦法,賀廷琛與左晴笙的關係已經沒有辦法緩和了。

    所以,就算他不同意,賀廷琛也隻能采取這樣的辦法,但是這樣的辦法是絕對是弊大於利的。

    雖然左晴笙能夠接受賀廷琛,但是,這樣的接受也隻是接受了另一個人,如果賀廷琛還想著換回自己原來身份的話,那麽這麽一個彌天大謊,他要怎麽圓?

    當你說出第一個謊言的時候,要用無數的謊言來遮蓋第一個謊言,這就是人們為什麽會活得很累的原因。

    人生在世誰能沒有幾個謊言,隨著謊言說的越來越大,越來越多的時候,人也會覺得力不從心。

    賀廷琛其實也是一樣,當下的情景已經讓他覺得有些無奈了,但是,這樣的身份帶給他的便宜,無疑是真實的身份所得不到的。

    所以,就算當下他已經困難重重,但是他仍然不願意暴露自己的身份,不得不說,賀廷琛對左晴笙用情之深。

    但是越是這樣,他越陷得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其實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葉一凡無數次想提醒賀廷琛,有些事情要適可而止,要把握著一個度,但是奈何,賀廷琛是一個目的性極強的人,隻要為了達到他的目的,他可以不擇手段,包括欺騙……

    雖然這樣的手段在賀廷琛看來,算是一個善意的謊言,但是這在左晴笙看來或許就不那麽美好了,隻是,賀廷琛隻想享受當下,並沒有往後多想罷了。

    在接下來的一周時間裏,賀廷琛和左晴笙都住在同一所醫院,但是兩個人見麵的次數卻非常少。

    原因無他,就是十三說,兩個人身體都受了重創,不宜下床走動,所以還是建議在床上好好休息。

    而且賀廷琛提出想要去看看左晴笙的要求,也被十三無情的拒絕了。

    十三挑挑眉,看著正在和自己對峙的賀廷琛,心中無語道,其實是你兒子不讓你見你老婆,你現在跟我生氣有什麽用?

    但是這樣的話十三才不會說,對於賀廷琛的質問以及暴躁,十三隻當做空氣一樣。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說的就是這個道理,現在十三是他們的主治醫生,那麽左晴笙自然是對主治醫生的話是聽從的。

    當做左晴笙,聽到十三說自己的身體不宜太過頻繁移動的時候,她還真的在床上乖乖的躺了那麽多天。

    雖然身體確實不太舒適,但是不得不說好好的休整過後,左晴笙的整個身體機能在正在逐漸恢複,並且她這次受傷程度也不是很深,所以恢複起來相較於快結課而言,已經算快了很多了。

    因為左晴笙的傷並不嚴重,在醫院養了一個星期之後,左晴笙就開始計劃著出院了,原本還想在醫院多住幾天的賀廷琛,在得知左晴笙決定出院的時候,也開始強烈要求要出院。

    左晴笙在聽說傑克要強烈要求出院的時候,十分的震驚,當她走到,傑克的病房,看到傑克正要求護士幫他整理行李的時候,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麽話語來形容眼前的這個男人了……

    “你開什麽玩笑?現在你還在受傷,出什麽院?好好的在醫院裏養傷不可以嗎?”

    “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你在醫院養傷不可以嗎?為什麽,還要出院?”

    賀廷琛雖然現在天天不能見到左晴笙,但是隻要想到,小女人和自己在同一個醫院,他就覺得開心,有時候和賀廷琛都覺得自己心理扭曲了,但是這樣的扭曲卻讓他覺得歡呼和雀躍。

    “我的病好了,當然要出院,而且,還有那麽多事情要處理。”

    不得不說這次出車禍的時間太過巧合,原本還要參加比賽,但是卻因為這次的受傷而不得不退出,左晴笙還是有些遺憾的,畢竟機會難得。

    雖然她沒有表現出來,但是,他心中的遺憾,絕對不會比任何人來的少。

    “就算你現在回去也不能參加設計大賽了呀。”賀廷琛一字一句的說道,他哪會不知道左晴笙的打算。

    畢竟,這次機會對於左晴笙而言確實是難得,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他們也沒有辦法去阻攔。

    女人的眼神在聽完傑克的這句話之後,忽然變得暗淡了,原本星光點點的眼睛,此時變得昏暗無神,賀廷琛看著不禁有些生疼。

    “沒關係,在國外像這樣的機會多的是,這次沒有參加成,我們下次去不就行了嗎?”雖然賀廷琛知道知道自己這樣的安慰顯得有些蒼白,但是,他也隻能這樣說。

    雖然很想上前將,小女人抱在懷裏,但是這樣的情緒還是被他給及時製止住了。

    “所以,你留下來陪陪我不可以嗎?”賀廷琛柔柔柔的說道,眼神中的期望和渴望,一下子打動了左晴笙。

    “你……你是誰?”左晴笙不確定的問道,“為什麽你總給我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這是左晴笙第一次向傑克提出疑惑。

    其實她的心中早就已經有了疑惑的種子,隻是自己不願意去承認去,思考罷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剛才為什麽會問出這樣的話,但是,很顯然,這話在她心中已經深藏了許久。

    “你覺得我應該是誰?”賀廷琛不答反問,眼神中多了一絲,看不懂的光芒。

    左晴笙眼神忽然躲閃了起來,“我也不知道。”

    說完這句話左晴笙不等病床上的男人再多說什麽,已經轉身離開了房間。

    她哪是不知道,隻是,有些事情她不想麵對罷了,既然已經隱藏的很好,為什麽又要去揭開這個麵具呢?

    看著小女人倉皇而逃的背影,賀廷琛幽幽的歎了口氣,他不止一次想要向左晴笙表露自己的身份,但是他能夠感覺到左晴笙對這件事情的逃避,其實他明白,左晴笙這樣做的原因。

    左晴笙在逃離了傑克的病房之後,雙眼無神的看向玻璃窗外的世界。

    異國他鄉,她卻再次想起了那個男人,不是她想要想起,而是,這次是正在病房裏的,那個叫傑克的男人與賀廷琛是如此的相像。

    說話的語氣,看她的眼神以及各種神態,幾乎在傑克出了車禍之後,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

    左晴笙不確定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是誰?

    她不止一次的感受到,傑克在向自己暗示著什麽,隻是她不想去細想,有些東西細思極恐,如果不去細想,或許她還可以選擇逃避。

    “我已經被你們逼到英國了,難道你們還不願意放過我嗎?”左晴笙看著窗外的景色,緩緩的說道。

    就好像眼前的一切瞬間都坍塌了,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在夢中編織的,唯有,那個男人才是讓她能夠看清現實的。

    所有的一切在,腦海中不斷的重複打,從認識傑克開始,到如今這樣的相處,左晴笙一次又一次的疑惑,一次又一次的否定。

    她,不知道自己在否定什麽,是在否定自己對那個人的情感,還是在否定自己所作出的決定,所有的一切,已經脫離了左晴笙原本計劃的軌道。

    而此時躺在病床上的賀廷琛也同樣的迷茫,他不知道,應不應該繼續以傑克的身份出現在左晴笙的麵前,他已經向左晴笙暗示了好多次,但是奈何小女人總是,裝作不清楚,不明白的樣子。

    他確實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是好,原本,雷厲風行,說一不二的ht公司的總裁,此時卻因為感情的問題而躊躇不前。

    如果真被他的競爭對手知道的話,一定會笑掉大牙的。

    但是這樣的賀廷琛在顧言看來卻多了一絲煙火氣息,原本隻會處理工作,而沒有一絲生活氣息的狀態,那才是不正常的。

    隻是顧言的這些話不敢對賀廷琛說。

    顧言每次出現在賀廷琛的病房的時候,也進行了喬裝打扮,不得不說,為了自家總裁追妻成功,他確實付出了很多。

    顧言甚至心中悠悠的想到,後期,如果總裁追到老婆了,或許總裁還會給自己漲工資!

    當然這隻是顧言的單方麵想法,至於漲不漲還要看賀廷琛的心情,畢竟能不能追到左晴笙還是一回事。

    “總裁?”顧言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

    從他進來開始到現在,總裁一直都盯著窗外,顧言不由自主地也朝著窗外看了看,沒有什麽優美的景象。

    隻有一輪夕陽掛在天邊,顏色十分的絢麗,但是給人一種沉靜的憂傷。

    而這樣的夕陽的餘光,鋪灑在賀廷琛的病床上,顯得格外的孤單與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