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心理素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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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照在這些官爺的麵前,顯得先天底氣不足,天朝普通老百姓誰不怕官呢,高照從小耳濡目染已經讓自己不知不覺見到這些人心裏有點小怕怕,高照不得不怕呀,如果自己的魯莽行為牽連到常家,那自己的飯碗可就要砸了,就要影響目前家裏剛剛好起來的光景,憑自己目前這幾下子再去找一個一個月五兩銀子的差事可就難了。還有從此恐怕再也看不到六姨太了,這是高照最難已忍受的。人顧慮多了,膽子就小了。隻見高照陪著笑臉向蔡騎尉道,“軍爺,剛才我正要向男爺請教呢,隻是男爺恐怕沒聽清楚,誤會我的意思了。“
那蘭爺在旁邊看到高照那個可憐樣,在旁邊又開心的抿嘴笑了,“還沒打你呢,你就變成現在的猥瑣樣了,你剛才的趾高氣揚都哪裏去了?真是個軟骨頭。“說話的語氣,鄙夷之極。
這聲軟骨頭,這種完全不給別人尊嚴的神情觸及到高照的底線了,高照感覺自己要控製不住了,要爆發了,這個娘娘腔也太過分了,剛才罵我賤骨頭,魔鬼,是倆個人罵戰的話,戲言成分多,不需要過多計較,可現在又當著蔡騎尉和李福全麵侮辱我,我也是個需要麵子有血性的漢子啊。高照決定豁出去了,高照決定不示弱了,高照冷冷的看著男爺道,“男爺,今天言語上我有冒犯,我向你陪個不是,我是看在將軍的麵子上,對你一再忍讓,你可不要出口不遜,我的骨頭軟不軟,隻有挨過我拳頭的人才知道。“高照的口氣很硬,說完這番話,高照居然發現自己全身還有點發抖,高照有點恨自己,真要決定和對方較量了,自己盡然控製不住自己身體了,原來我的心裏素質有這麽差。我的承壓能力這麽弱啊。
高照雖然練武這麽多年,做鏢師也兩年了,可正式和別人動手打架一次也沒有。和常河,和鏢隊其他人平常過招都是打著玩的,一點也沒有心理壓力。走鏢也基本沒有遇到意外,唯一的一次走鏢意外還沒有臨到自己出手,馬響川鏢頭三箭就解決了,自己根本就沒有得到鍛煉。高照走鏢這兩年名為鏢師其實幹的就是站崗放哨的活,外加搬運工。高照也看出來,在鏢隊走鏢時鏢頭是最重要的,鏢頭的武功,聲望,人脈決定了這支鏢隊的安全,真有那些不識相的匪徒來劫鏢,如果鏢頭敗了,普通的鏢師再多,一般用處都不大,因為鏢頭和鏢師的武功一般相差很多。高照雖然還沒有見過人與人真正的血拚,生死較量,可聽到的就太多了,一般都是數招就分出勝負的,在戰場上這個勝負就代表著生與死。在走鏢時,一般鏢頭下手還是手下留情的,畢竟這些匪徒過來搶的是錢,不是要鏢隊的命。但都是數招讓那些匪徒失去動手能力,有些治的不好,從此就殘廢了。所以走鏢有個武功很高的人押鏢太重要了,就拿談彪成名之戰來說吧,棍下沒有三合之將,就那一刻功夫,談彪要打倒多少人,有時候鏢師都不要動手,戰鬥就結束了。所以鏢頭的工錢很高,基本都是鏢師的十倍。這些念頭在高照腦海一閃而過,高照才徹底明白,自己一直在濫竽充數,根本沒有得到實戰機會,現在準備迎接這個大少和這個隨從自己居然控製不住的發抖,幸好這個發抖還不那麽嚴重,外人看不見,不然自己臉就丟大了。高照決定讓自己動起來,擴胸,壓腿,來熱熱身,緩解自己的心裏和身體緊張。
蘭爺繼續譏諷著高照,向蔡騎尉說道,“你說說這個小醜在幹嘛?他的動作怎麽這麽奇怪啊?都是哪門哪派的武功?“
蔡都尉看了看,笑道,“看不出哪門哪派,感覺他的拳腳沒有套路,不過看他的樣子是想和我們比試比試呢?蘭爺,我去教訓教訓他?“
蘭爺舉手阻止了蔡都尉說道,“我好久沒練手了,手都有點癢了,“又對高照說道,“你今天胡言亂語,現在想到道歉,晚了,不過我給你個機會,隻要你能贏了我手中的這杆槍,就當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說著拿起蔡都尉馬上的槍,向高照喝道,“姓高的,放馬過來吧,讓我看看你骨頭是軟還是硬?“
高照看見他氣勢洶洶的樣子,感覺自己氣勢被他壓下去了,高照說道,“我和別人動手都是點到為止,拳頭上見真章,不比兵器的。“
蘭爺撲哧一笑道,“你真搞笑,打仗的時候,你還要祈求你的對手,放下兵器和你比拳頭嗎?恐怕你話沒說完你腦袋就丟了吧。少羅嗦,拿出你的兵器吧。”
高照道,“我沒帶兵器。”
蘭爺吩咐蔡騎尉道,“給他一件兵器。”
蔡騎尉變魔術般從馬鞍旁又抽出一柄單刀,就要遞給高照,
高照忙道,“我不習慣用刀,我的趁手兵器在家裏,這樣好了,我們另約個時間比試,今天這裏也不方便。周圍人來人往的,容易分我的心。”高照其實趁手兵器就是單刀,除了單刀,其它兵器高照什麽也不會。高照從小練的是拳腳,兵器從沒有練過,隻是來鏢隊後才向常河學會了用刀。高照對自己的刀法沒有信心,所以就使了個緩兵之計。準備回去向戴璐談彪再請教請教。
蘭爺道,“你以為你是誰呀,誰願意和你約會啊,你也不拿個鏡子照照自己的模樣,你還是不是男人,怎麽這麽多羅嗦,是不是怕了呀。”
高照心道,“你以為我就想和你這個娘娘腔有個約會啊?”可不敢說出來,畢竟現在自己弱勢,有些委屈還是要受的。高照看看蘭爺瘦瘦的身子,信心就又恢複了,於是說道,“蘭爺如果想在拳腳上比試比試,高照願意馬上奉陪。”蘭爺第一次顯得有點無奈,說道,“你真無賴,你是不是知道我從不和別人比試拳腳的,故意在胡攪蠻纏,不過看在你今天能讓我笑二次的份上,你就滾吧,不要讓我再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