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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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用完晚膳以後又閑聊了一會兒,用了一些消食的茶點,其他人也提出了告辭,畢竟,眼下的時辰也不早了,天色也已經暗下來了,要是等天色黑透再走也不安全,當下我也沒有留客,隻是把他們一起送出府,畢竟,眼下這個時辰也不適合留客,萬一天色黑透再回去,路上要是出問題,那定王府也不好交代,主要麵子也過不去,更何況眼下同這些人的關係都不錯,自然也不希望他們會遇到這種事情。

    馬車已經在府外侯著了,我給他們每個人都準備了一副狼人殺的牌,這樣他們知道規則回去也能玩,省的到時候還要問我,或者自己去製作,不過,狼人殺這個遊戲的身份牌要製作也比較簡單,隻要記住這幾種身份就可以了,眼下這一群人玩這個已經玩的還不錯,我記得平日他們就是玩樂的好手,幾乎京都好玩的遊戲和地方都去過,畢竟,這也是一種結交人脈的辦法,更何況作為世家子弟自然樣樣都會一些,隻是除了一些天才,可能沒有辦法做到樣樣精通而已,但悟性比較起普通人已經是不錯了,畢竟,世家幾乎都是千年的,一個家族能夠傳承千年而不倒,那麽積累下來的經驗和處世智慧將是最為寶貴的財富,甚至很多已經失傳的孤本和絕本,那都有可能在某個世家的藏書閣,或者就算沒有原本,也會留有手抄本的,這就是千年世家的一種底蘊和積累,都說流水的王朝,鐵打的世家,也確實是如此,而且,世家和皇權之間也會有一個較量,一方強,那另一方就會弱,這都是相對的。

    在我上一世最著名的一次世家和皇權的爭端,那不就是司馬皇族和王謝世家的事情,兩晉南北朝時間,不就是皇權的沒落,才出現了士大夫和皇上共治天下的局麵,甚至士大夫是占上風的,皇上就淪為了一個吉祥物,甚至龍椅上頻繁的換人,皇權的威嚴就如同一個笑話,甚至世家貴女都以和皇家結親為恥,認為這是玷汙了自己高貴的血統,這足以說明司馬皇朝的沒落,所以,漢人曆史上才會迎來最為悲慘的五胡亂華,“兩腳羊”這個羞辱的詞語也跟隨了我們很久,留給活著的人無限的傷痛。

    眼下這個時空段氏皇族的統治還算是穩定,雖然不能算是上下一心,但起碼沒有世家敢於輕易的挑戰皇權,也不存在世家貴女以嫁入皇家為恥,更不存在世家能夠操控朝堂的風向,雖說朝堂上有不少的世家子弟,但同樣也有不少的寒門學子,還有一些勳貴子弟,但勳貴子弟一般都是在軍隊中,畢竟,勳貴子弟的祖宗就是從軍中打下這一份家業的,很多人體內留著武夫的血,並不是對文人喜歡的東西感興趣,也說不到一塊兒去,最多就是學一些基本必須的,其他的對於功課是絕對不會花心思的,就像是上一世的那些有六十分可以及格的學生一般,隻要能及格就謝天謝地了。

    眼下人都已經一個一個的走了,看到我備好的狼人殺,一個個都是心滿意足的,何況,我太了解顏沐了,這個家夥等下肯定會同我討要這個牌,我也不可能不給,那給了顏沐,就肯定要送給謹安,但要是傳出去,對其他小宴的人未必公平,雖說大家都知道顏沐和謹安是我的摯友,但有些人萬一覺得參加小宴之後給他們,但大家都有參與遊戲,為何不是見者有份了,所以,我考慮了一下,還是一人送了一份,還好府裏的工匠和畫師給力,不然,我和二姐兩邊的客人加起來估計不夠,眼下緊趕慢趕好歹是趕出來了,這人工畫圖雖然好看,又有靈性,可終究是沒有二十一世紀的機器印刷方便,不過,眼下離能夠印刷圖畫還早著呢。飯是一口一口的吃出來的,不能急於求成,不然,我要是引起旁人的懷疑那就糟了,好東西隻能一點一點的拿出來,眼下先弄出一些能夠切實解決老百姓問題的東西,這些追求生活品質的東西,那還是等以後再說,眼下的人民都吃不飽,穿不暖,哪裏會有心思關注這些事情。更何況對於我的名聲也不會有太大的幫助,反而可能會讓夫子覺得我隻擅長這些他們眼中的奇淫巧技,那估計還會對做官有礙,誰知道會不會把我掉到工部,讓我每日累死累活的想新鮮玩意。

    這你不可能拒絕的,要知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在古代就算被賜死,那也是要跪著頭,磕到謝恩的,所以,遇到的是不是明君,那對於大臣和百姓來說很重要,不過,眼下這一位雖然不能算是明君,但守成還是沒問題,因為他不會對於臣子太過猜疑。也不會做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除非真的被他抓到證據,發現確實有不臣之心,但眼下很少有人會真的想去謀反,隻是對權勢或者金錢有著**,當然一些違法的官員也有被抄家的,但那純粹是活該,並不是政治構陷,這也是為何我作為定王府的小公子,還是敢於刷名聲的原因,隻需要我能保證一個度,那以這位聖上的容人之量,他並不會對我對手,更何況他也能看出來,這些東西對百姓是有利的,對國家是有利的,對於他也是有利的,他隻需要善用這些辦法和我,就一定能成為千古一帝,也能同我有一段君臣相得的佳話,這對於以後史書記載對他的評價也有好處,也算是變相的說他英明,能夠知人善用,用人不疑的。

    更何況身為男兒也應該有自己的事業,這個時空可不像是二十一世紀,再怎麽樣都不會有性命危險,但在這裏有權有勢的人殺了人,未必真的有人敢抓,那得罪的可不是一個人,可能是一個家族。更何況我不可能指著定王府護著我一世,要是父王和母妃百年以後了,那個時候我得罪的人權勢和定王府不相上下,大哥真的能保住我嗎,我不願意去賭這個可能,我們兄弟之情也經不起幾次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