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再次走上乞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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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謙到這個世界以後,看到自己父母以及身邊的人,都是神通廣大的人物,以為這個社會都是這樣的人物,幼時也曾經幻想過自己長大後會騰雲駕霧所向無敵的場景,沒想到走出大山深處的家鄉以後,看到的都是凡人,而且一些武林高手的功夫與自己的父母差距巨大,所以更堅定了尋找高深武功,將來有一番作為的信念,一定要抓住童年習武黃金時段,否則一旦超過年齡段自己將遺恨終生。
在茲厓頹廢星球,武術已經淪落成表演工具,隻為華麗的上躥下跳和動作優美舒展,不求實戰,以和娛樂圈的戲子及動物雜耍為伍,武術已經失去勇猛都很的基本功能,所以大部分人都不會武術,少部分習武也是以鍛煉身體為目的。到了這個社會,既然有如自己父母一樣打高手,這些人一定是社會的精英,走到哪裏都是前呼後擁,與普通人根本不是一個層麵的。黃謙知道要想在這個社會有所成就,就一定要修煉好自己的功夫,所以趁自己年少,多出去走一走,也許就會找到自己的機緣。如果按部就班自己父母就是自己的師傅,自己也可以學會高深的功夫,但是自己父母已經罹難,自己也就與那個圈子失去聯係,自己還要防備那個圈子的人知道自己,因為自己到目前都不知道楊隱嶺為什麽要殺了自己的父母。
而自己大仇未報,一定要學會很厲害的功夫,打鐵必須自身硬,正是基於這個原因,黃謙才不願意沉浸在溫柔鄉中,也是想多了解這個社會,不辜負自己在這個社會走一回。
而遇到韓啟嫣以後,這裏就有了自己的精神寄托,是自己在這個社會的家和根,所以黃謙也格外珍惜,要把所有隱患都剔除掉。經過一段時間的適應和了解,黃謙已經知道現在已經是崇禎時期,原來自己來到了明朝末年,黃謙不記得是哪一年,但知道很快各地就會發生起義,李自成好像就是在陝西這邊起家的,所以要把能考慮的都考慮清楚,因為闖王造反時間好像隻有十幾年,而登基當皇帝僅一天就倉皇而逃,韓啟嫣一介女流,而且有家產羈絆,千萬可不能參與進去,也盡量不要受到起義的牽連。
黃謙隻好造一間可以避難的地方,時局緊張的時候,到時候自己會關注和提醒,相信韓啟嫣也會關注到,那時就可以準備些避難物品,躲避一段時間。
可是這種事情是沒辦法述說的,隻能到時候再說,但已經提前做好應對準備,做到防患於未然。
知道黃謙要走,這兩天大家都沒有什麽精神,晚上韓啟嫣要求黃謙陪自己睡,勸黃謙過一段時間走,黃謙覺得既然已經確定要走,晚走不如早走,隻是又和韓啟嫣溝通了一下以後首飾店經營的策略問題,把後世的一些促銷手段講了一些,供韓啟嫣參考。
韓啟嫣要求黃謙多拿一些銀票,黃謙直接拒絕,自己出去就是為了體察民情,接觸社會最真實的存在,如果到哪裏都是一甩銀票,那和在這裏有什麽區別,怎麽能鍛煉自己的生存能力?
黃謙對韓啟嫣說道:“姐姐,你們明天該做什麽就做什麽,我自己找時間走就可以了,不和大家道別了,要不矜霞又好哭了,如果告別大家都難受。”
韓啟嫣說到:“可是弟弟你這樣就走了,以後如果有什麽事情,想聯係你怎麽辦?而且你這麽小,如果遇到什麽風險怎麽辦啊?”
黃謙說道:“我自己一個人已經習慣了,我走到西安府,在路上用了接近三個月時間,都沒有什麽事情,我如果在一個地方穩定了,會給你們寫信的。店鋪的事情姐姐主要抓住兩邊掌櫃的,多檢查賬目,其他就可以放手讓掌櫃的拿主意,這樣你可以輕鬆一些。”
韓啟嫣說道:“你都不認識字,怎麽寫信,你不要騙我們。”
黃謙說道:“我路上會學習認字的,我和你約定,因為我有事情可能找到人給你們送信,我在外麵有些事情我不能控製,萬一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對付你們,就不好了。我在正常寫信的時候,如果我一切很好,就在最後簽名後畫一個蘋果,如果我有危險,在簽名時旁邊就畫一棵樹,樹越大越危險,我如果需要你幫助,就畫一個銅錢,如果沒有這些圖畫,不管來人說什麽,都不是我的意思,你一定要謹記。而且沒有圖畫的信你一定要小心,可能是別人利用我偽造的。”
韓啟嫣小聲說道:“蘋果代表平安,有危險畫大樹,需要幫助畫銅錢,我記住了,你如果有危險,一定要告訴我,姐姐就是拚了咱們的首飾店不要,也一定會保護你的周全。”
黃謙說道:“姐姐放心吧,我出去自己都不擔心自己,我一個人最安全,隻要外人不知道我們之間有關係,我就是安全的。所以我不想讓人家知道我走,否則被有心人看到,可能會利用我威脅你們,我走了以後,如果有需要道上的人幫忙,就去找林中鳴,他如果問起我,就說我投奔親戚去了,過一段時間會回來的,如果他知道我一切都好,他就會幫助你,千萬記住,不要讓他知道我是出去找機緣了,他一直想讓我和他學偷竊,我怎麽能做小偷啊,但是這樣的人我們也不能得罪,所以你要處理好,告訴他我們有書信聯係,我都好,家裏親戚讓我進私塾讀書,所以我被家裏人領走了,其他就不要多說。”
韓啟嫣點頭答應:“我記住了,弟弟,你幫助姐姐那麽多,真不想你走,姐姐想和你一起看到姐姐的買賣越做越大。”
黃謙說道:“姐姐放心,我以後有機會會回來的,如果不出意外,後年過年前我一定回來,回來咱們成婚,然後我再出去。”
“好,你記住了後年過年必須回來啊,還有一年多時間,明年過年回不來嗎?”
黃謙說道:“姐姐,現在已經七月份了,我想到京城看看,路上可能幾個月,回來還要幾個月,而我在京城還要待幾個月,時間不夠啊,但是後年我一定回來。”
“好,姐姐記住了,你在外麵一定要注意身體,姐姐不能照顧你,你自己要當心啊。”韓啟嫣擔憂的說道。
“放心吧,姐姐,我們也睡吧。”黃謙看到天色已經很晚了。
“好吧。”韓啟嫣說完,就摟著黃謙睡了。
第二天,隻有韓啟嫣知道黃謙今天要走,其他人都知道黃謙最近走,不知道具體的時間,但是大家情緒都不是很高。
黃謙看到大家基本都出去工作以後,告訴矜霞自己要去會一個朋友,不用跟隨,離開了家。
黃謙提前把準備帶的衣服都打一個大包袱,還有上次用的木棍,也一直沒有丟,也都提前放在門房。
黃謙到門房拿東西要出門,門房還想幫忙,黃謙堅決不用,因為都知道黃謙將來是男主人,所以門房也隻能聽黃謙的。
出門確定一下方向,京城應該在東北方向,先出西安府東門。因為知道這一路要幾千裏,可能需要走幾個月,在京城可以待幾個月,最長不超過一年,明年秋季就往回走,後年過年一定回來。這樣一趟,主要了解當地民生民情和鍛煉自己的生存能力,而且黃謙感覺自己行氣好像到了一個瓶頸,總是沒有進步的感覺,也想出去走走,也許就有什麽機緣突破,因為行氣是母親指導自己的,後續怎麽行氣,自己也不知道,怎麽發展也不知道,閉門造車肯定不行,黃謙也設想著到京城萬一能找到高人就好了。黃謙知道京城肯定有高人,但是這些人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自己遇到的可能性很小,隻是抱著單純的去看一看想法,也許就會遇到自己的機緣,在家裏等著永遠不會遇到機緣的。
黃謙出門後看到一路上繁華的街道,以及那些為了生計繁忙的人們,還有一些富貴人士悠閑的身影,黃謙知道悠閑要遠離自己了,到這個世界快六年了,從出生到現在,前五年都是在自己家莊園生活,隻是父母逃難才離開莊園,而且離開以後,自己也不知道莊園在哪裏,隻記得周圍有很多大山,所以家已經沒有了。到西安府才幾個月,就有了新的家人,這就又要離開了。
正在邊走邊胡思亂想,很快來到城門口,出了延興門走了很遠,回頭望去,看到高大的城門已經顯得渺小,巍峨的城門箭樓也顯得渺小的坐落在一片綠色與huáng sè交織的大地上,因為已經進入夏季,四處都是莊稼的顏色,有些蔥綠,有些成熟開始泛黃。黃謙仰著頭,順著官道慢慢行走,路上有很多鏢局運送貨物的馬車,來來往往道路非常繁忙,還有很多行人在走,也有挑夫擔著擔子,也有抬轎子的,還有官家女眷用的封閉車輛,更有官軍馬匹飛奔的情況,以及驛站送信的快馬,看到周圍人們不管急匆匆還是安步當車,都露出平和的表情,也就放心了,官道的安全一定會有保障的。
黃謙出了城門,走了很遠,回頭看到逐漸變小的城門和城牆,知道僅有幾個月的歡樂生活已經過去,自己選擇的一種艱苦的生活已經開始。走了一陣,路上很多人看到一個五六歲的孩子,扛著一根木棍,木棍上挑著一個大包袱,雄赳赳的獨自行走,都覺得好奇,不斷有人打聽黃謙到哪裏去。
晚上,大家回來,才發現黃謙不在,矜霞正在生悶氣,媽媽一問,才知道黃謙說自己要去會朋友,出門就沒有回來。
大家趕緊到黃謙房間檢查,發現什麽東西都沒有動,隻穿著一身衣服,把冬天棉衣拿走了,還拿了一身秋季的夾襖,這段時間韓啟嫣給黃謙很多零花錢,銅錢和散銀子都有,可是都沒有動。
大家就擔心黃謙一個人出門,如果餓了要不到飯怎麽辦?晚上到什麽地方睡,現在天氣還好,過一陣就會入秋了,天冷了怎麽辦?冬天怎麽過啊,幾個人都在感慨。所以大家都悶悶的吃了飯,各自回房間休息。因為黃謙已經不在這裏了,矜霞又回到高呂氏房間,和母親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