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群魔亂舞自有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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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掌燈時分,韓善人召集家族所有男丁開會,人到齊以後,韓善人告訴大家,今晚有響馬來搶劫,並告訴大家應對辦法,而且官軍會過來幫忙,大家隻要不讓響馬衝進院子就是勝利。

    因為這個時代,男孩子基本都會打彈弓,但是彈弓是用竹子做的有如弓箭一樣,弓弦中間有獸皮做的一個小兜,像拉弓射箭一樣的動作,不過在射出一瞬間,需要往邊上別一下竹弓,所以知道用彈弓守衛,大部分人都能接受。隻有黃謙讓媵成壯按照自己的要求,製作一個模仿後代模樣製作的彈弓,但是經過商議,有些材料也已經改變,做好以後,黃謙實驗一下,很好用。其他人看到都想要,但是媵成壯隻製作兩個,一個給黃謙,一個自己留著用,其他人都沒有份。。

    韓善人說道:“我們家對外有五道牆,這是保護的重點,每一道牆,派一個家丁,家裏的男人也進行分配,主要分配到這五個地方,其他的女性成年人也必須拿起彈弓一起上。剩餘家丁還有家裏男人,守住幾個大門,這裏不允許女性進入。”

    交代完畢,大家都很緊張,因為從來沒有遇到響馬搶劫的事,但是各種wǔ qì和一百把彈弓還是分發到各人手裏,大家又拿出各種器具,分配石子,然後不允許大家出聲,都在院子裏坐著等。

    當清風寨響馬來了以後,裏麵就聽到動靜了,第一批人爬上圍牆時,大家都很緊張,射出的彈弓十個也就是中兩三個,但是還是吧這些人打下去了,因為每麵牆,爬牆的都是三個人,響馬以為三個人進去,站住有利地形,然後其他人再陸續爬進來,沒想到一通亂石打下去。裏麵麵的人一看真打下去了,也就有理勇氣,第二批進入的,打中的就多了,這時候女人也有了力量,雖然大家都害怕,但是家丁畢竟還是有一定能力的,有的家丁自己就把三個人都打下去了,也給大家帶來了勇氣和信心。

    兩批次進攻失敗以後,幾個小頭領沒辦法,隻能想二當家匯報,如果這樣進攻,有多少人都會被打下去,根本不能進入院內。

    二當家讓大家砸門,幾個身大力不虧的響馬就被叫了出來,基本都是用kǎn dāo和錘子砸,這些大門都很厚實,為了安全,裏麵上了三道門栓,雖然砸門聲音很響,但是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打開,二當家有些著急,因為現在的動靜有些大,附近住戶肯定是已經驚醒了,但是他們看到這麽些人在這裏,基本上不敢關東,但是如果周圍百姓反應過來大家一起出來,就不好收場了。

    裏麵媵成壯一看開始砸門了,就組織幾個家丁爬上梯子,在裏麵對外麵用跟彈弓射擊,二掌櫃的氣的大罵,告訴幾個小頭目,分散開,對外總共四道門,都派人砸,那個砸開,從那道門向裏衝。

    幾十個人迅速分散開,裏麵一看也,把人分散到幾道門附近,有些地方是沒有院牆的,是用房屋做隔斷,家丁就爬上房脊,再房脊後麵射擊,響馬總是不能全力砸門。

    這個年代,一些響馬和武林人士,都有大槍棍棒,但是官府對弓箭的管控比較嚴格,一般人都沒有,如果響馬有弓箭,一定是冠軍權利清剿的對象,所以一般響馬也不敢準備弓箭,誰也不想和官軍真正作對。所以,這些響馬在彈弓麵前就吃了敗仗。

    這時候大當家也到了,看到這麽長時間還沒有進去,就覺得不對勁。二當家一看到大當家,就更著急了,說道:“大哥,裏麵有準備,我們爬牆,裏麵就用彈弓打我們,根本進不去,隻能砸門了。”

    大當家說道:“一定是消息走漏了,必須馬上衝進去,如果一會兒這些街坊出來就麻煩了,這裏有幾百戶人家呀,難道是報信的坑我們?”

    二當家說道:“肯定和他有關係,不管怎樣回頭我們一定找回場子。”

    打不開門,衝不進來,響馬著急。裏麵等官軍,官軍不來,韓善人也很著急,怎麽這些官軍還不來,如果門被打破,這些響馬一定會大肆shā rén,他們遇到抵抗越厲害,破壞的也月厲害。

    有些女人一斤更緊張的尿了裙裾濕了一片,但是大家都不敢退卻,因為強盜看到年輕女性,有些就被糟蹋了,有些甚至被搶到山寨當壓寨夫人,大家都聽過不少這樣的故事,所以即使害怕,手腳直哆嗦,也都在堅持,而且過一段時間,大家就忘記害怕了,使用跟彈弓也溜到了,準頭提升了,基本都是對著麵部發射,對爬牆的人威脅更大。

    卻說昨天黃謙告訴清風寨要來搶劫的消息以後,韓善人與黃謙和壯商量解決辦法以後,韓善人留黃謙在府裏住幾天,黃謙也想看看這裏的響馬搶劫是什麽樣,就出門和圍觀呢群眾交代一聲,就回來了。

    隨後韓善人讓管家準備一車石子,下午必須送到,而且提出石子大笑要求,價格可以貴一點,管家雖然有疑問,但是主人交代的事情,而且說的很詳細,就碩民狗主人非常認真對待這件事,也就親自到各個采石場考察,人後拉來一車石子。

    家裏安排好以後,韓善人讓人抬轎打著會友的旗號,趕到縣裏,媵成壯跟著一起走也不顯眼,因為韓善人到哪裏都是帶著媵成壯的。

    趕到縣裏馬上請求與吳成澤縣令見麵,因為韓善人在本地名聲很大,屬於本地有名的鄉紳,當初韓善人居住的村子,就是因為韓善人善於經營,土地越來越多,投靠韓善人的佃戶比較多,逐漸將村子建成了一個鄉裏的規模。

    吳成澤縣令一聽韓善人求見,馬上接見,客套完畢以後,韓善人說道:“謝吳大人抬愛,接見小老兒,今天主要是有一件事要吳大人做主,我得到消息,今天晚上戌時清風寨的響馬要到我們府上作案,望達人給小老兒做主。”

    吳縣令一聽,知道這件事自己也做不了主,說道:“韓善人你是本地鄉紳,本縣令既然主政一方,自然要為民做主,可是我們縣裏的捕快根本不能和清風在的響馬相比,他們動輒出動幾十號人馬,我們隻能求助軍爺了。”

    吳縣令說道:“調動軍爺必須層層報批,我們隻能采取則中方式,與本縣百戶所張百戶商議,以訓練名義出動即可,但是這些軍爺都是大爺,需要打點。”

    韓善人一聽說道:“謝謝吳大人,這時一百兩銀票,吳大人縣拿著打點關係,張百戶哪裏我另外打點。”

    吳成澤一看韓善人很懂規矩,就說:“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見張百戶,到時候你吧向西情況說一下,看張百戶的意見咱們再定奪。”

    二人兩乘轎馬上趕到本縣駐軍百戶所,因為是屯兵製,大部分都是職業軍人,父子相替,不得脫軍籍,所以這些人都是沒有什麽盼頭,也就養成了懶閑散的作風。因為軍隊直接歸皇帝管轄,所以地方與軍隊沒有關係,見到縣令與韓善人求見,張百戶知道肯定有求於自己,馬上就接見二人。

    吳縣令說道:“今天見張百戶,主要是本官遇到困難,因為牽涉韓善人,所以前來求援。”

    韓善人就將清風寨的響馬今晚戌時要來搶劫的消息說了一下。張百戶說道:“吳大人在這裏,我也不鬧虛的,調動軍隊必須有兵部調兵印信,否則絕不允許調動,但是這麽多年,我們也沒有接到調兵印信,可是地方治安有時確實需要我們幫忙,都是我們以訓練的名義出兵,但是這些弟兄也不容易,需要打點一下------”

    韓善人說道:“既然讓張百戶幫忙,就不能讓你坐蠟,這裏是二百兩銀票,張百戶麻煩你給弟兄分一下,他如果不夠,回頭我再補上。”

    張百戶說道:“好,韓善人是一個爽快人,我也不撓虛的,我必須給兄弟們打點一下,否則如果有人舉報我私自調動軍隊,那就是死罪啊,韓善人諒解一下,我們今晚戌時準時到達,你們放心,定叫他們有來無回。”

    吳縣令與韓善人趕緊起身,說道:“麻煩張百戶了,我們先回去,晚上再見。”

    張百戶送走二人以後,叫來傳令兵,說道:“讓李總旗和王總旗來見我。”

    傳令兵答應一聲,迅速報信去了。一會兒李總旗和王總旗一起來到張百戶這裏。

    張百戶對二人說道:“接到消息,今晚清風寨響馬要搶劫韓善人,吳縣令與韓善人找我們幫忙,拿了一百兩銀票,這件事你們怎麽看?”

    因為以前都有潛規則,收到的銀子,百戶拿兩成,兩個總旗各拿一成,動用那個小旗就再往下分,總共十個小旗,這次是一個大活,需要十個小旗一起出動,十個小旗再分兩層,剩下的流出兩成作為傷亡弟兄的撫恤,其餘兩成有一百個邊兵分配。

    三個人商量一下,王總旗說道:“既然是戌時清風寨搶劫,我們就晚半個時辰趕到即可,早了我們與清風寨這些響馬遇到,他們都是亡命之徒,我們這些弟兄都是少於訓練,肯定打不過他們,如果晚了,這些響馬已經shā rén放火搶東西走了,我們去晚了也不好,半個時辰夠這些響馬搶的了,他們搶了韓善人,我們再從響馬手裏搶些回來,兄弟們還有一點幹勁。”

    張百戶說道:“就這麽定了,一會兒你們通知各位兄弟,今晚拉練,讓大家打起精神,今天晚上早點開飯,準備一下,務必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