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沒有變化快，自從與大叔交流一下武林的事情以後，黃謙就改變到京城尋找機會的想法，決定還是去一趟京城，但是單純就是去了解世俗風情，回來以後，在西安府附近找一個武館學習就可以。學成之後出去行走江湖提高自己，再尋找上升機會，這樣每日行程就更不用著急了，除了還要到太原府拿信以外，就沒有什麽還必須完成的任務了。

    黃謙有意想觀察尋找武林人士，就有意到人多的地方，見到縣城就進去待兩天，果然發現很多人像武林人士，他們走路都是大模大樣，處世狂放，不管是成群還是獨自一人，一言不合，就叫號比試，不因人少而膽怯。

    當兩個人叫號比試時，其他人都不跟隨，隻有比試的那兩個人一起出去，同伴該幹什麽就幹什麽，但是都在原處等候，比試完畢，也不問輸贏，一起匯合再離開。

    黃謙發現門道以後，更感興趣了，沒事就在街上閑逛，這一天在街上看到三個十七八的青年，都帶著刀劍，一看就是武林人士，三個人邊走邊吹噓也不知什麽時候的比武經曆，正說的起勁，旁邊傳來一聲：“真能吹。”

    三個人馬上回頭，看到一個青年正在旁邊茶館外麵喝茶，三那個人中最小那個就衝上去，說道：“剛才是你說話嗎？”

    這個青年說道：“不錯，看你們吹的由點忘乎所以，提醒你們一下。”

    那個人說道：“怎麽，看樣子你有兩下，不服是嗎？不行咱們練練？”

    這個坐著喝茶的青年，舉起茶杯，喝一口，說道：“如果你們願意，我可以指點你們幾下。”

    這時另兩個人也圍上來，看到這個人這麽猖狂，一個上來一包拳，說道：“鐵牛幫蓋崇勇請教。”

    這個人站起來，說道：“山竹幫宋明遠，我看到你們口出狂言，覺得應該收斂一下，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蓋崇勇說道：“這個不勞你操心，我們比試勝了，還不許高興一下？”

    宋明遠說道：“你也不看和誰比，就看你們這幾個人的樣子，就能猜出與你們比武的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蓋崇勇說道：“看來閣下不服氣，那麽請教一下？”

    宋明遠說道：“你今年多大？”

    蓋崇勇說道：“今年十八歲。”

    宋明遠說道：“好，我今年十七歲半，就你了，你想在哪裏比試？”

    蓋崇勇說道：“就在城外山坡樹林裏怎樣？”

    宋明遠說道：“好，請。”

    說完話起身就往外走，蓋崇勇對那兩個人說道：“你們在這裏喝茶，我去去就來。”

    那個小的說道：“大哥，你一定替我教訓他一下，在咱們地界，還有人這麽猖狂。”

    蓋崇勇說道：“你放心吧，我一直想找個對手練習一下最近的功夫，正愁找不到人，這就送shàng mén了，我一定會好好把握的。”

    說完也跟了上去，其他人都該幹什麽就幹什麽，黃謙覺得奇怪，就上前對那兩個坐著的人抱拳說道：“剛才看到兩位好漢的雄姿，真是英雄啊，請問一個事兒好不好？”

    一聽黃謙說自己是英雄，那個小一點的身子向上挺了一下，把自己的雄姿表現的更明顯一點，說道：“你想問什麽？”

    黃謙說道：“這位好漢哥哥，他倆比試為什麽要問歲數啊？”

    這個青年一聽是一個外行問的，就有點炫耀自己內行了，說道：“你這個問題太笨了，你想啊，如果差一歲，還湊合，差的多了，年紀大的肯定占便宜，所以，一般情況下都是兩個人差不到一歲以內的可以比試，差的多了，就是欺負人了。”

    黃謙說道：“那樣啊，三十歲就不能和二十歲的比試了？”

    這個人說道：“也不是，一般二十歲以後的比試就不管年齡了，二十歲以前都要考慮年齡。”

    黃謙這才知道不是什麽人都可以相互比試的，還要考慮年齡界線。

    黃謙還有疑問：“那我年齡小，想挑戰大的也不行嗎？”

    這個人說道：“當然可以，如果年齡小，差兩歲以上，非要挑戰大的，如果勝了，那個大的人要演示兩套功夫，如果輸了，年齡小的還是演示一套功夫。”

    “演示一遍記不住怎麽辦？”黃謙還是有些疑問。

    “你還想人家手把手教你啊，演示一遍記住幾招是幾招，所以要多比試，就能多了解一些，雖然一知半解，但是還是會有印象，再遇到別人用同樣的功夫，就會有些準備。”那個人還很有耐心。

    黃謙知道了以後，心裏就有些躍躍欲試，想看這兩個人比武，就趕緊說：“謝謝你，大哥哥，我去看看他們比試。”

    說完就往外跑，那個青年說道：“哎，別去，比試一般不讓人看，刀劍無眼，別傷到你。”

    黃謙已經跑了老遠，回頭說道：“不怕，我離遠一點。”

    因為黃謙確實想看，而且他自己年齡小，如果被發現了，大不了被趕走，所以想利用別人忽略自己的情況，偷偷查看一下實際比武的情況。

    那兩個人走著去，黃謙是跑著追，但是黃謙年齡小，步伐小，所以基本上速度差不多，看到那兩個人出了城門，向城外樹林內走去，黃謙也跟上去，那兩個人早就發現黃謙了，看到一個六七歲的孩子，拿著一根棒子，背著一個包袱，拚命追趕自己，兩個人也不理會，畢竟年齡差距太大，而且即使這麽小的孩子已經習武，那水平也是才入門，他們的套路也不怕小孩看到，而且習武的人都知道規矩，也不能這麽明目張膽的跟著，這樣的孩子隻能說是好奇，而且兩個人都對自己有信心，也想有人看到自己的勝利，滿足自己一點虛榮心，所以都當做沒看見黃謙。

    兩個人進入樹林深處，選擇一個地方站好，黃謙遠遠看著二人已經站住，就在遠處爬到樹上居高臨下觀看，現在黃謙爬樹非常溜。雙方對麵站好，拔出劍，對麵相互行執劍禮。

    宋明遠說道：“飛燕劍，請指教。”

    蓋崇勇說道：“青陽劍，請指教。”

    雙方腕個劍花，執劍互相對視，都先采取守式，慢慢移動，宋明遠忽然上前，一個飛燕啄食，劍尖直指蓋崇勇眼睛，蓋崇勇一個力挺千鈞，橫檔過去，宋明遠這一招明顯是一個虛招，劍尖還沒有碰到蓋崇勇的劍，就是一個秋風掃落葉，橫掃過來，蓋崇勇一看對方變招，也是一個變化，擎天一柱，寶劍直指青天，底盤如銅鍾般紋絲不動，兩人劍法一個輕盈靈動，一個力大身沉，大開大合，雙方戰在一起。

    通過試探，雙方對對方水平有了基本了解，宋明遠突然一個秋燕盤沙，向對方下盤掃去，蓋崇勇趕緊一個青陽山崗，豎推過去，哪知道宋明遠寶劍從下方向斜上橫切，一個飛燕鑽雲，直接點在蓋崇勇手腕上，蓋崇勇寶劍飛出，插入旁邊樹幹上，僅幾個回合，蓋崇勇就把寶劍打丟了。

    蓋崇勇趕緊施禮，說道：“在下敗了，謝謝謙讓。”

    宋明遠也收回寶劍，深施一禮，說道：“僥幸而已，你的劍力大沉穩，我們劍輕盈靈動，各有特色，謙讓了。”

    蓋崇勇幾步跑過去，一腳踏在樹幹上，一手抓住寶劍，使勁一蹬樹幹，寶劍已經拔出，然後一個鷂子翻身的後空翻，已經拔出寶劍，沉穩落地。

    蓋崇勇，說道：“我這裏有一套青陽十三訣，不知感不感興趣？”

    宋明遠說道：“好，我正想領教一下。”

    蓋崇勇也不言語，一個開手式，然後舞動起來，宋明遠一眼不眨的觀看，一套劍法舞動完畢，蓋崇勇也是氣喘籲籲。

    宋明遠一包拳，說道：“謝謝，受教了，以後有機會我們再切磋。”

    轉身離開，蓋崇勇對著宋明遠背影，也是一禮，目送宋明遠離開。

    黃謙一看，原來比試的過程是這樣的，都很禮貌，也很規矩，都有君子之風，覺得這個習俗不錯，自己過目不忘的本領有了用武之地，以後自己習武以後也要行走江湖。想透這些以後，在樹上也不下來，就閉上眼睛，把雙方剛才爭鬥的過程回憶一遍，然後又把青陽十三訣也默想一遍。看到蓋崇勇也離開以後，才從樹上溜下來。

    黃謙找一個樹枝，當做寶劍，把青陽十三訣演示一遍。第一遍有幾個地方稍微有些卡殼，動作不圓融，然後又把卡殼的地方想一下，再回憶一遍剛才蓋崇勇的演示過程，重點把自己覺得不圓融的地方想一下。然後再演示一遍，已經比較熟練了。

    黃謙練習二遍以後，坐在地上，再把兩人爭鬥過程回憶一遍，將兩個人的動作的相互攻防及轉化琢磨透，自己遇到這個動作，應該用什麽動作應對，哪個比較好，思考一遍以後，覺得都差不多記住了，才走出樹林。

    黃謙覺得這次偷學，對自己學習功夫影響比較大，原來還可以這樣學習，也更加堅定了自己習武的信念。

    黃謙回到縣城，天色已經很晚了，黃謙趕緊跑到飯店觀察，發現有些請客的擺一大桌子菜，但注意力都放在聊天上，很少吃菜。黃謙就在遠處觀察，發現一桌上的幾個人起身，就趕緊往飯店跑，進去以後那些人正好離開，黃謙拿出一個盆，把幾個菜倒進盆裏，跟進來準備收拾殘羹剩飯的夥計看到就往外攆黃謙，黃謙已經裝了一盆菜，又抓起桌子上的兩個饅頭，趕緊撤退。

    黃謙到了外麵，也沒有筷子，抓一把菜吃，然後吃一口饅頭，第一次在這裏吃飯店的飯菜，覺得非常好吃，吃了飯以後，還有剩餘。看到街上有人乞討，就把剩飯和剩菜倒給那個人，那個老人感激的直道謝，黃謙成就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