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結伴同行心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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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蓮回去以後,臉色煞白,身體不由自主的直打顫,幾個人明顯感覺小蓮的神色有異,車裏其他丫鬟婆子都是這個家庭出來的,知道主母又發威了,就不敢吱聲了。黃謙和施萱儷看到這個樣子,人家的事情自己也沒有權利管,也就失去了談性,所以大家都沒有心情了。
坐了一會兒,車夫傳話,說道“裏麵的小哥,主母有請。”
黃謙還沒有反映過來,小蓮就說道:“公子,是叫你呢,我們主母請你到她們車上去。”
黃謙一聽是叫自己,不知什麽事,還是下車到了那輛明顯比其他車輛豪華不少的車子跟前,大聲說道:“黃謙拜見夫人xiǎo jiě,聽說夫人找我,不知何事?”
夫人說道:“小哥,上車說話吧。”
黃謙在車夫幫助下,開門上車,因看到夫人坐主座,xiǎo jiě和丫鬟都在側麵陪坐,隻好背車行方向坐下,車內狹小,坐下後,兩手抱拳作揖,說道:“拜見夫人、xiǎo jiě。”
夫人一擺手,說道:“免禮。”
夫人客氣的問道:“小哥,聽說你們要到京城?”
黃謙一聽都是打聽自己行程,自己對這兩個人實在沒有好感,管家要求自己遠離這兩個人,怕衝撞了她們,所以覺得她們裝腔作勢,就說道:“回夫人話,是到京城投親。”
夫人說道:“聽說你在車上給他們講故事,你怎麽能說什麽鬼呀什麽的?人和鬼怎麽能結親?你不要胡亂說。還有那個故事還能自己相親,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麽那麽無恥。你竟然也敢亂說。”
黃謙本來對他們就沒什麽好印象,一聽是找茬的,就知道小蓮為什麽回去後全身發抖了,說道:“夫人是信佛的,既然不相信鬼,那麽我們可以當做妖魔可以吧,反正不管是鬼神還是佛魔,我們都沒見過,至於神仙是不是需要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我想他們生活在天上,規矩可能沒有人間多吧?再說他們都是可以活幾千歲上萬歲的神仙,誰敢給他們做媒?媒婆都被他們熬死了。”
xiǎo jiě聽到這裏“噗嗤”笑了起來,夫人在外rén miàn前,不好發火,隻能狠瞪了xiǎo jiě一眼,可惜車裏黑,誰也看不到這些。
xiǎo jiě說道:“你給我們講幾個故事聽聽,看看有什麽不合理的?”
黃謙一聽,這邊說自己講的故事不好,不符合民俗民情,那邊又讓自己講故事,她們還要聽故事挑刺,就說道:“xiǎo jiě,實在抱歉,我不是說書的。”
xiǎo jiě說道:“我們讓你搭車,叫你講個故事聽還不行嗎?”
黃謙說道:“首先你們讓我們搭車,我們很感激,但是搭車是給你們錢的,我們交錢以後就是你們的顧客了。”
夫人一聽,不是免費搭車,原來還要錢了,就說道:“你們給了多收錢啊。”
黃謙說道:“你們要二兩銀子,先交一兩,到地方再給一兩。”
夫人知道自己又被管家騙了,回頭得想個辦法,治一下管家,管家是家裏的頂梁柱,也不能一下就換,再說管家也是自己家的親戚,所以隻能想個辦法嚇唬一下即可。
xiǎo jiě說道:“你們還和我們一起吃飯呢?”
黃謙說道:“本來吃飯的銀子和坐車都在這二兩以內的,但是我們覺得和那麽多人坐一起不方便,後來我們都是單獨吃,自己買單,和你們沒什麽關係,住宿也是我們單獨算賬。還有什麽事?”
夫人一聽油鹽不進,說道:“你們在那個車上,不能胡說八道,胡亂講什麽故事。”
黃謙說道:“我根本也沒給她們講什麽故事,是我姐姐坐著寂寞,我給我姐姐講的,其他人聽去是他們的事,她們也可以不聽啊,至於故事好壞,這些都是我聽別人講的,我們就是聽個樂子,何必當真,夫人,xiǎo jiě,沒什麽事,我回去了。”
說完黃謙打開車門就下車了。
氣的夫人兩手握在一起,因為力量大,手指都握白了,牙根緊咬。而xiǎo jiě氣的發火,說道:“本來做一天就難受,我想聽個故事,你就挑三揀四的,把人氣走了吧,我不管,我也到那個車上去。”
夫人說道:“你怎麽能和那些丫鬟坐一起,別忘記自己的身份。回頭讓管家趕他們走就可以了,看他們還敢不聽話。”
夫人xiǎo jiě都是驕橫慣了的,哪想到還有人不聽自己的話,夫人本來想著給黃謙一個下馬威,然後讓講一個在孩子麵前可以聽的故事,否者每天坐在黑乎乎的車裏念經也很枯燥,哪想到這麽小的孩子竟然不給麵子。
黃謙回到車裏,幾個丫鬟更不敢吱聲了,施萱儷看到黃謙臉色不好,就問道:“她們找你什麽事?”
黃謙說道:“閑乎我講的故事不好聽,還要讓我講好聽的故事給她們聽,那麽難伺候,我就不理她們,自己回來了。”
“你這樣得罪她們,沒事吧?她們如果趕我們走怎麽辦?”施萱儷有些擔心。
黃謙說道:“不要緊,她們不敢,我們為什麽讓店小二聯係做這個車,就是讓我們在店小二那裏掛號,如果他們半道對我們不利,我們家人就會知道了,到時候一查就能查到她們,所以她們不敢。”
黃謙知道夫人受氣可能會報複,而這幾個丫鬟婆子很可能被問話,所以想通過她們把話傳過去,想那個什麽夫人xiǎo jiě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哪裏有什麽見識,隻要嚇唬一下,就不敢對自己做的太過分了。
果然一會兒,夫人就叫那個傭人婆子過去了,一問黃謙回來說了什麽,婆子不敢撒謊,趕緊講了黃謙的話,氣的夫人說道:“沒想到一個孩子也有心眼,便宜他們了。”
施萱儷坐一會兒,就坐不住了,靠在黃謙身上,說道:“你再講個故事吧?這麽摸黑坐著太難受了,什麽也看不見。”
黃芩看到施萱儷難受的樣子,就對著黑暗中的其他人說道:“我給我姐姐講故事,你們可以不聽,自己想自己的事,如果你們聽去了,我就要收錢的,人家說書都是收錢,我不能白講。”
那幾個人,雖然在黑暗中,但是還是都趕緊擺手,說道:“你講吧,我們不聽。”
其實大家都明白,這樣以後,誰也不敢說自己聽了黃謙的故事,大家都好解釋了。
黃謙說道:“我給你講一個關於佛教的故事,叫做大唐高僧西域求佛記。”
黃謙知道那個夫人信佛,所以講一個跟佛有關的故事,看她還能怎麽辦?其實就是西遊記的故事。
黃謙開始講“話說那是很久以前,傳說中的盤古開天地以來,天地共分東勝神洲、西牛賀洲、南聸部洲、北俱蘆洲四大部分,在東勝神洲傲來國有一座山,名叫花果山,山上有一塊仙石,這塊仙石受日月之精華,一日忽然石頭崩裂,裏麵跳出來一個石卵,從裏麵蹦出一個石猴------”
黃謙講的娓娓動聽,幾個人跟著一起激動、歎息、無奈、委屈。這個故事很長,所以每天隻要上車大家都會靜悄悄的聽黃謙講,有時候夫人xiǎo jiě叫某個丫鬟辦事,丫鬟也都是辦完事趕緊回來,然後晚上找其他丫鬟補上遺漏的那一段。
但是很默契的都不和黃謙說話,隻有施萱儷聽到故事以後會評論和追問,其他人都是默不作聲,當聽到緊張的部分時,她們粗重的呼吸聲會提醒她們聽的多麽入戲。
因為有故事聽,就不覺得旅途寂寞了,施萱儷就逼著黃謙晚上睡覺前也要講一段,晚上因為是兩個人一個房間,現在兩人也熟悉了,施萱儷都是洗漱以後,兩個人一個被窩,枕著黃謙的胳膊聽故事,聽累了就睡一覺。
這樣第二天,故事就接不下來,那幾個丫鬟也不敢說話,隻能斷斷續續的聽,但是依然覺得很有吸引力。
有時候路上下大雪,車子就不敢冒雪行走,怕雪太大馬蹄打滑,如果折斷馬腿就得不償失了,所以就要休息一天,這樣一整天,黃謙都會在客房裏講故事給施萱儷聽。
有故事聽旅途就覺得很快,走了十幾天,就到了豐台,天也晚了,車隊準備找客棧住一宿,黃謙就告訴車隊,自己到地方了,第二天車隊自己走就可以了,黃謙把剩下的一兩銀子給了管家,甚至沒有向夫人xiǎo jiě道別,就離開了。
施萱儷跟著黃謙出來以後,說道:“我們怎麽在這下車啊?”
黃謙說道:“我們為什麽一路上,坐車都是一段一段的,不找直接進京城的車隊,就是不想讓別人查出來我們進京,現在已經快到京城了,我們進京就是一兩天的事,所以我告訴他們我們到了,他們就會認為我們的親戚就在這一帶,也是一種自我保護,不能讓別人掌握我們的行程。”
兩個人又找了另一家客棧休息。
黃謙在二人躺床上時,問道:“你外公住什麽地方,知道不?”
施萱儷說道:“我隻知道外公名字,叫魯卿貴,開了一個買賣,是聚義糧行,其他就不知道了。”
黃謙說道:“是在城內城外總知道吧?你知道京城有多大嗎?而且在城門外也住了很多人,如果不知道城內和城外,要我們自己一條街一條街的找,一年可能也找不到。”
施萱儷說道:“應該是城裏吧,京城那麽大嗎?”
“當然了,你以為呢,我是從西安府過來的,我在西安府呆了接近一年時間,也才熟悉居住的地方附近那麽一小塊地方,而京城有西安府幾倍大,如果真的要我們一個胡同一個胡同找,可就麻煩了,還是到時候打聽吧,希望我們走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