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章 你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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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
“早上好,這位帥哥。”
“現在是下午,先生。有什麽事情嗎?”
“我觀察你很久了,可以跟你好好聊一聊麽?”
“不好意思,我沒有奇怪的性取向。雖然先生你長得很漂亮,但是我現在很忙。”
“……”
“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那有幸再會,再見。”
“稍等一下,前不久從倫敦回來的名偵探白馬探先生。”
“……”
“不知道你對‘蜘蛛’這種寵物,有沒有興趣呢?”
“……你叫什麽?”
“德豐,我的名字,你可以這麽幹脆的稱呼我,而我稱呼你為白馬,沒問題吧?”
“可以。你要去哪裏聊?”
“去距離這裏最近的APC1餐館吧,那裏的氣氛不錯。”
“好。”
目前下午2點25分24.36秒。
APC1餐館。
目前下午2點27分53.56秒。
“果然這裏的環境很不錯呢,尤其是蛋包飯味道不錯,雖然味道比我姐姐做得稍微差了點……”
“德豐,抱歉打擾你的用餐。你剛才提到了‘蜘蛛’,你知道些什麽?”
“剛才不是跟你說了嘛,白馬,我關注你很久了喲。”
“你可以再具體點說。”
“昨天攻防戰,我朋友被蜘蛛帶走了,我沿著線索搜尋,遇到了很多人,他們都說見過你……牽阿拉斯加散步的老人貴川女士,剛被逮捕的殺人犯油井小姐,甚至就連警察也提到了你——警視總監的兒子白馬探。我就過來找你了。果然,你也在調查‘蜘蛛’吧?”
“對。”白馬回答完問題之後果斷抓重點,“不過,剛才你說你朋友被帶走了,你朋友是……”
“黑羽快鬥。他也是你同班同學,很巧對吧。”
“怪盜?”白馬探試探著發問。
“對呀對呀,就是基德嘛。”
“……”看來某人被徹徹底底地賣了,“你是他的誰?”
“長輩。在他沒出生前我就認識他的媽媽了。”
“……不好意思,你看上去比黑羽同學年輕很多,冒昧問一句,你幾歲?”
“今年二十三歲喲,可能是基因不錯所以長得非常年輕,經常被誤會年齡呢,我都習慣了。”
“……”
“這次我來找你,是準備談談合作的事宜——反正我們兩個的目的差不多嘛。怎麽樣,要考慮看看麽?”
“合作?沒什麽必要吧。”
“那我作為委托人委托你這個偵探幫忙呢?”
“你很聰明。這種委托,我很樂意接受。不過我現在也在調查中,你若是想要……”
“我不需要蜘蛛犯罪的確切證據。那種東西隻對警察和偵探有用。我看不上。我隻要知道他的大本營在什麽地方就可以了。喂,白馬,你我同時說一個地址,對對看結果吧!”
兩人互看一眼,在下一秒皆是說出相同的字詞句。
“XXXX。”
“果然,你的調查結果和我一樣呢!”
“……既然你沒打算要他犯罪確切證據,也知道了他目前的所在地,那你找我到底幹什麽?”
“麻煩你扮演富家少爺……哦,不對,你本來就像是貴族,那麽請你本色演出,幫我用討論投資的事情將這個人引出來。這是他的照片,哦,對了,別人習慣叫他馬修。”
“你讓我一個偵探去做魚餌的工作?”
“什麽叫魚餌,別說的那麽難聽,你的角色很重要啊!你一看就是個高富帥,還是個偵探,能言善辯,一定可以很輕易地就把馬修約出來,這樣就方便我假扮他潛入進去了。”
“你……假扮他?”
“我和快鬥一樣可以變裝成任何一個人。”
“……”
“是不是覺得很神奇呀?這個世界上如果我們這種人多了的話,不在場證明根本就不可以作數了嘛,因為我們完全可以假扮成另外一個人偽造不在場證明呢。那樣警方破案的難度又大大增高了呢。”
“……我們來商量一下怎麽把馬修引出來的辦法吧。”
一段時間後,談論完畢。
目前下午2點47分24.36秒。
石子路上。
目前下午3點05分06.42秒。
“你沒問題吧?”
“沒問題。就問你一句,現在你看我,還看得出原來的我嗎?”
“我不是說這個,你外表的打扮當然沒什麽問題……”
“細節?放心,在你和他談話的時候我已經把他的性格琢磨了一個透徹,該知道的常識也早就事前調查過了。”
“不是指這個,即使你用馬修的身份混進去了,你打算怎麽辦?”
“找快鬥,救他。”
“……僅此而已?”
“你要我順便幫你把蜘蛛抓起來麽?”
“……不用了。我在外麵等你。”
“麻煩了。還有一件事,我在檜樹下麵放了一個箱子,裏麵有重要的東西,你幫我看好點。”
“既然那麽重要為什麽——”
“您好,您所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你可不可以別侮辱我的智商,現在你不是在跟我打電話是跟我麵對麵交流!”
目前下午3點06分14.35秒。
住宅外。
目前下午4點29分33.12秒。
白馬站在住宅前的綠茵地上,手裏提著一個箱子,抬頭看著這一片烏煙瘴氣。
他根本沒料到自己會看到這樣的場麵。
不過是按照約定,留守在金屬柵欄門外等待某人的消息。
他沒等到消息,反而等到了轟鳴聲音。
他轉過身,輕易就見證到了在黃昏下,二樓的位置向外窗戶忽然齊齊碎裂,向外衝出了滾滾濃煙和翻騰火花,頃刻將幹淨的外牆染成黑灰色彩。
住宅劇烈地搖晃,搖搖欲墜,最後終於是不堪其重,向一側倒塌。
這住宅,在他麵前,在煙塵之中塌成了近乎廢墟的模樣。
“沒……”他緊皺眉頭,有些不確切,“沒問題吧?”
“白馬。”有其他人在背後叫他。
被稱作白馬的男生轉過身去。
有一個模樣狼狽的人站在他的麵前。
他的發型蓬亂,棕色的頭發不少都被燒成焦黑;他的臉龐髒汙,甚至有剝落皮膚向上翹起,臉上可謂是黑一塊紫一塊;他的衣服淩亂,尤其是外套,破了不少大洞,還染上了大麵積的鮮血。
白馬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嚇了一跳:“……德豐?”
白馬嚐試性問了一句。
他麵前的人點了點頭,然後把左手抬起,放到臉頰右側,手指輕輕摩挲。
很快,耳朵前麵的輕薄肌膚似乎被剝落,而他就順著這層剝落的皮膚向右上側撕扯,將臉上的麵具連帶假發全部撕扯下來,露出了一張年輕不過十七八歲的高中生臉龐,以及垂落下來的銀色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