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五章 審訊工作落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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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

    指向了六點的鬧鍾,開始發出叮鈴鈴的響聲。

    黑澤銀朦朧地睜開雙目,卻是撞見一張放大版的倭文靜,差點沒一巴掌扇過去,好在他當機立斷抑製住了自己的條件反射,才沒釀成大錯。

    隻是他揉著眼睛坐起來的時候,表情還是很無奈:“我說,小姨,你幹什麽一大早嚇人啊?我的膽子很小的,要是被你膽汁嚇出來你賠償我啊?”

    “你膽子小的話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膽子大的人了。”倭文靜翻了一個白眼,直起身來,“還有,我剛才沒準備嚇你,隻是剛想叫你起床的時候,你就醒了。”

    “是嗎……”黑澤銀懶洋洋地打了一個哈欠,把手按在鬧鍾上一拍,消除了那煩人的噪音之後,就慢悠悠朝著衛生間走了過去,“話說,小姨你看起來很精神啊,我以為你昨天忙了一夜,早就有黑眼圈了呢。”

    “我才不會為一個玩具浪費我寶貴的睡眠時間呢。”倭文靜看向黑澤銀,不緊不慢地跟了上去,“我隻花了四個小時的時間去審問他,之後就去睡了。”

    黑澤銀此時正好走到衛生間門口,聽到倭文靜的話,他腳步一頓,扶著門框回頭瞥了他一眼:“這個時間……相對有點短吧,你確信他把消息都吐露了嗎?”

    “拜托,誰說審訊時間越長,效果越好?我跟你說啊……算了,我懶得跟你解釋,趕緊洗漱完,我直接帶你去看完蜘蛛的情況。等會兒我就得回去了,畢竟我不能離開警察的視線太久,那樣會讓某些人很沒麵子的。”

    “好好好。”黑澤銀答應了一聲。

    ……

    臥室。

    一步踏入,人就可見深紅色的地板,深紅色的天花板。

    房間內部足有八麵淺紅色的牆壁,每一麵牆壁都有內嵌壁櫥,精致的刑具條理清晰地擺放壁櫥之中。

    一張大床看樣子是臥室的唯一家具,它紫紅色的床簾垂落,和紫色的床褥相得益彰。

    在床的邊上,有一個鏽跡斑斑的籠子,籠子不小,足夠裝下一人。

    但若是人被裝到裏麵,不能躺,不能站,不能坐,隻能保持一種異常別扭的姿勢,累得骨肉酸軟。

    而此時的鐵籠子裏,的確有這麽一位保持奇妙姿勢的人存在。

    隻是,他的全身,靜靜流淌著一種特殊的液體,散發著淡淡的青草香氣。

    在這香氣的掩蓋下,他身上的血腥味道淡得幾乎聞不到。

    但嗅覺上無法分辨血液,視覺上接受到的血液的信息卻是非常明顯。

    某人已經千瘡百孔,密布著斑斑點點的血滴,在原本幹淨的衣服上連接成一片,好似用紅顏料刻畫的水墨畫卷。

    看到這裏的時候,黑澤銀不由自主用手背擋住了臉,覺得有些反胃。

    不過在洗臉的時候就知道蜘蛛被倭文靜折磨的下場不會太好,他事前帶上了隱形眼鏡,現在的狀態還算過得去。

    靜下心來,黑澤銀繼續打量對方,這一眼掃去,卻是很快發現對方痛苦閉目,沒了任何生息。

    “你還真把他玩死了?”黑澤銀的唇角一撇,看向倭文靜的眼神帶上無奈。

    “你說可以的嘛。”倭文靜輕哼一聲,踩著輕靈的步履步入房間,直到手輕撫過籠子,她才腳步頓下,低頭看著籠子時,唇角本能勾起,發出一聲淡淡輕笑,“而且這個玩具,可以被玩那麽久,也真不賴。”

    “……”黑澤銀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別惡心了,趕緊說說結果。”

    “結果有什麽好聽的,還不如聽我怎麽審訊他呢。”倭文靜瞪了一眼黑澤銀,把目光又落回籠子上麵。

    她的眼睛很快亮起了星星,整個人的氣質很快改變,洋溢著一種平常根本見不到的歡喜愉悅。

    “從你提供的資料來看,蜘蛛喜歡豢養一些特殊的小動物,以此來逼供他人。”

    “那麽我就按照他的喜好,把他的小夥伴帶過來了。”

    “我花了整整兩個鍾頭,去組織有相關渠道的人那裏,要來了很多種類的蜘蛛、蠍子、蛇……”

    “我在他的身上澆上吸引這些小動物的汁液,然後把這些動物全部放到他身邊。”

    “我開始按時給他注射適量的解毒劑,欣賞他被啃食、被毒素折磨的慘狀。

    “對於那時的他來說,死亡才是一種解脫呢。”

    “不過你放心,在沒問出結果之前,我才不會讓他死的。我還沒玩夠呢!”

    “呐,黑澤,你知道我最喜歡的刑具是……”

    倭文靜的神情充滿了陶醉。

    黑澤銀一臉無語地看著倭文靜用一副青春少女戀愛模樣說出了一堆無比殘忍的話。

    聽者聽到這些都會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更不用說受刑的人是多麽生不如死了。

    倭文靜在這個話題上足足嘮叨了半個小時。

    期間黑澤銀離開了一次房間,搬了張凳子回來都沒被發現。

    接下來的時間裏,黑澤銀就咬著羊羹,喝著牛奶,當看電影一樣看倭文靜說話了。

    半個小時後,倭文靜回過神來,黑澤銀已經差不多把一整塊羊羹吃完了。

    他把包著羊羹的紙摞成一團,塞到了牛奶瓶中,瞥眼看著倭文靜:“說完了?”

    “咳,不好意思,我好像高興過頭了,因為很久沒有放肆把人玩到死了……”

    “你開心就好。”黑澤銀把牛奶瓶放到自己坐著的椅子上,站起身走向倭文靜,“過程說完了,結果呢?”

    他對倭文靜攤開手。

    “你等著。”倭文靜轉過身,走向了籠子正對的那麵牆壁,伸手在上麵戳了戳。

    這麵淺紅色的牆壁開始上下翻轉,三秒鍾的時間穩固下來,但這麵牆壁上沒有了任何刑具,有的隻是兩個擺放在壁櫥之中的錄音筆,錄音筆上麵分別標示了1和2。

    倭文靜把錄音筆拿下來,扔給黑澤銀。

    “標著1的是給你的,標著2的是給你敷衍你朋友的。你可以查看內容。”

    黑澤銀順勢接過兩支錄音筆,順勢掂量了一下,衝著倭文靜一笑:“謝了。改天我請你吃飯。”

    “不用了。”倭文靜輕哼了一聲,“有空的話再帶我去一次遊戲廳就是了,記得包場。”

    黑澤銀唇角勾起:“當然……不過我有空可能得晚些時候,不介意吧?”

    “不介意。”倭文靜擺了擺手,“你這段時間很忙嘛,行了,也別在這跟我廢話了,繼續忙去吧。”

    黑澤銀頷首,算是告別,做完這個動作之後,他很幹脆轉身離開。

    不過倭文靜卻忽然想到了什麽,趕緊叫住了他:“等一下,黑澤,我有事拜托你。”

    黑澤銀看著衝上來的倭文靜茫然眨了眨眼。

    “幫我掐幾個印子。”倭文靜把襯衫拉下來,滿臉認真地開口,“我跟他們說去約炮,回來總得帶點證據。”

    “……你不會自己掐嗎?”

    “我自己掐自己用不了力,掐不出來。而且我又不知道那種痕跡長啥樣。”

    “……”他就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