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欠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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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啊。”赤元聽到白馬的聲音不由得轉頭,然後就是苦笑,“還不是他們,其中一個說自己是偵探,硬要進來,說可以幫助破案,這真的讓我很頭疼啊。”
“偵探?”白馬眯起眼睛,注意力集中到了工藤身上,對方的身上,有他同類的味道,當然,這不是鼻子聞出來的,而是一種同職業者相互之間的預感,“你嗎?叫什麽名字?”
“平良一。”工藤新一非常爽快地回答。
一邊的平良鮫:“……”真是服了這個人的取名水準了。
“平良一?”白馬咀嚼了這個名字,“很簡潔的名字,也很好記。”
“告訴你了,可以讓我進去嗎?”
“不可以。”白馬探一笑,“這裏是命案現場,閑雜人等,不能進入。這是普通市民都知道的規矩,你一個偵探怎麽就不清楚這常識呢?”
“那你呢?”工藤上下打量白馬。
他同樣可以感知到白馬的身上有一種同類的氣息。
既然白馬可以在現場悠蕩,他為什麽不可以?
“我是第二發現者。”白馬淡淡回應,“所以我是案件的相關人,以案件相關者的身份留在這裏,又以偵探的身份參與調查。但你隻是一個毫不相幹的偵探罷了。”
“不能通融嗎?”
“自然不可能。”白馬冷漠地回答。
工藤的臉色一暗。
他無從反駁白馬探的話,於是他隻能輕歎了一口氣,拽著在他旁邊的平良鮫,轉身加快了腳步:“走吧,進不去也沒辦法,肯那邊……”
“等等。”
工藤的話還沒有說完,白馬探卻仿佛發現了什麽,倏然出聲叫停。
工藤微微一怔,轉過身來:“有什麽事情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注意到了白馬死死盯住了他,不,準確來說,是他身邊的平良鮫。
工藤下意識眯起眼睛,給白馬探的視線讓出一條道路來,讓後者可以更清楚地看見平良鮫。
果然,目光真正觸及到平良身上的時候,白馬踏步就走了過來:“平良同學?”
平良鮫抬頭看向他,默默嗯了一聲:“白馬同學,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
“你怎麽會在這裏?”白馬站定在平良鮫的麵前,目光主要集中在對方的腹部,“你那裏的傷口應該還沒好,最好在醫院好好躺著。還是說,有人不讓?”
“傷口處理好了,如果沒有劇烈運動的話,是不會太疼的。”平良鮫麵色如常,“正常運動還是可以的。”
“病人還是應該好好養傷。”白馬探說道。
他對平良鮫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在學校裏,平良鮫就是一個溫和的學生,對待師生都彬彬有禮,而在昨天他是見識到了平良鮫新的一麵,雖然對方的身份有些特殊,特殊到他想要報警……
不過,看在對方和蜘蛛是敵對的份上,又已經改邪歸正,邪的時候做了什麽事他白馬探也不知道,而且白馬不久前剛剛收到了黑澤銀的錄音筆,錄音筆裏以蜘蛛的聲音為主角提到了不少平良鮫的可憐事……
白馬探還是決定以平常心對待對方一段時間。
“我會的。”平良鮫臉色平靜。
白馬探對於平良鮫客氣之中帶著疏離的態度帶著無奈,總覺得兩人的角色在某種程度上顛倒了過來,不過他並沒有多放什麽心在這上麵,很快問道:“德豐呢?”
“他在哪裏我怎麽知道。”平良鮫不耐煩地回了一句。
白馬探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麽,而是轉過身來:“進來吧。”
“行啊,謝謝,走了。”三個短詞,分別是對不同人傳達出來的意思。
平良鮫拉著呆愣的工藤跟著白馬探進去。
赤元以及其他鎮守著的警察一臉幽怨地看著他們三人。
說好的不能通融呢?
……
“喂,你認識他?”
“我同班同學,白馬探,英國留學歸來,和你一樣是一個高中生偵探。”
“和你關係很好嗎?”
“頂多是難友。”
“難友是什麽意思?”
“你不懂的。”
“……他說的德豐又是誰?你的那個‘他’?”
“This-is-the-first-time.”
“……”工藤沉默,聽平良鮫這話,他估計就知道德豐是誰了。
這名字,不是正好和devil讀音相似嗎?
……
大廳。
剛被白馬帶進來的平良鮫和工藤,看到命案現場裏鬧哄哄的景象後,眼裏都是有著或多或少驚訝。
“這……”工藤剛準備發問。
白馬探還沒來得及回答,目暮卻注意到了突如其來的客人。
他自然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二話不說趁機和倭文靜分開,趕緊跑到了這邊。
“白馬,你怎麽帶了其他人過來?”目暮氣喘籲籲地停在白馬探前麵,準備象征性責問一句這個白馬總監的兒子,然後就把這事情哈哈過去。
白馬探在發現目暮異常的情況下已經開口說話:“這是平良鮫,這是平良一,他們兩個……”白馬探瞄了一眼兩人的臉,默默猜測道:“大概是兄弟,但是長得不太像。”
但他說完這句話,卻注意到了目暮有些驚訝的臉色。
“怎麽了,目暮警官?”
“高木不久前打電話跟我說,他們發現了與今天早上剛發生的那場爆破案件有關的嫌疑人,而這個嫌疑人和這個叫平良鮫的孩子有很大關聯,我應該吩咐過高木讓他留住這孩子,或者把他先帶到警局……”
目暮有些煩躁地說道,然後沒理白馬探,就開始打電話詢問。
他很幹脆地對高木詢問平良鮫的狀況,但那邊高木慌慌張張說平良交給九州,但是九州不知道怎麽就放走平良了,而且現在也不見人……
目暮頷首,隻是道了一聲辛苦了,也沒再多問什麽,就掛了電話。
“警官,弄清楚情況了?”
“對,弄清楚了,那個,千葉,你過來一下,把這孩子帶回警局,他可能是嫌犯的同夥,亂逛本來就不可以了,他還來到另外一個現場企圖,介入這次案件,這實在是不符合規矩。”
“你說的嫌犯是指德豐嗎?”
“……呃,德豐?是Silver-devil在日本的化名吧,那就是了。”
“暫時先讓他們留下來吧。”白馬探一笑,“我和平良是同學,知道他的脾氣,你跟他直接詢問,是絕對問不出什麽有用的,反倒會被他套話,還不如讓他陪著他兄弟在這邊看看情況,這樣子說不定還會坦白呢。”
“可這像什麽話……”目暮糾結了。
“德豐的犯罪預告函是他親手交到我手上,我轉交給警視廳的,你們都沒問我什麽,幹嘛追著他不放。”
“……”那是因為你是警視總監的兒子誰敢問你啊。
“而且現場已經夠亂了,他們待在這裏不會打擾什麽的,反而很安全,利於監視。讓千葉刑警帶他走,在半路上說不定還會發生什麽意外呢。”
目暮點頭,勉強答應。
但是倭文靜卻是在此時湊了過來,眼神在平良鮫和工藤身上兜了一圈:“喂,九州呢?不是說這平良鮫不見了,九州也不見了,這難道不是因為他趕來現場嗎?怎麽你們到了他還沒到?”
平良鮫和工藤一臉茫然,顯然不知道目暮曾經因為這案子給九州打過電話這事。
倭文靜從兩人的臉色也可以看出來,哼哼唧唧兩聲,不爽踩著高跟鞋走到一邊去了。
目暮為倭文靜沒有死纏爛打而感到高興。
好事總是一波接一波。
鑒識人員已經把現場搜證完畢,過來向目暮簡單報告,而佐藤從毛利身上也是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注意到這邊就快速過來旁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