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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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文華從未想過有人能將金曜石做成的石門砸開,更別說還是一名煉髒期的內門弟子。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突然發生的事情讓方文華腦漿糊在一起,思維停頓一片空白,直到沈牧錯開他穿過長長走廊就要離去,他才如夢初醒頓時被憤怒充實大腦,滿是震怒的轉身對著沈牧喝道:““站住!””
這裏可是刑堂什麽人敢在這裏放肆?
哪怕你是真傳弟子,甚至核心弟子,隻要被關進這裏,那就是龍也得給我盤著!
越獄?還是破門而出,這是被門夾了腦袋麽?
你就是沒罪,現在也有罪了,而且還是重罪!
方文華的腦中閃現著門規中的條條框框,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憤怒,沈牧毫不猶豫的破門而出,這是什麽行為,是**裸的藐視刑堂威嚴,並且是當著自己的麵,這是在羞辱自己啊。
“你給我站住!”方文華怒意上湧,轉身向沈牧閃去。
方文華的動作迅疾,已用上黃級武技中的步法縮寸步,十幾米的長廊眨眼便過,轉瞬便到了沈牧身後,伸手就拍向沈牧的肩膀,並冷哼道:“小子,你以為你是誰?刑堂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
方文華的聲音猛然一頓,表情有些呆愕,一臉驚訝的看向自己探出的手,手掌微握成抓狀,但裏麵空空如也,本該被他抓在手中的肩膀,卻出現在他指尖前方一指處。
這怎麽回事?
疑問在方文華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便被他以計算失誤蓋了過去,當即手掌再次向前抓去,並繼續道:“哼,小子你今天攤上”
咦?
方文華的話戛然而止雙目瞪大,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仍然空空如也的右手。
怎麽又失誤了?這也太邪門了吧?
方文華的腦子一片糊塗,自己不過偷懶了幾天,修為已經退步到連煉髒期的雜魚都抓不住了麽?
“開什麽玩笑,我可是禦靈境二重的冥劍峰真傳弟子,這家夥不過煉髒六重的內門弟子,我一根手指頭就能輕鬆碾壓,一定是昨晚沒有休息好。”方文華在心中對自己說道。
下刻方文華再動,這一次方文華緊緊的盯著沈牧的肩膀,並且探出的右手上升起了一道靈芒,形如金龍之爪的虛影在掌間形成。
探龍爪,雖然是黃階八級武技,但因為方文華乃是禦靈修士,其威力已不輸與煉髒九重修士用出的玄階武技。
沈牧不過煉髒六重,這一爪無論如何都是躲不過的,在方文華的眼中,下一瞬間沈牧就會被自己提在手裏重新關進囚禁室內。
金龍之爪中升起一道龍吟,迅疾的抓向沈牧的肩膀,靈芒劃過空氣切出一道宏光,光芒的終點便是沈牧的肩膀。
這一爪威力不俗,一旦抓實,即便是沈牧也不好受。
但令方文華不可思議的是,在他看來勢在必得的一抓,竟然還是落空了。
他一眨不眨的盯著沈牧的肩膀,這次看的清晰,就在他的龍爪即將落在沈牧肩上的那刻,沈牧的身子竟然不可思議的向前瞬移了半寸。
正是這瞬移的半寸,讓他再次撲了個空。
什麽叫失之毫厘謬以千裏,方文華算是終於明白了。
一爪雖然落空,但探龍爪前衝的勢頭,卻沒有停下繼續向前。
方文華身姿向前暴射,人在空中眸光一凝,唇角冷冷一笑,左手也探了出去,使出一招環星攬月,整個人都向沈牧撲去。
雖不知道你用什麽法門躲開探龍爪,但現在我整個就撲過去,不信你還能躲。
方文華的想法就是這麽簡單,你能瞬移是吧,那我就整個撲過去,走廊就這麽大,我看你往哪瞬移,等我製住你,是生是死還不是自己動動手指頭的事。
感受著瞳孔中沈牧的倒影越來越大,方文華心中的冷笑也越來越盛。
然而
想法雖美好,但現實又給方文華潑了一盆冷水。
這一次沈牧竟然在他臉前,那麽虛影一晃整個人都消失了,擋在他麵前的隻有長廊盡頭,如一層白光幕的囚禁室長廊出口。
在哪裏?
方文華心中震驚無比,沈牧的突然消失讓他慌了神,終於明白自己所麵對的家夥,絕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煉髒六重雜魚,這是一個變態
身後!
方文華感受到身後有一抹氣息襲來,但不等他有所反應,腰間就被一股巨力砸中。
啊——
一聲尖長的慘叫中,方文華整個人暴射而出,以比探龍爪快了數倍的速度,穿過長廊穿透光幕飛了出去。
沈牧漠然的收回踢出的右腳,心中暗暗點頭。
“看來不能小看玄炎宗的真傳弟子,剛才若不是用上七殺步,這一抱躲起來還真有些麻煩。”
“真傳之上還有核心弟子,以及各峰之主的親傳弟子,這麽看來這玄炎宗雖是三級宗門,但內在實力卻是非常雄厚的。”
“趙峰便是赤雲峰峰主的親傳弟子”
沈牧思考著麵無表情的向外走去,穿過光幕便看到正狼狽著爬起的方文華,以及正一臉懵逼的高青元。
方文華雖然狼背,但並未受嚴重的傷,這也在沈牧的預料之內。
畢竟是禦靈期沉浸多年的真傳弟子,自身的實力不是仇鳩龍一鳴可以比的,他那一拳踹在尋常煉髒修士身上傷筋斷骨,可在方文華身上也就是狼狽一點,再者沈牧本身也沒對方文華下死手的意思。
殺了方文華,那就不是簡單的觸犯門規,不及得罪了刑堂,以及冥劍峰,更是在挑釁整個玄炎宗。
這樣的蠢事沈牧不會做,至少是在他還無法一力硬抗一座宗門之前,他不會這麽做。
“你你你”方文華站起一臉憤怒的指著沈牧。
“夠了!”高青元突然低喝道。
方文華一臉的委屈,對高青元道:“青元師兄,他砸碎了囚禁室的石門,而且還暴力闖關,決不能輕易放過,我”
“真傳弟子被內門弟子踹飛,你還有臉了?”高青元冷冷道。
方文華唇角微微一抽,一臉的尷尬,但看向沈牧的眼神愈加憤恨起來。
“沈牧,這次新進內門弟子玉牌排名第五名,一到功績堂便用晶核內丹兌換了大量積分,出了功績堂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殺了兩名剛剛突破禦靈期的內門弟子,並重傷八名煉髒內門弟子,被帶回刑堂不到兩個時辰,就砸了刑堂囚禁室的黑曜石門,踹飛真傳弟子越獄而出,我說的這些可有錯?”高青元一臉探究的看著沈牧,雙手背後徐徐道來。
“沒錯。”
沈牧冷漠的回道,並且饒有興趣的看著高青元,心道他究竟想說什麽?治自己的罪?
但讓沈牧都意外的是,高青元在淡淡一笑後,竟然說出了一句:“你可以走了,不過你畢竟觸犯了門規,還是需要處罰的,扣罰一百積分,文華你帶他去扣分。”
“啊?我?”方文華一臉懵逼,然後才反應過來高青元說了什麽,雙目微瞪不可思議的叫道:“什麽這就放了他?”
“怎麽你有疑問?”高青元冷冷的看向方文華。
方文華到了嘴邊的話一頓,呼吸一促半天才很不樂意的道:“沒有。”接著一臉憤恨的看著沈牧,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走吧”
沈牧什麽都沒問,漠然的跟在方文華身後,隻在行過高青元身側時,饒有趣味的看了對方一眼。
高青元回一高深莫測的一笑,直到沈牧與方文華轉過前方的石道,才幽幽的歎道:“一個沈牧竟能讓深居簡出神秘莫測的‘大師姐’出麵,沈牧你究竟什麽來頭?”
高青元的幽歎全被沈牧‘聽’在耳中,收回靈識感應,沈牧也是滿眼的困惑,這個‘大師姐’究竟是什麽人物,竟然能讓高青元這就放了自己。
雖然沈牧自己也有‘後手’讓自己離去,但這麽不明不白的離開,讓沈牧有種超出掌控的不安,尤其是這個不知道從哪蹦出來的‘大師姐’,更讓沈牧覺得蹊蹺。
沈牧自認自己剛剛進入玄炎宗,似乎並不認識這麽有‘能量’的玄炎宗修士。
在刑堂扣除了玉簡上的積分,沈牧便獲得了離開的刑堂的許可。
“小子,你最好給我小心點,別落進我手裏,否則讓你知道生不如死為何意。”方文華將沈牧帶離刑堂,在離去前對沈牧惡狠狠的警告道。
方文華的警告對沈牧而言,就像廁所裏的廁紙用過便丟,根本就沒聽進去,方文華這樣的‘小兵’,還引不起沈牧的興趣。
表情冷漠,沈牧連回頭看對方一眼都懶得看,轉身便走。
“”方文華沒想到沈牧的態度這麽的傲慢,一張臉漲紅的像是熟透了的聖女果,眼中的憤怒也變得怨毒起來。
走了一趟刑堂,沈牧就像沒事人一般,走在內門弟子的huó dòng區域內一臉平淡。
但所到之處,幾乎所有看到他的內門弟子都駐足看來,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對著他指指點點。
出現這種場麵,沈牧也早有心理準備。
一個消息在凡塵中,可能需要傳遞半年數年,才可能傳遍整個國度;但在玄炎宗中,在各種傳信手段下,幾乎這邊剛發生,下一刻玄炎宗最陰暗的犄角疙瘩裏的蟲子,可能都已經知道了前因後果。
“快看,這不就是那個沈牧麽”
“還真是啊我聽說他一進內門,就殺了仇鳩龍一鳴,連笑麵虎都被嚇破膽了,現在還蹲在這家夥的居所那等著謝罪呢。”
“我去,這麽猛,上來就shā rén,刑堂的人不管麽?”
“誰說不管,據說還是高青元親自帶走關起來的。”
“那他怎麽在這閑逛?”
“興許是刑堂的人腦袋被門夾了,把他放了唄。”
“你是不是傻,這種話你都信?”
“這沈牧是新進弟子第五名,手裏有一千下品晶石的獎勵,想讓刑堂放他出來,還不簡單,你們懂得”
“一千下品晶石我的媽呀,我一個月也就能領到十枚下品晶石,人比人氣死人”
“奶奶的要不咱們上去嘿嘿”
“你有仇鳩厲害麽?有龍一鳴修為高麽?有笑麵虎奸詐麽!?”
“沒有”
“那我送你一句話‘好走不送’。”
“我就開個玩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