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待花開,無人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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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寧靜的村莊裏響起一陣殺豬般的聲音。

    威羅拉著苦瓜的臉,跪在地上抱頭發瘋。

    “找了個遍依舊沒有發現臭小子。”相反廉子就比較淡定,雙手插在褲襠裏,仔細想想他會去那個地方呢?

    可是他會去的地方都已經找遍了,還是沒有留下如何蹤影。

    艾爾站在村莊裏最高的旗幟上,(旗幟是為了讓冒險家和傭兵可以及時找到落角而設定。)站在上麵對沒多大的村子一麵了然,村子沒有城市習慣夜行,很早就已經關門睡覺,幾條古老的小道靜悄無聲。

    “啪”一隻黑色的小貓突然從窗外跳了出來,懶洋洋刷刷身子又鑽入黑暗角落裏去。

    正當艾爾收回眼睛時,一道佳麗的身影落在低一檻的煙囪上麵,在月色的照耀下,一束束長長的青發飄舞在空中,身穿極其華麗的長袍,她就這樣出現在這裏。

    耳朵掛著兩個鈴鐺,叮鈴鈴隨風搖擺作出美妙的聲音,精致的臉蛋讓人越看越著迷。

    “啊,我的心似乎被偷了。”廉子大聲嗚呼,捂著胸口露出痛苦的臉色。

    “……”威羅將這個丟人現眼的家夥一腳踢開,雖然自己也有點小心思,不過自己還是要堅持初心,盡管現在看不到她了。

    “咯咯咯,艾爾大哥還是這麽嚴肅,阿瑪夫人叫我前來邀請你去做客。”那名美貌的女子挑了挑眉頭,指甲尖劃過玫瑰般的嘴巴,無盡的風情在月的挑逗下,艾爾依舊還是冷冰冰的。

    “我的心似乎沒有跳動了。”廉子認真摸了摸胸口然後抬頭對著她說道。

    “嗬嗬,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心長在肺上麵,好了我也得回去了,沿著東邊,以你們的速度大約不用一個鍾頭便可以追趕上,人家和某個傻瓜丫子等你哦。至於下麵的兩隻螞蟻隨便了,反正拿來養養眼而已。”她輕搖裙低,一眨眼就落在遠處的房屋頂上,轉過身對艾爾做出手吻的親昵姿態,廉子已經聽到這句話心“哢嚓”碎了一整地。

    “我失戀了,嗚嗚……”廉子一頭插入威羅的懷裏痛哭起來。

    “……”威羅聽完苦笑不得,還沒開始就失戀了?他這邏輯也悶強了點吧?

    “追上她。”艾爾不知道何時到了他們身邊,指了剛剛那女子消失的方向。

    “啊?不找風宇了?”

    “他已經在那裏等我們了。”話畢人已經消失在村長裏麵,落在外麵是樹上,眼睛朝他們瞪了一眼,他們這才推開彼此用盡全力追趕了過去。

    “喂,還有睡的跟死豬的阿狸丫頭。”廉子想起了什麽,又跑回旅館裏麵去。

    幾輛馬車行駛穿梭黑暗的森林裏麵,它完全無視任何規則,不管你這地盤屬於多麽強大的魔獸,都乖乖俯臥在地麵上顫抖著身子。

    這一夜深林的居客們不敢高聲啼鳴,夜行的生靈也不見蹤影,顯的十分詭異。

    山頭上也駐紮一夥盜賊團,當前哨斥候看到車上的標誌時沒嚇的褲子都是濕的,連滾帶爬迅速消失在原地。

    車上的刻印著九蓮花,看起來很普通,不過凡是混這一條路的人都知道有一種人不可以得罪,那就是九蓮花主人。

    她是這裏的禁忌。

    “哈哈,沒想到去哪裏都能遇到這小鬼,貌似快掛了。”楚天河拍著腦袋哈哈大笑,兩隻眼睛卻不斷瞄準低頭為風宇治療傷口的美少女,車上的人對他都很是無疑。

    “你快出去,不準進來。”另一個夥伴丟開裝棉花的盤子,沒等楚天河說什麽一腳已經將他踢出去了。

    “真的是,想不明白夫人為什麽要容忍這個好**。”哪怕是這樣她還是氣未消,一路上已經忍讓這老家夥許久,真是一個頑固不化的老頭。

    “人家隻是不跟咱們這些丫頭見識而已,不然姐姐怎麽可能一腳踢他出去呢。”幫風宇處理傷口的女孩子抬起頭微笑道,將手上沾滿血的棉花丟棄到盆子,在他的身上敷上草藥,而另一個同伴迅速處理好綁帶。

    “好了,過幾天就會蘇醒過來,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居然有人下手這麽重,多麽可愛啊,讓人看了心疼。”負責為風宇處理傷口的女孩子心疼的摸了摸風宇的臉蛋,看著他受傷自己都非常心疼,真想把傷害他的壞蛋揍個千百遍。

    “好了好了,聽說夫人邀請艾爾過來,這下可以養養眼了,他長的銀發飄飄,又帥又有實力,到底怎麽樣?”同伴推了推她。

    “什麽怎麽樣,還不是這樣。”她翻了翻白眼,用指尖點了點她的額頭,然後安靜做在風宇的旁邊,恬靜優雅的坐姿,讓人一看為之癡醉。

    次日清晨,外界傳來雜亂的聲音,將風宇從噩夢中拉醒過來。

    “啊。”動作過猛,手臂剛剛融合的傷口又出現裂痕,風宇虛弱攤在床上,閉上安靜了好幾分鍾。

    昨天發生了什麽事情,哥哥失去了聯絡,這是過去未曾有過的事情,每次哥哥要沉睡都會提起跟自己打招呼的。

    都怪自己太弱了,哥哥根本無法發揮出完整的實力,埋怨了一翻,記憶回到了昨晚眼睛一隻巨大的怪爪出現在自己麵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那…這裏是那裏?

    風宇驚訝抬頭看看,一間簡簡單單的房間,書台上的書被打開了一半,台上栽種了幾株百合花,還有窗口布滿好多自己不知道的鮮花,整間房間都是由粉紅色粉刷而成,簡單又整齊,房間還殘留一陣芳香,這味道跟姐姐很相似,似乎又回到卡諾蘭斯的家,隻是沒有這裏這麽大而已。

    這時門被打開了,一位端著藥物的女孩子走了進來,看到風宇正好奇打量自己,覺得非常驚訝,他受的傷那麽嚴重居然還能這麽早就醒了過來,這…真是一個充滿奇異的小孩。

    “沒想到你這麽早就醒了過來,你的恢複速度蠻驚人的,肚子餓了吧,姐姐帶你吃好吃的。”女孩子低著頭對風宇微笑道。她抓起風宇的手臂撕開昨晚的繃帶。

    “不過得先換藥才能做其他事情哦。”女孩子再次眯著眼睛微笑道,溫柔摸了摸風宇的額頭。

    “燒都已經退了,真是很好奇你是怎麽恢複的。”

    “額,姐姐好漂亮啊。謝謝姐姐。”風宇紅著臉低頭不好意思說道。手腳有些不自然扭動。

    “謝謝誇讚,好了,先吃飯去,這時餐桌應該隻剩下楚大叔。”女孩子笑著說道。

    “楚大叔?這讓我想起一個人。”風宇一種不詳的預感。

    ……

    “鴨子?真的是你,好色大叔。”風宇被姐姐牽了過去,看見餐桌上麵目全非,還有一個邋遢的怪大叔在那裏得瑟著,風宇立馬驚訝破口喊道。

    這句話沒活活把正啃著鴨腿的楚天河差點整隻都咽下去。

    楚天河臉色不善走了過來,風宇頓時間頭上多了幾個紅包上來。

    “你這小鬼不好好在床上躺在這麽早起來幹嘛?”

    “你這好色大叔太不講理了,我還是個病人呢。”風宇嚴重抗議道。

    “說的也是。”楚天河摸摸下巴,整隻手都是油,現在是整塊臉都是油了。

    “天啊,連個小孩都說他很好色?他剛剛還故意蹭到我旁邊,天啊,我是不是被吃豆腐了?”許多名女仆拉緊胸口的寬敞,一臉謹慎小心看著這邋遢的怪人,生怕再次被占便宜。

    楚天河很想說剛剛是一個誤會,再加上你那容顏還不及眼前這小měi nǚ十分之一呢。不過看樣子大夥都沒會相信自己了。

    風宇兩隻眼睛瞪的大大的,而旁邊的女孩捂著嘴笑笑,忽然發現這次的客人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