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你為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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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當葉賢出現在教室門口的時候,考古班馬烽的擁護者們便知道。在這場鬥法,馬烽又一次敗在了葉賢的腳下。

    貼吧裏,論壇裏,原本那些由他們發起聲討葉賢的帖子,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葉賢再一次在明大圈子內聲名鵲起,預示著馬烽再一次為他人做嫁衣!

    那些被馬烽收買的“幫凶”,看向葉賢的眼神寫滿了畏懼。

    連學校有名的“凶人”丁海都能搞定,這家夥還真是有點段。不少人暗自後悔,因為盲目“站隊”而感到惴惴不安。他們本以為葉賢會就題發揮,放下豪言壯語。可葉賢卻安靜的出奇,第一節課結束後便悄然的離開教室。

    心理學院院長辦公室。

    窗外照射金陽光,把屋子裏烤的很暖。茶香嫋嫋,氤氳繚繞。

    王維聲和葉賢相對而坐,一老一少相顧無言隻是彼此打量著對方。周圍安靜的出奇,鳥鳴水沸,微風拂葉,一切看上去尷尬又和諧。

    良久之後,王維聲開口笑道:“年輕人好定力。”

    “過獎了。”葉賢淡淡一笑,謙遜的回應著。

    心理學講究知、情、意,二人都熟讀心理學,更是將心理學應用帶到了生活當。兩個人剛剛看似相互對視,實則通過這點安靜的判斷對方,或者說王維聲在探求葉賢,而葉賢則在於王維聲有所較量。

    “這件事情辦的你還滿意?”王維聲帶著微笑,雖然是在詢問,可他的口氣很確定。作為心理學大咖,他一向對人心的把握很準確。

    “一般。”

    “……”

    王維聲一愣,似乎有些驚訝。自己這個心理學院院長,親自出麵幫他解決了“失學”危,竟然還隻獲得了這樣的評價。

    “您還沒向我道歉。”葉賢認真的盯著對方說道。

    解決與丁海的衝突有很多途徑,不僅僅有王維聲這條便捷的“路”。而王維聲主動幫自己解決危,這看上去更像是一場交易!

    “這樣帶有頂撞的語氣,已經很多年沒有人對我講過了。”王維聲麵無表情,看不出喜怒。

    “如果是我錯了,我同樣會給您道歉。”葉賢沒有讓步,固執的說道:“或者換個角度講,別人侮辱了心理學您會怎麽想?”

    不是花偏愛菊,此花開盡更無花。

    葉賢沒有陶淵明的高尚,也沒有元稹的才氣。可醫至於他來說,就是百花叢的“菊花”!

    王維聲眯起眼睛,緊緊地盯著葉賢,良久沒有開口。

    作為成名多年的心理學大師,耳朵裏早就被他人的恭維聲敬畏聲填滿。以至於聽到葉賢的話,讓他感覺異常的刺耳。說起道歉,那似乎更是有些難以啟齒。

    葉賢回視對方,他眼神的堅定,讓王維聲敗下陣來。畢竟,比起自己所謂的“尊嚴”來講,妻子的性命更加重要。

    “對不起,我為那天所作所為向你道歉。”王維聲誠摯的說道。

    葉賢咧開嘴,笑了起來,笑容燦爛如陽光般溫暖。

    “現在你可以答應我,全心全意的幫我治好我妻子的病了嗎?”

    病痛已經折磨了妻子八年,在這八年的時間裏,王維聲也算是遍訪名醫,可始終沒有什麽起色。他盡管不相信葉賢可以真的治好妻子的病,但死馬當活馬醫,有會總是不想放棄。

    “可以。”葉賢重重的點頭,認真的說道:“像您這樣長情的人,還真是讓人感動。據我所知一些功成名就的人,總喜歡拋棄妻子。而您的人品,不得不令人敬佩!”

    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

    在這樣一個快節奏虛浮的社會,像王維聲這樣的好男人或許就像是稀有物種似得,隨時都會瀕臨滅絕。

    “這算是你對我的讚賞?”王維聲笑問道。

    “當然。僅管我們之間有些不愉快,可我還是忍不住以茶代酒,敬您的長情與專一。”葉賢端起麵前的茶杯一飲而盡。

    就像是林徽因所說的那樣:dá àn很長,我準備用一生的時間來回答,你準備好要聽了嗎?

    在葉賢的眼裏王維聲就是那個用實際行動,用一生詮釋一個“dá àn”的好男人。

    ……

    離開辦公室後,葉賢來到姚智學的辦公室。

    在葉賢的治療下,姚智學的情況有了明顯的好轉。僅管還坐在輪椅上,可他的雙腿已經慢慢的恢複知覺。

    這個老人最讓人敬佩的,是他對考古事業的專注與固執。即便身體不佳,可他依舊堅持辦公。頭的那些考古發現的件,和學院的相關事宜他都處理的有條不紊。

    “姚爺爺,雙腿感覺怎麽樣?”

    葉賢一邊用推拿法幫助他活血,一邊抬頭問道。

    “很麻,很冰。”因為長期的地下工作,導致姚智學的雙腿患有嚴重的疾病。若非葉賢用非常規的法治療,恐怕姚智學早就躺在病床上難以為繼。

    葉賢臉上填上一抹憂慮,苦笑道:“雙腿膝蓋的恢複程度緩慢,導致您現在氣血不通。而且長時間坐在辦公桌前工作,也是阻礙您恢複的原因。我建議您申請,休息十天半個月,情況才能有所好轉。”

    姚智學搖搖頭,說道:“不行。前些日子,西北考古隊有了新的發現。考古隊進入墓穴,可裏麵的陪葬品卻空無一物,隻留下了一些壁畫。憑借著這些壁畫,根本無法判斷古墓的年代。資料發到我的上,上麵希望我全力攻克這個難題。”

    他揉著額頭,帶著老花鏡,頭也不抬的說道:“上麵催的很緊,而且我對這座無法判斷的古墓充滿了興趣。”

    葉賢站起身,朝著桌上看去。一遝厚厚的資料,上麵附著zhào piàn和考古隊給出的意見。從zhào piàn上來看,壁畫的內容有些古怪,像是古代特有的祭天場景。

    “能給我看看嗎?”葉賢悄聲問道。

    姚智學抬頭,詫異的盯著葉賢。然後笑道:“有興趣?”

    葉賢點點頭,沒有說話。

    “看可以,但我想知道你學考古的目的是什麽?”姚智學認真的盯著葉賢說道:“我們師生一場,認識了也有一段時間。可還從沒有問起過,你學考古的目的。”

    “我希望你能夠認真的回答我,不要欺騙我,你知道我眼裏不揉沙子。每年我收的學生,我都會問他們同樣的問題。回答的也是千奇百怪,有的人為財,有的人為名,你是為了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