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嬰兒?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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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萬年來,朝代跟替,滄海桑田,物是人非。不知多少兒女為了江山美人消逝在了時光的長河,又不知有多少種族隻存於神話之中。



    一個新的神話的崛起總伴隨著另一個時代的終結,時代的更替留下的隻是一段段匪夷所思的傳說,傳說久了,就會連時代的痕跡也被時光一點點的抹去,就隻剩下那段令人向往的傳說罷了。



    雖然隻是一段傳說,但又湊成多少“名流千古”,又或者“遺臭萬年”。



    有句話說得好:“人活著,總要留下點什麽,遺臭萬年總好過默默無聞,千百年後,總歸還能活在後世的書中,又或者是心中。”



    或許古人跟我們現在的想法也是一樣的,總覺得活著不能白來一趟,或許就是這個原因,造就了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曆史的車輪滾滾而來,這是誰也逃避不了的命運。



    萬物都想長久的活著,活著就能看見更多新鮮事物,聽到更多的傳說。



    可是命數有定,生命總愛消逝而去。



    後來,有人將這命數稱為命運。



    有的人會遵循命運,生老病死,養兒育女。而有的人卻會對抗自己的命運,於是衍生出了“修練,煉丹,占卜····”



    隨著對命運的理解又創造出天道這一說法,天道即命運。



    天道又衍生出阿修羅道,畜生道,餓鬼道,地獄道,人道。



    萬物有別,隨著萬物對道的理解就出現了神,魔,修羅,鬼,妖,和後來的人。就構成了我筆下的世界-神界,魔界,修羅界,鬼界,妖界,人界。



    名為六界。



    六界運轉,各有各的的地域,互相交錯相通。



    六界之中生活著不同的種族,各族修煉求長生,為了自己那捉摸不定的命運而努力著。



    修煉,求長生,就成了六界的主調,可修煉的資源卻是有限的,就意味著需要去剝奪他人或者種族的修煉資源,便使得六界亂成一鍋粥,誰拳頭大,誰就可以肆無忌憚,哪怕是最強大的龍族也做不到獨霸六界。



    六界裏,神族在勾心鬥角,魔族在逍遙自在,人族在追名逐利,妖族在固步自封,鬼族在異想天開,修羅族在迷失自我,反而卻使六界之間得到一種莫名的hé píng,然而hé píng總是短暫的。



    看看曆史,好像戰爭才是一個世界的主旋律,一場場戰爭帶走了不知多少英雄,不知多少枯骨埋葬在了自詡上位者的腳下,上位者為了“號令天下,莫敢不從”的美夢又葬送了多少家庭,一個個無辜的“家庭”又成了權利遊戲的陪葬品。



    殘忍和嗜血修飾著六界,六界好似一個正在盛開的彼岸花,一個個溫柔的惡魔在綻放,原本應該是給予離世的魂們帶去安慰和指引的花朵,卻被一個個惡魔所染,綻放著妖豔的色彩。



    一個再難看的人也會有他的閃光點,一個再罪惡的世界也會有安靜、美好、祥和的地方,而我的“諸神之戰”也開始揭開篇章。



    夕陽的餘光撒在大地上,慵懶的陽光照耀著一個古樸的小鎮。



    小鎮裏亭台,小院,青石板的地麵,一座座木屋透露著古唐的氣息,好像一幅古香古色的國畫,如果不是街道上來往的人群,還以為是一幅名家的畫作。



    小鎮裏,應該是發生了什麽喜事,小鎮中間的廣場上燃著篝火,人影晃動,人們的長相與現代人無異,有些不同的便是身上的穿著大褂,布靴。



    人們臉上洋溢著笑容,載歌載舞的圍著篝火轉著圈,歡樂的氣氛充斥著古鎮。



    古鎮後方,一個不知名的山峰聳立著,山峰直直的插入天空,像一個立在地麵的錐子一樣,錐子山的山頂卻有塊平地,平地上孤零零的立著一顆古樹,古樹殘破的軀幹上鋪滿了綠茵的青苔,看來古樹有一定的年頭了。



    古樹不高,大概也就三四米的樣子,不過樹冠很大,應該有個十多米。



    古樹前麵擺放著一個四足兩耳的古鼎,古鼎裏三根殘香還在繞著餘韻。



    古鼎前方,一道青石板鋪成一條小路蜿蜒下山,小路盡頭,有個山洞。



    山洞裏有七個身影,其中一個在來回踱步,其餘六人盤坐在蒲團上。



    “大哥,別來回晃了,我頭都暈了。”



    “不是你媳婦生孩子,你當然不急。”



    洞穴裏還有個小洞,小洞裏有一張木床,木床上躺著一個美婦,鵝蛋臉,柳梢眉,櫻桃嘴,一個很標準的美人,不過現在她的麵部有些扭曲,但扭曲的麵部並不影響她的美麗,反而有些楚楚動人。



    美婦旁有一老婦,老婦蒼老的臉頰上布滿皺紋,布滿皺紋的眼角透露著慈祥。



    現在老婦神色有些焦急,她緊握美婦的手叫到:“貞兒,加油,快出來了···”。



    看著美婦的大肚,原來是在生孩子,怪不得表情有些扭曲。



    老婦被美婦抓著手,美婦因為太痛苦把老婦手抓的都有些變形了,不過老婦好似沒感覺似得,隻是一臉焦急的看著美婦和她都大肚··



    古鎮外,一片密林屹立在大地之上,樹林內一道道人影交錯,飛快的掠過,掠過的人影晃動了密林裏的樹木,驚得小鳥和野獸都逃散開來,看來來的人數不少。



    古鎮內,晚會還在繼續,根本沒有人注意到密林裏逃散的飛鳥。



    忽然!古鎮上方出現了一顆一米粗細的大樹,大樹好像剛剛被人連根拔起,根須之上還掛著濕潤的泥土。



    大樹砸向了古鎮,靠近古鎮上方,還沒等到大樹下落到地麵,古鎮上方二十多米的上空立馬閃爍起一圈淡淡的白色光暈,白色的光暈形成一道光幕,光幕呈半球形,倒扣在古鎮之上,將整個古鎮包裹。



    大樹碰到白色光幕,光幕發出一陣強光,強光過後,大樹消失不見了,好像被強光分解了一樣,憑空消失在光幕之外。



    同時,古鎮內一個古鍾自動晃蕩了起來,古鎮頓時響起了洪亮的鍾聲···



    “敵襲”···篝火處一個光膀大漢大喊。



    同時,古鎮外,一道道身影從樹林中飛出,不下於五百道人影漂浮在白色光幕外。



    處在最前方的四道人影手中不斷變換著手印,抬手對著白色光幕一指,四人的指尖射出四道不同顏色都光束,直奔白色光幕。



    光幕被擊中,半圓形的光幕閃爍了兩下暗淡的光芒,光幕好似承受不住如此重擊,閃爍兩下之後,最高出的光幕破碎,並逐漸朝四周慢慢消散。



    待光幕消失殆盡後,先前打出手印的四人道:“上,一個不留”。



    四人身後五百多道人影飛向古鎮,摸出自己帶著寒光的wǔ qì,衝向小鎮裏的人群。



    同時,古鎮裏的人影也吼道:“化龍···”



    刹那間,一對巨大的羽翼從他們後背長出,前額兩側伸出兩個龍角,龍角之上緩緩的長出幾個小角,整個身軀不斷的膨脹變大,一片片龍鱗自上而下覆蓋住身軀,一條huáng sè的角龍浮現在眼前。



    角龍擺好姿勢,張開大嘴,露出森白的獠牙。



    一口巨大的龍嘴對著天空的人影怒吼,卻說出了人語:“何方囂小,膽敢擅闖龍族族地,找死不成。”



    話語間,古樸的小鎮內的居民都紛紛膨脹化為一頭頭巨龍,有兩角的,有三角的,有六角的···紛紛對著飛來的身影發起怒吼。



    一百多頭巨龍的怒吼,吼聲震動天地,直破雲霄,連山巔都在瑟瑟發抖,方圓千裏的異獸都匍匐在地,身體在不停的抖動,飛來的人群也被巨大的吼聲震退。



    山洞裏,那位來回踱步的大哥停止了動作,抬頭看向山洞外,大哥麵容消瘦,劍眉,高鼻,丹鳳眼,看著一臉的英氣。



    這位大哥道:“最終還是躲不掉,還是來了。老四,你速速去帶領族人抵禦外敵。”



    一個方臉,尖下巴,橫眉的人盤坐著道:“大哥,這陣法我還得····”



    “不用,你的陣眼我幫你看住,僅憑外麵都族人擋不住他們··”



    這時,小洞內響起了一個嬰兒的哭聲···



    老四回頭看了看小洞裏麵忙碌的身影,起身,陰沉著臉朝外麵走去。



    大哥看著老四離去的背影,轉身看著一個掛著山羊胡的中年,“老七,現在事態緊急,你等下帶著我兒離開··”



    山羊胡愣了一下,搖頭,吼道:“大哥?我要與眾兄弟同生共死。”



    這位大哥用不可質疑的表情看著山羊胡,“老七,休得胡言,叫你走你就走,幫我照顧好我兒,我們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現在這一刻,這是大哥的命令”。



    山羊胡看了看五個點頭的身影,用顫抖的聲音答道:“是!大哥!小弟,定不負重托·····”



    與此同時,山洞之上,烏雲滾滾襲來,不斷的聚集,在山洞之上翻騰。



    翻騰的烏雲還時不時閃爍著七彩的光芒,隨著七彩光芒不斷增多,漆黑的烏雲又換成了七彩的顏色。



    七色的彩雲繼續翻騰,一道道手臂粗細的電弧出現在彩雲上,電弧密密麻麻,像一頭頭的藍色的大蟒,爬滿了彩雲,數不清的蛇群在彩雲中來回遊弋,時不時飛快的砸向地麵,地麵直接被劈出數丈深的巨坑。



    古鎮內,人群和群龍交戰,嘶吼聲充斥著古鎮。



    一頭頭龍嘴中噴出烈焰、狂風、寒冰···。



    人影閃爍,手中手印變化,釋放處閃電,飛劍,光束···。



    古鎮的寧靜不複存在,火光衝天,叫喊聲,慘叫聲陣陣。



    天空仿佛在古鎮下起了血雨,血液隨風飛舞,鋪撒在古鎮房屋的房頂、地麵、窗台,大地好似血液漆過一般,找不出一丁點雜色。



    古鎮街道上,漂浮著各種各樣的內髒,好似被人隨意丟棄了一般,橫七豎八的躺在古鎮各處。



    房屋的斷壁、殘牆,人影的殘肢、斷臂,群龍的斷角、殘翅書寫著戰鬥的慘烈。



    火光四起,照亮了昏暗的天空,映射著鮮紅的地麵,紅透了半邊天。



    一聲驚天的吼聲從山洞外響起,先前的老四化身為一頭七角蒼龍拔地而起。



    七角蒼龍張開血盆大口吼道:“蒼龍噬天”。



    隻見蒼龍巨大的龍翅散發著青色的光芒,光芒好似一個青色的小太陽,照耀著大地,遮蔽了天空,映射著街道,街道反射出鮮紅色的光芒,天空頓時青紅交錯。



    散發青色光輝的龍翅輕輕煽動,發出數十道巨大青色鐮刃,鐮刃呈圓形,薄的跟紙片一樣,但直徑至少五米,旋轉著飛向黑色人群。



    黑色的人群頓時慘叫不斷,攔腰截斷、削去頭顱、斬斷四肢、從中切開,各種各樣的死狀,慘不忍睹。



    一擊之下,黑衣人群至少折損了七八十人,重傷三四十人,連黑衣人群身後百裏的大山都被攔腰削斷,這是何等的威力!



    老四收起自己青色的光芒,用自己巨大的龍目掃了掃黑衣人群,憤怒的吼道:“好好好,神族,鬼族,人族,修羅族,居然還有妖族,怎麽不把魔族也叫過來,帝淵老兒”



    “嘿嘿!認出來了。”一個身著黑色夜行衣的人陰冷的笑道。



    帝淵用自己戲謔的眼神看著老四,說道:“世嬰出,世劫臨。萬龍滅,千年祭。血月天,六界亂。好的機會,魔族不打算參與,沒辦法,我們就不請自來了。”



    老四用能噴出火焰的眼神看著黑壓壓的人群,吼道:“龍族的兒郎們,害怕麽?”



    地上,天空,一頭頭龍張開大嘴朝著黑衣人群怒吼,彰顯著他們的此時此刻的勇氣。



    老四張開大嘴,悲憤的吼道:“好!龍族的兒郎們!在這最悲慘的一天,它就是這樣毫無征兆的降臨了,再也沒有比這更恥辱的事情了,我們堂堂龍族被人殺shàng mén,還有比這更恥辱的事情麽?”



    龍群用激動的吼聲回道:“沒有···”



    “沒有···”



    “沒有···”



    老子憤怒的吼道: “這些鼠輩曾今跟我們稱兄道弟,現在卻聯合起來踏破我們的家園,麵對這些背信棄義的敵人,我們要將他們驅逐,這些破壞我們家園的惡魔,我們要與之一戰,要怎樣與惡魔一戰,兒郎們,可敢舍棄生命與靈魂,為了龍族的榮耀,獻出自己的心髒,與敵人血戰否?”



    “吼····吼····吼····”



    “吼····吼····吼····”



    “吼····吼····吼····”



    一頭頭龍用著自己最原始的叫聲吼叫著,彰顯著他們的決心。



    龍目中閃爍著凶光,伸開自己鋒利的龍爪,瞪著細小的黑衣人群。



    老四再次用高亢的吼聲吼道:“好!獻出自己的生命也要為了龍族的榮耀,所有的犧牲都是為了這一刻的來臨,兒郎們!吼起來!讓這群膽小如鼠的惡魔看看,我們龍族的榮耀與勇氣,抬起自己高傲的龍頭,為了龍族的未來而戰,吼!··衝啊····兒郎們”。



    說完,老四煽動巨大的龍翅,怒吼著衝向黑衣人群。



    “吼···吼···吼···”



    一頭頭龍的怒吼聲響徹天地,震散了烏雲。



    一對對龍翅煽動,帶起了狂風,搖晃著大地。



    一個個不畏生死的跟隨著七角蒼龍老四衝向惡魔軍團·····



    古鎮之外二百裏處,一個樸素打扮的人影頭帶紗帽,看不清臉,他懷中抱著一枚巨大的龍蛋。



    人影朝著古鎮的方向跪下,他的耳畔中響起了陣陣的衝天的龍吼,他的眼角濕潤了,打濕了他的山羊胡。



    他輕輕放下龍蛋,朝著吼聲的方向磕了三下,



    咚···咚···咚···。



    龍蛋也被他按著,用蛋尖輕輕的點了三下地麵,好似在叩拜一樣。



    他抬起頭看著古鎮的方向,擦幹自己的眼淚,眼神中閃爍著悲傷和怒火。



    起身抱起龍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