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鳥笑盡人間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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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洵部隊趕到,不早不晚,陸抗剛剛破城,徐頂天的軍隊幾乎全滅。



    此時的商洵也不知什麽時候下了戰車,騎在一匹黑色駿馬上,站在大軍的最前方。



    商洵拔出他的佩劍,指著前方交戰的戰場,吼道:“全軍!出擊!活捉陸抗者,賞銀千金,連升三級。”



    十萬黃袍士兵接到命令,舉著自己的wǔ qì就衝了過去。



    看著衝來的大軍,陸抗吼道:“全軍,進城,以城為守。”



    城外的紅甲士兵接到命令,紛紛爬上攻城梯,衝進城內。



    城門口,徐頂天心中十分憤怒,但他為人太過忠厚,還是鎮守著城門,擋住護城河上的攻城錘,不讓陸抗大軍從此通過。



    商洵十萬大軍的聲勢浩蕩,奔襲而來,城牆之上的陸抗士兵見狀,紛紛看向陸抗,等待進一步的命令。



    陸抗先前挨了徐頂天一記開山掌,又被徐頂天砍得全身是傷,現在他的身體不住顫抖,連站立也很勉強,強忍了一口鮮血未噴。但他的胃裏不斷翻騰,強弩之末的他,終究沒忍住,那口鮮血還是從嘴中噴出,緊接著,陸抗腦袋昏沉,倒了下去。



    主帥倒下,無疑給剩下的紅甲士兵當頭一棒,看著衝殺過來的大軍,心中頓時慌了神,好不容易提起的決心立即消散,當即四散而逃。



    商洵的大軍立即追擊,擊殺逃散的敵軍。



    而徐頂天則是搖了搖頭,歎了口氣,扛起了昏迷的陸抗,踩著攻城錘,走進了城內。



    城外的大戰還在繼續,商洵大吼:“降兵不殺!想活命的,放下wǔ qì投降,歸順於我,我饒你不死。”



    主帥當著士兵的麵倒下,還被敵方大帥活捉,對士兵來說,這個打擊太大,當場就有四千左右的紅甲士兵,放下了wǔ qì,舉手投降。



    張郃和呂孟擊退馬朝和關宇,徐管家連忙躍下城牆,將關宇和馬朝扶住,此時的關宇和馬朝已經傷痕累累,連站立也很勉強,也虧了商洵,若再晚來一點,怕是已經身死。



    張郃與呂孟雖沒受傷,但丹田的靈力早已揮霍一空,張郃吼道:“長胡的張將軍大家都忘了?舉手投降?難道我昆吾國就沒有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



    張郃話還沒說完,跟著商洵的那個大漢縱身一躍,提起長槍橫掃,張郃抬槍橫檔,但大漢運轉了靈力至長槍,直接將張郃掃飛。



    呂孟見狀,舉戟橫刺,刺向大漢的頭部,大漢歪頭躲開,靈力運轉至長槍,使出武練王品法決“蜂刺”,隻見大漢的槍頭浮現一個水藍色的靈力尖刺,尖刺很細,就好像蜜蜂尾部的dú cì一般,



    呂孟見狀,連連後退,他現在丹田空虛,根本無法抵擋,大漢卻不依不饒,提步猛進,呂孟無奈,提起自己的長戟橫掃,試圖掃開大漢的長槍,但他的長戟剛剛接觸水藍色的蜂刺,長戟的矛頭直接被蜂刺劃斷。



    呂孟心中大驚,他沒有想到這法決形成的靈力蜂刺竟如此鋒利,自己的精鋼長戟就跟紙片似得,隻是劃過去一下,矛頭立即被割斷,猝不及防之下,呂孟的心髒直接被大漢用長槍給貫穿。



    大漢貫穿呂孟,並沒有撤掉靈力,拔出長槍,槍頭帶著水藍色的蜂刺又滑向呂孟的脖子。



    呂孟以被刺破心髒,根本無力閃避,落了個屍首分離,脖子還噴著鮮血,倒了下去。



    被掃飛的張郃看著屍首分離的呂孟,心中悲憤交加,緊握自己的長槍,衝向大漢,怒吼道:“劉沛,拿命來!”



    名叫劉沛的大漢轉身,吐了一口唾沫,道:“不知天高地厚。”



    的確,張郃不過歸靈境,且丹田空虛,這個劉沛卻為禦靈境,而他的丹田靈力充盈,張郃不過在螳臂當車罷了。



    張郃憤怒舉槍,猛刺劉沛的胸口,劉沛直接徒手抓住張郃的槍頭,靈力包裹著劉沛的手,鋒利的槍刃根本無法傷其分毫。



    劉沛用力一拉,張郃向前一個踉蹌,劉沛再次抬腳猛踢,踢向張郃的胸口,張郃又倒飛了出去,在地上滑行了六米才停下。



    商洵看著躺在地上的張郃,道:“張郃,你若歸順於我,我可包你榮華富貴,官至上將軍,如何?”



    張郃從地上爬起,吐出一口血痰,不屑道:“呸!在你這種真小人之下當差,我還不如去要飯。”



    商洵微微一笑,“那你就去死吧!”



    劉沛聞言,再次使用蜂刺,刺向張郃的腦袋,而張郃姿勢提拔,滿臉鄙視,看著商洵,眼中盡是不屑,麵對襲來的蜂刺,不閃不避,直接被劉沛貫穿了腦袋,灰白之色的腦漿迸出,還夾雜著紅色的血液。



    呂孟被屍首分離,張郃被爆頭,周圍的紅甲士兵嚇得目瞪口呆,主帥被抓,短短的幾息時間,兩名大將又被斬殺,士兵們遭受了不少打擊,投降的想法漸漸冒出。



    商洵看著周圍紅甲士兵害怕的神情,頗為滿意,道:“現在投降,還不晚,我商洵一定優待!”



    隻見一杆杆長槍被丟棄,顫顫巍巍的雙手也舉起,僅剩的兩萬殘兵有近三分之二都已舉手投降。



    徐管家看著地上的張郃和呂孟,搖了搖頭,扶著關宇和馬朝,轉身走進了城內。



    張小翠看了看“洵”字戰旗,歎了口氣,領著龍凡和徐勝下了城牆,走向城主府。



    城牆上下了一具具屍體靜靜的躺著,有黃袍的,有紅甲的,六萬多亡靈的鮮血將水藍之色的護城河染得通紅,原本隻有三米深的河水,現在居然漲高近半米。



    城內,好不容易活下來的兩千黃袍士兵,臉上黑一片,紅一片,身上的傷口還在滴血。



    一上午的苦苦堅持,總算是“勝利”了,但士兵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笑容,看著一具具冰冷的戰友,啞口無言,淚水打奔湧在臉頰,打濕了士兵的huáng sè戰袍。



    天空,禿鷹們又聞到了食物的氣息,在空中不住的盤旋,張開了鳥嘴,好似笑了一般,很是開心。禿鷹當然開心,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裏,居然可以吃飽兩次,還可以存下大量的口糧,今後的幾月,也不必再為食物發愁。



    此時的商洵看著一萬多的降兵,臉上掛滿了笑容,甚是開心,道:“劉沛啊,剩下那些不願投降的,直接殺了,看著心煩。”



    劉沛抱拳:“是!”



    而商洵自己則是騎著駿馬,緩緩靠近城門,但吊橋沒有放下來,商洵抬頭,看了看空無一人的城樓,又低頭看了看城內正在流淚的黃袍士兵,不屑的哼了一聲:“嘁!”



    商洵無奈,隻得牽起黑色的駿馬,雙腳踏在血紅色的攻城錘上,走了過去,攻城錘下,通紅的護城河裏還飄著一具具士兵。



    進了城門,商洵的表情轉為悲傷,眼神中露出絲絲傷感,踩著城門門洞裏一具具黃紅屍體,走了進去。



    黑色駿馬被商洵牽著,尋著屍體間的間隙,落腳,抬蹄,步入城中。



    入城,商洵牽著駿馬,用悲傷的眼神看著一個個哭泣的士兵,以示安慰。



    士兵們根本沒有看站得筆直,卻微微弓背的商洵,隻是睜著自己的淚眼,默默的盯著冰涼的戰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