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羽王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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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貫城,城北,一處宅邸。



    宅邸的一個房間內,商洵端坐在一個圓桌旁。



    劉沛走了進去,抱拳道:“王爺,城外不願投降的殘兵已經就地誅殺。”



    “嗯!不錯!”



    “王爺,那陸抗的幾名斥候要不要也殺了?”



    “用不著了,殺了便是!”



    “是!”



    商洵又道:“不過,這幾日我需要出去一趟,如若有人找我,就說我身體抱恙,不便見客!”



    “是!”



    這次的戰役的確是商洵一人挑起,商洵聯合tiān zàng門演了一出戲,讓兩國參戰,讓後又命人聯係昆吾國的皇室,許諾在他登基以後,割讓一部分土地給昆吾國,並贈送了一本神行凡品的靈決以示誠意,聯手將徐頂天大軍盡滅。



    但令昆吾皇室沒想到的是,商洵竟然私自藏兵十萬,在東河穀設伏,直接滅了他昆吾的十萬援軍,徐頂天的糧草車就是商洵的私兵所劫,劫糧之後,大軍悄然跑到東河穀,而徐頂天和陸抗當時又在相鬥,根本沒有注意到還有一股大軍。



    商洵本人又在皇帝麵前進言,領兵十萬,早早的從天涼城出發,待陸抗與徐頂天在長貫城對峙時,商洵連夜奇襲南悅城,將陸抗的幾千守軍盡數坑殺,連一絲的消息都沒走漏。



    待陸抗的斥候注意官道動向時,商洵又提前設伏,直接將陸抗的斥候小隊盡數抓獲,並傳給了陸抗他還需三日才能到達的信息,又傳書陸抗說南悅城才剛剛被他奪下假消息,逼迫陸抗找徐頂天決戰,而他自己則早早的到達了長貫城附近,靜待時機。



    徐頂天也陸抗也沒想到商洵竟然會有私兵十萬,商洵蟄伏二十年,一環扣一環,直接將二人給將死,待二人發現時,已經不得不戰。



    最慘的便是昆吾國,二十萬大軍被滅,還丟了安邦重臣陸抗,琴夢蝶的一箭又造成了百年不遇水災,運送給陸抗的糧草直接被商洵的私兵給沒收,國力至少下降一半,被商洵滅國也隻是時間問題。



    城主府,此時的陸抗剛剛醒來,待他睜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牢房之內,手上和腳上被套上黑漆漆的鐵鏈。



    陸抗運轉靈力,欲強行扯斷鐵鏈,但他發現,自己根本無法使用靈力,他看了看手腳上的鐵鏈,應該就是這個東西限製了他的靈力,但他根本不認識此物,無法使用靈力,根本就掙不開,隻得大喊。



    陸抗身上的鐵鏈名為“禁靈鎖”,乃是一種名為“禁靈黑金”的金屬所造,禁靈黑金,顏色漆黑,有封住靈力的功效,但隻對太虛三境之下的人有效,六界之中,普通的鐵鏈和牢房根本關不住修者,囚禁低階修者便使用禁靈鎖,此物徐頂天肯定是沒有,龍壽給他的罷了。



    陸抗的大喊驚醒了地牢裏打盹的李三,徐頂天跟這李三說過,如果陸抗醒了,就去叫他。



    徐頂天聽說陸抗醒了,提了兩壇子酒,來到地牢。



    陸抗看著提著酒的徐頂天,道:“怎麽?送行酒?”



    徐頂天沒有答話,命李三打開牢房,走了進去,遞給陸抗一瓶酒,道:“我要殺你,還救你幹什麽?”



    陸抗接過酒,拔開塞子,喝了幾口,道:“好酒!爽快!怎麽?那商洵沒找你參與謀反?”



    “你怎麽也知道他商洵要謀反?”徐頂天疑惑。



    陸抗冷哼一聲,“你徐頂天是長胡當今皇帝親封的鎮北將軍,商洵繞這麽大個彎把你滅了,他不是想謀反,還能是什麽!”



    徐頂天歎了一口氣,“我們兩個都是被算計的人啊,你還好,辛苦了一輩子,好歹有個名聲,而我呢?被逼著去看商洵的好戲,老了還得背一身罵名。”



    “哼!名聲!”陸抗又喝了幾口酒:“你以為我還有名聲,我陸抗被你徐頂天一救,現在已經是昆吾的千古罪人了!”



    “怎麽說?”



    “也怪不得你徐頂天會做鎮北大將軍,被商洵耍得團團轉。”又喝了一口酒:“我陸抗被你救活,以商洵的腦子,肯定知道你不會殺我,我比你徐頂天聰明,我活著回到昆吾,肯定能再次重掌軍權,對商洵滅昆吾的計劃來說,我就是個禍害,既然殺不死,那就把我的名聲搞臭,商洵肯定會想法設法將這次敗北的責任推到我頭上,也好給昆吾國一個交代。”



    徐頂天笑道:“你以為昆吾國的人都是傻子,會信他的話?”



    “你果然隻適合做將軍帶兵打仗啊,徐頂天!”陸抗又喝了一口酒:“我如果是戰死在長貫城還好說,但我偏偏沒死,今後的幾月,昆吾也無法組織兵力對商洵進行報複,商洵大可安心奪位,你被商洵算計,心中肯定不服,你是想待事情一過,就回家養老吧!”



    徐頂天點頭。



    “你徐頂天回家養老,勢必會放我離去,十萬大軍被殺,主帥在消失一段時間之後,又活蹦亂跳的出現,如果是你,你會怎麽想,所以,這敗北的黑鍋,我是背定了!”



    徐頂天苦笑:“沒想到,沒想到,本是想救你一命,結果又害了你,我徐頂天真的隻適合帶兵打仗啊!”



    陸抗笑道:“又有何區別,就算你不救我,商洵也不會殺我,他會選擇把我抓起來,待他登基之後,再放我出來,對我而言,隻不過是換了一個被囚禁的地方罷了,還不如被你抓了,至少還有口酒喝。”



    徐頂天搖頭,喝了幾口酒,道:“還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來!喝酒!”



    “好!”



    二人猛灌幾口,徐頂天問道:“老陸啊,問你個事!”



    “說吧!”



    “王琴村的事,是你幹的嗎?”



    “王琴村?”陸抗皺眉:“什麽事?”



    “十年前,長貫城北邊有個村子,叫“王琴村”,一天之內,村中一百多戶,盡數被屠!”



    陸抗驚道:“你們也有這種事?”



    徐頂天看著有些吃驚的陸抗,道:“不是你派兵幹的?”



    陸抗皺眉:“你為何會懷疑我?”



    “我大哥那天正好經過王琴村,他看見是你們昆吾的士兵幹的,其中一個伍長還說,他是你手下的兵,私自跑出來。”



    “不可能,我的兵自私跑出去,我怎麽會不知道,你說我屠一個村莊幹什麽,又沒有意義,”陸抗有些疑惑:“而且,十年前,我們昆吾的天羽村和臨近的張村也被屠了,抓住的賊人說是你派兵幹的!”



    “什麽,老子徐頂天行得端立得正,會幹那種無恥事嗎?”徐頂天有些憤怒。



    “你急個什麽,當時我就沒信,你說你大老遠跑來屠兩個小村子幹嘛,吃飽了撐的?”



    徐頂天皺眉:“也對,你陸抗確實比我聰明點,但,這特麽到底誰幹的?”



    陸抗喝了一口酒,道:“應該是商洵,但此人老奸巨猾,派人屠幾個村子,也不能引起我們兩個開戰啊,我也想不通,他為什麽這麽做”



    徐頂天語氣不屑:“這種真小人,鬼知道他想些什麽,聊他就生氣,來!喝酒,我們兩個今天來個不醉不歸!”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