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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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蕭霸急忙回到蕭府後找尋蕭衛商量,此時蕭衛剛陪唐雄回到臥房,蕭衛來到蕭霸書房後也不搭話,隻是靜靜望著書房窗外不知在思慮什麽。

    衛兒,這方家不知打的什麽算盤,竟求唐長老收他兒為徒,你覺得此事有何蹊蹺?“蕭霸詢問蕭衛,蕭霸內心清楚,正是他兒子被仙長看重收為雲霧院弟子他們蕭家才從默默無聞的小家族一躍成為坊市豪門。

    父親,不要驚慌,那方家小子不過憑借那百年丹芝討好唐長老,其實我已經仔細查看那方家小子資質,這小子勉強中下,根本入不了長老法眼,再看長老神色我就知道長老對那小子根本看不上,連我們雲霧院雜役弟子都很勉強,更不用說唐長老的關門弟子了。“蕭衛慢條斯理,有條不紊為蕭霸分析道。

    如此甚好,可是不知那長老到底是什麽心思?”蕭霸憂心忡忡,這些年蕭衛不時從雲霧院捎帶靈丹寶器,讓蕭霸大開眼界同時也鞏固了蕭家在坊市的地位他深知仙長具有神鬼莫測之能。

    父親勿憂,孩兒去探一探那唐長老口風,父親咱們蕭家那銀葉草是否還在庫裏。”“那可是咱們蕭家的傳家寶,這怎麽能獻給他,衛兒你”蕭霸心有猶豫,他何嚐不知道蕭衛心思,想要拿家傳銀葉草來奉承唐雄,隻是那銀葉草極為珍貴擁有三葉年份達到一百五十年,除非萬不得已蕭霸不會動它。

    父親,孩兒實不相瞞,想要這銀葉草還有另一用途,這唐長老正欲煉製靈魄丹,這丹芝與銀葉草都是主藥材。而三葉銀葉草藥效更佳,成丹幾率更大,我想獻給唐長老三葉銀葉草,讓他收我為徒,在雲霧院裏好多人巴不得拜入唐長老門下呢。父親求你為了孩兒前途把銀葉草拿出獻給唐長老吧。”蕭衛懇切求蕭霸拿出寶藥,蕭霸衡量再三咬牙決定,“好,衛兒你便拿去這銀葉草,哼,方家掌櫃飛上枝頭變鳳凰,我蕭家可不答應,衛兒等你成為唐長老弟子一定要多關照我們蕭家。”

    父親放心,我保準那方家小子竹籃打水一場空。”說完蕭家父子相視一笑,好不得意。“父親,等下我請長老用晚膳你趕緊早做準備,吩咐美貌侍女,這唐長老素愛美色,雙管齊下咱們必定手到擒來。”說完蕭家父子便各自準備去了。

    蕭家正堂。

    這次唐長老遠道而來,使我蕭府上下蓬蓽生輝,來讓我等敬唐長老一杯。”蕭家父子以及在座共同向唐雄舉杯慶祝唐雄到來。

    多虧蕭家主宴請,這次下山收購足夠多的藥材,還有這百年丹芝,真是意外之喜啊。”唐雄哈哈一笑,一口飲盡杯中美酒。

    更重要的是恭賀長老收得高徒,傳承衣缽啊。”蕭霸不知是否意有所指,恭維唐雄。

    哎,我正為此事煩心啊。”唐雄一臉愁容坦言道,修道中人接觸塵世少,少於心機,很快便被蕭家父子套出實話。

    蕭家父子兩相對視,蕭衛說道:“長老不知為何事發愁,弟子願為長老分憂。”

    你有心了,正是為我那不成器的弟子。”唐雄長歎一聲,不再言語。

    我看那方師弟謙遜有禮,很合長老心意,長老為何歎氣呢?”蕭霸明知個中緣由,也不點破好奇詢問唐雄。

    那方道一的確乖巧,隻是資質勉強中等偏下,收為關門弟子豈不讓其他長老看我笑話,臉上無光。”唐雄麵露愁容,方道一資質一般,若不是為了百年丹芝平時唐雄定正眼也不會看道一一眼。

    長老莫擾,你看我兒蕭衛天資聰穎,在雲霧名門素有威望,勤懇任怨,請長老收他為徒如何?”蕭霸大喜,對唐雄誇耀蕭衛,懇求唐雄收蕭衛為徒。

    蕭衛確實資質不錯,這些年來在門內聲望頗高,若有他作為我關門弟子倒是一樁美談,隻不過”唐雄眼珠一轉,欲言又止不再說話。

    蕭家父子暗道這唐雄一聲老狐狸,急忙吩咐侍女取來一錦盒,“長老請看,聽聞長老欲煉製寶丹,在這我與犬子獻上三葉銀葉草一枝,願長老煉丹功成。”蕭霸命侍女獻上靈草,唐雄接過時在侍女手上摸了幾把,粗劣一看便知銀葉草火候十足,暗自欣喜。

    環兒,晚宴過後將靈草送到房裏,明天隨長老回山伺候長老。”蕭霸淡淡對侍女說道,侍女聽後大驚失色,急忙跪叩求家主饒命,蕭霸熟視無睹,對著門外說道:“來人,帶下去等候長老吩咐。”說完侍衛從門外走進拖走了梨花帶雨的侍女環兒。

    這丫頭激動壞了失禮,望長老勿怪。”蕭霸笑著賠罪,唐雄兩眼微眯,笑容更甚。“好說好說,蕭家主,這弟子我可是收定了,蕭衛資質上佳定能傳我衣缽,光耀門楣,可那方道一如何是好,眾目睽睽之下我答允收他為徒,不能言而無信啊。”唐雄想到方道一,臉又垮了下來,無比作難。

    師傅不用擔心,咱們乘靈鶴下山而來,在回山途中靈鶴受到驚訝師弟失足墜落,生死不知,師傅就節哀順便好了。”蕭衛一臉正色對唐雄講到,唐雄聽到後笑容綻開,大笑一聲,“隻可惜我那徒兒了,為師定為他做超度法事。來,蕭家主我敬你一杯!”

    好,唐長老讓我們不醉不歸,來人呐,倒酒”

    方家藥鋪,夜深人靜時。

    道一剛收拾好行囊,掌櫃便敲門進來,“方叔,這麽晚還不睡,早些休息吧。”看著方叔叔消瘦臉頰,道一內心不是滋味,“方叔你放心,等我修道有成,一定為方叔帶來靈藥治愈您。”

    好小子,得虧沒忘記你方叔,方叔記住了,到了雲霧院好好修行,呐,這是你方叔一點心意,收下吧。”方掌櫃遞給道一一包銀兩,道一翻開一看,連叫“使不得,方叔這太多了,你快些拿回去吧。”

    傻小子,這修士和咱們普通人呢一樣出門在外小心點多長點心思,別跟在家一樣傻頭傻腦,遲早得吃虧,我還等你給我養老呢。“

    放心吧方叔,隻定忘不了您。”方道一拍了拍胸脯,對掌櫃打著保票。“哈哈,道一早些休息明天跟著你師傅上山修行去吧。”說完掌櫃便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天,雲霧坊市門口。

    徒兒,收拾好的話便跟為師走吧。”唐雄笑著對道一說道,好不親切,蕭衛也在旁附和,“師弟等到了雲霧院我定帶你欣賞雲霧仙境,那可是我們雲霧名勝。”

    多謝師傅師兄,道一定不負所望。”盡管有著與方掌櫃離別的酸楚,更多的確實期待與好奇,對於塵世來說,修道仙長總是可望不可即的存在,道一也曾幻想有朝一日能邁入修煉大門,遨遊天地,逍遙自在,而這些都已經在了眼見,教方道一怎麽不激動呢?

    方道一與掌櫃依依惜別後,便乘上靈鶴與唐雄二人迎風而去,道一不時望著送行的方掌櫃,眼淚止不住的流下,畢竟這是道一第一次離開方家藥鋪,離開雲霧坊市,這個開朗的少年還不知道他將遇到怎樣的磨難,隻是懷著希冀,看著逐漸離開腳下的地麵,想象越來越近的雲霧院裏的情景,還有那師兄描繪如詩如畫的雲霧仙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