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她欠他一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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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以琛是在鬱可可離開鄒越風的葬禮後離開的。</p>
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莫名其妙的就開著車尾隨了鬱可可。</p>
媽的!譚以琛在心裏惡狠狠的罵了一句:現在的自己,簡直就跟個變態跟蹤狂一樣!</p>
他怎麽就變成這樣了呢?明明該瀟灑轉身 , 現在卻窮追不舍。</p>
愛情真是個複雜的東西。</p>
明明已經得到了她的人,貌似也得到了她的心 , 可總覺得不滿足,還想要更多 , 更更多……想把她禁錮在身邊,想把她融進血肉裏,想讓她完完全全 , 徹徹底底的屬於自己。</p>
譚以琛不知道這樣的想法算不算正常,可他知道的是 , 現在的鬱可可 , 並不完全屬於他。</p>
有什麽東西擋在他們之間,他奮力的想要把這東西擊破,而他心愛的女人,卻一次一次的把它重新建起 , 冷冰冰的將他拒之門外。</p>
他滿心滄桑,她卻分毫不退。</p>
鬼使神差的 , 他開車跟在鬱可可身後,穿過車水馬龍的大街 , 駛上川流不息的高速,最後停到了郊區的公共墓地前。</p>
停車的時候譚以琛愣了一下,因為他認得這個地方。</p>
——這裏是埋葬那個男人的地方。</p>
譚以琛的拳頭無聲無息的攥緊了。</p>
此時此刻,鬱可可已經下車進了墓地,譚以琛把車停在墓地的門口 , 懊惱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頭。</p>
他覺得很糟糕……簡直糟糕透了!</p>
他變態跟蹤狂般的跟蹤了他心愛的女人,為的就是看他心愛的女人過來給她心愛的前男友上墳。</p>
這劇情 , 可真他媽的狗血。</p>
要怎麽去超越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呢?譚以琛把頭靠在駕駛位的靠背上 , 伸手按著自己刺痛不已的太陽穴。</p>
這很難 , 真的很難,因為活著會產生無數的誤會和分歧 , 而死了,就隻剩美好的回憶了。</p>
自此他成了她心頭的朱砂痣 , 他卻隻能慢慢的變成她牆上的蒼蠅血,他永遠是她心底的白月光 , 他可能淪為她衣角的白米粒。</p>
糟糕透了!</p>
譚以琛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回到家的,他在這種精神恍惚的狀態下開了半個多小時的車居然沒出車禍 , 真是奇跡。</p>
家裏他的大哥正坐在天台發愣,他大哥的腳邊擺著一眼數不清的酒瓶。</p>
他想他得打起精神來安慰他大哥 , 畢竟他日子過得再不順鬱可可也還活著,可南宮薰卻死了。</p>
死的還這麽的突然。</p>
於是他走到了譚慕龍旁邊 , 坐下了。</p>
他什麽也沒說,隻是自顧自的卡開了一罐啤酒,默默的幹掉了大半瓶。</p>
難得的是,他一向喜歡保持緘默的大哥竟率先開了口。</p>
她喜歡高的地方。”他大哥說:“她說如果非要死的話,她想從懸崖上或高樓上摔下來,然後死掉,因為這樣可以飛一會兒。”</p>
他大哥說話的語氣很平緩也很冷靜,可這平緩和冷靜卻讓人莫名的難過。</p>
他本該安慰他的,他坐過來就是想要安慰他的 , 可該死的是,一向巧舌如簧的他 , 此刻居然一句像樣的話也說不出口。</p>
他隻能憤懣的翻出煙盒來,想拿香煙卻抽了三次才把那可惡的香煙抽出來 , 想點煙卻打了五次火也沒把火打燃。</p>
糟糕透了!</p>
他憤恨的把打火機和煙盒全都丟到了樓下,卻因為房子太高沒能親眼看到它們被摔個粉身碎骨。</p>
你們本來就不可能在一起。”他終於恢複了些理智 , 漸漸的好像也開始知道該怎麽開導他家大哥了:“南宮家黑料太多,走向滅亡是必然的……她不過是先走了一步而已。”</p>
他大哥沉悶的點了下頭:“我知道。”</p>
或許這是一件好事。”他繼續開導他:“起碼你不用手刃她了。”</p>
聞言,他大哥笑了 , 那笑容裏滿是苦澀。</p>
是啊。”他大哥說,嗓音暗啞 , 像是剛哭過:“這或許是一件好事。”</p>
他明顯言不由衷 , 可譚以琛卻不想拆穿他。</p>
譚以琛能聽出譚慕龍語氣裏的失落和悲涼,這一點兒也不像在說這是一件好事兒。</p>
片刻的沉默後,譚慕龍突然伸手抓住了自己的頭發,咬牙道:“可她不能現在死……”</p>
她不能現在死,她還欠他一個解釋。</p>
或許她根本沒打算給他這個解釋 , 可不知為何,他卻固執的認為 , 這個解釋是存在的。</p>
他還沒來得及問問她,當年,她為什麽要這麽做?</p>
他不愛她的時候 , 她對他死纏爛打。</p>
他終於愛上了,她卻背叛了他。</p>
背叛就背叛吧,正邪不兩立嘛,他放她走好不好,資料給你了 , 自由也給你了,把愛情留給我吧……</p>
然後,她給了他一槍。</p>
譚慕龍想知道為什麽。</p>
他覺得她欠他一個解釋 , 她真的欠。</p>
可能譚以琛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失魂落魄的大哥了吧 , 於是 , 他給譚慕龍遞過來一瓶啤酒。</p>
譚慕龍接過那酒,一飲而盡。</p>
我知道她不是好人。”譚慕龍說:“自私 , 薄涼,任性 , 狡猾,愛撒謊……從第一次見麵的時候起 , 我就知道她是個什麽樣的人。”</p>
她像一隻偽裝成羊的狼,外表乖巧可危險的氣息卻一直縈繞在羊皮的外麵。</p>
他早就嗅到了這氣息 , 卻還是落入了她美麗的陷阱裏。</p>
他現在都還能記起他們第一次見麵時的場景,他坐在酒吧褐紅色的沙發上 , 她抱著吉他在酒吧的表演區唱歌。</p>
平心而論,她唱歌其實挺好聽的 , 有種吉普賽流浪女孩兒的味道。</p>
可能是因為這女孩兒長得也過分的漂亮吧,他的朋友們嚷嚷著要打賭,看誰能要到她的電話號碼。</p>
於是他朋友們一個個的過去試,最後,又一個個的掃興而歸。</p>
本以為電話號碼肯定是要不來了,誰料,小美人兒卻放下吉他自己過來了。</p>
大家麵麵相覷,不知這有著一雙勾人心魄的狐狸眼的小美人兒想做什麽。</p>
在眾人的注視下,小美人兒徑直向他走來 , 抬腿跨坐到了他的腿上。</p>
朋友們一陣唏噓,起哄聲幾乎能把酒吧的屋頂掀翻。</p>
可小美人兒去不在乎 , 她伸手蛇一般的勾住了他的脖子,嫣紅的斜向上揚起一個狡黠的弧度。</p>
他們都來要我的電話號碼 , 為什麽你不來?”美人問他。</p>
這若是換成了譚以琛,一定能從容而優雅的把事情處理的漂亮 , 風趣的回一兩句情話,然後郎情妾意,就可以上樓開房去了。</p>
可惜的是 , 這是譚慕龍。</p>
滾開。”</p>
——這是譚慕龍跟南宮薰說的第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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