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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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席慕,尤錦便皺著眉把尤妙護在了身後。
尤父因為席慕的外貌氣質對他產生過好感,但他對他卻一直都是厭惡的,不管外表多迷惑人,他看著尤妙的眼神赤.裸,一看便知道他打的什麽主意。
尤妙被護在身後,還想著要讓席慕膩味的事,便偷偷朝他眨了眨眼。
席慕本來一肚子氣,麵皮繃緊,覺得自己頭頂綠成一片草原,但是見到尤妙偷著給他拋媚眼,雖然中間還隔了一個礙眼的尤錦,他忍不住開扇咧開了嘴覺得逗趣。
說起來尤錦這才是頭上綠油油的一片,尤妙再怎麽著,也是心中有他,大約是覺得不能跟他長相廝守,所以就打著以後嫁給尤錦,打著讓他當老實人的算盤。
按著這個道理,他都上再綠也綠不過尤錦。
這個想法讓席慕稍微開懷,但心中熱騰騰的怒氣並沒有消散許多。因為尤妙是小家碧玉,從外貌到他打探來的性子都是乖巧本分那一類,他當初招惹她,是打算讓她做個妾,沒打算把她當做隨便的女人玩一玩就扔。
但她這腦子裏麵想的東西,完全顛覆了他的認知,誰能猜到她看的比他更開,貪戀他的身體喜愛他,就跟他上榻,意亂情迷眼裏隻看的到他的時候,還想著以後嫁個能把她捧在掌心讓她當正妻的。
不管她對他的喜歡是個什麽回事,想到他有過一瞬間把她當做小菩薩,她卻拿著他的銀子嫖他,他心中的氣就散不去。
“尤大郎你別那麽緊張,席爺隻不過是看到你們兄妹倆感情好打聲招呼,你把人護在後麵,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席爺把你妹妹怎麽了!”
席慕身邊的狗腿曉得席慕對尤妙有興趣,在旁邊嘻嘻哈哈調侃。
尤錦知道他若是回話,這群人便越接越高興,吵鬧的這街上的人都看過來,肅著臉便拉著尤妙走。
“怎麽就走了,尤大郎你想走,你妹子說不定想與我們席爺說說話,你怎麽能不問問意思就把人拉走!”
席慕的狗腿子看著兄妹倆的背影熱熱鬧鬧的起哄,席慕玩著扇子,不搭腔也不阻止。
“席爺咱們要不要追上去,我看那尤家姑娘對席爺你也沒那麽抗拒了,剛剛走的時候還瞟了你一眼,那一眼風情萬種我看有戲。”
說話的叫博超,是這越縣大財主家裏的公子,因為自個姑媽嫁給了越縣的縣令,曉得席慕家中背景,平日裏在越縣橫行霸道,但到了席慕這兒就成了長隨之流,一個勁的討好。
“那是,咱們席爺風流倜儻,又是頂頂的金貴人,杏花樓的那些清倌人見到席爺就像是蜂兒見到了蜜,連梳攏的銀兩都不要,隻想跟席爺宿一宿,更何況是尤大姑娘。”
雖然心裏把尤妙想的不堪,但聽到這些人拿尤妙跟杏花樓那些女人相比,席慕眉心一蹙,合著扇子敲了那人的腦袋。
“爺與她的事你們少管,不是說今個有個漂亮丫頭想薦給爺打量,在這兒耽擱什麽功夫。”
被打了腦袋叫尹良誌,家裏沒人做官,不過銀子不少,平日裏跟著博超廝混,曉得了席慕來頭大,也討好著他。
這回下帖子請人,也是他出的主意。摸了摸頭上被敲的地方,尹良誌嘿嘿一笑:“是我嘴拙,不懂得說話。今個要去的地方,我與那家的媽媽芸娘相熟,她原來是揚州那處頭牌,顏色差了就拿著她往些年積攢的銀子,收了幾個女兒,在越縣這兒開了個院,那幾個女兒都被她當做金貴人兒教導。”
尹良誌喘了口氣繼續:“當然那幾個姑娘雖好,但也萬萬配不上席爺,下帖子邀席爺,是因為今個是芸娘小女兒雲蓮十五歲生辰,要尋貴客摘花。這雲蓮從小就被掖著藏著,我偶爾見過一次,態濃意遠淑且真,荷花羞玉顏,模樣頂頂出挑,那媽媽給我下了帖子,我就想到了席爺,想讓席爺去打量打量。”
席慕頷首,臉上沒多少期待,他雖然好美人,但也不是那種聽到個美人就想張開腿的,再者他此刻還想著尤妙朝尤錦撒嬌的模樣。
尤妙什麽事都聽他的,看他生氣就直接撲到他身上親,倒是沒怎麽見她對他撒過嬌。
雖然這點能看出他跟尤錦在她心中的地位,但席慕還是有些不爽快。
一群人談起了風月不再提尤妙,博超找了個機會把尹良誌拉到了後麵。
“你不是還打著尤家姑娘的主意吧?”
對著自個朋友,尹良誌表情就沒那麽好看了,晦氣歪了歪嘴:“漂亮姑娘哪個不喜歡,尤妙我都盯了幾年了,他站著茅坑不拉屎,就不許我試探試探。”
“你就別想了!”博超瞪他,“你以為鄧家怎麽突然滾出越縣了,當初鄧暉多積極的幫席爺把尤妙弄上手,你看看他的下場。”
“你是說鄧暉一家走是席爺的手筆?”
“要不然還會是誰,鄧暉那小子腦子算聰明,不會在別的事上不開眼的得罪席爺,若說惹席爺生氣也隻會是因為尤家那丫頭了。你就別想了,就算席爺不聞不問,那尤家丫頭也鐵定是他的,若是等到他走了,人還在你再想去嚐嚐也未嚐不可。”
尹良誌朝地上呸了口水,眼裏透著不願,但也什麽都沒說,跑到前頭繼續去討好席慕。
……
尹良誌說的院子在靜安胡同,因為不算是什麽貴重地段,宅子建的不小。
三進的宅子,門口掛了大紅燈籠,種了幾顆槐樹,牌匾藏於牆頭越出的枝葉之中,隱約能看到“月中仙”。
院子的媽媽早在門口等著,見到走在前頭的席慕,眼睛一亮:“一大早我兒就說有喜鵲在窗外叫喚,我偏偏聽不到,以為她是在誆我,現在看來該是我老婆子耳背。”
這家院子的確如尹良誌所說,算是清雅,媽媽頭戴銀絲雲髻,身上的對襟是荔枝紅色,白色內衫為底,下頭是六幅裙拖,不同這邊妓院的老鴇都是頭戴大花,臉上貼鈿,花枝招展。
進了院子布置的算將就,路道兩旁種了鬆林、紅梅,林木幽深,隱隱能看到遠處亭角飛簷。
樂器風風韻韻,姑娘的嬌笑聲從遠處傳入耳中,像是躲在林中縫隙偷瞧他們,聞其聲不見其人,讓來的一行人沒那個意思的都不免心癢癢。
“芸娘,席爺可是貴客,我早跟你交代包了場,可別叫席爺遇到什麽不好看的事。”
“尹少爺你放心,今個月中仙就隻有姑娘,沒其他客人。”
芸娘引著席慕他們去水亭坐下,院裏的姑娘早就等在了那兒,桌上擺著蔬果點心,酒杯都斟滿了酒。
姑娘們嬌聲一片,芸娘見席慕聲色不動,表情淡淡,就沒讓姑娘們坐他身邊伺候,而道:“我那小女兒非說今天喜鵲叫有貴客到,天沒亮就起來梳妝,這會兒應該是好了,席爺等等,我這就去把她催來。”
席慕抬起一杯酒水,不置可否。
這處水亭不大,周圍訂了未封口的薄紗,隨風飄動,水中荷花的清香若有似無。
芸娘領著個八幅裙的姑娘走過回廊,那個叫雲蓮的丫頭不經意抬了一下頭,席慕目光閃動,看神色終於有了些興趣。
等到人到了亭內,博超目光觸到雲蓮的臉,微微一愣,這丫頭的眼睛怎麽跟那個尤家姑娘的那麽像。
除了眼睛,那股清純的氣質也差不離多少,不過硬要比較還是尤妙身上那股被寵在手心不諧世事的懵懂更勝一籌。
尹良誌早有預料,朝博超眨了眨眼,等著被誇。
雲蓮跳了一曲綠腰軟舞才在席慕身邊坐下,席慕沒攔著,直接把手上的扇子扔給了她,芸娘在旁邊看著臉上一喜,曉得這回是成事了。
雲蓮嬌喘籲籲,不忘用水汪汪的眼睛睇著席慕:“謝爺的賞,爺覺得奴家跳的好嗎?”
席慕看著她那雙與尤妙差不多的上翹桃花眼,意動地把手放在她的腰肢:“跳的一般,但這腰軟爺是看出來了。”
雲蓮嬌笑著輕錘席慕胸膛:“爺怎麽能拿奴尋開心。”
席慕低頭靠近她耳畔,戲謔道:“爺想尋的可不是這點開心。”
雲蓮臉上有跳舞留下來的薄紅,但一雙眼睛卻看不出羞澀,席慕甚至看出了盈盈期待和渴望,手雖然沒收回,但興致卻淡了不少。
懷裏這丫頭的表現無可厚非,但既然是抱著找個代替的想法,他自然不免拿跟尤妙比較。
論市儈,尤妙比接近過他身邊的女人都不會隱藏,但每次一拿尤妙跟這些女人比,他又覺得尤妙的看他的目光,討他喜歡的恰恰好。
想到昨日叫了綠翹伺候,因為覺得她學尤妙打扮,比較了一番又把人趕了出去,席慕耐著性子去看懷裏的雲蓮,總不能什麽女人讓他聯想到尤妙,他就不辦事了吧。
看出席慕有意,博超他們沒耽擱他的事,抱著姑娘鳥獸人散,就剩了他跟雲蓮兩人。
雲蓮羞嗒嗒地牽著席慕的手,走到了另一側的水榭:“媽媽說女人是水做的,就該依靠著水汽滋養,給奴建了這水榭,平日也隻有奴一人在這兒住著。”
水榭夏日住還不錯,其他的季節睡在上麵,就不怕被水汽弄壞了骨頭?
席慕心頭轉念,知道這是雲蓮討他喜歡的伎倆,道了句水中蓮花,便去剝她的衣裳。
雖然席慕不如以前那些想討好她的客人解風情,但耐不住他俊朗有財,雲蓮半推半就,仰著水汪汪的眼睛:“奴家年歲還小,還請爺憐惜則個,別嚇了狠力摘花。”
這話讓席慕想起了跟尤妙第一次,她迷迷糊糊地問他她幾歲,也不曉得她那時是被藥弄昏成了什麽樣,問他那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不過那一次倒也舒爽,想著之前的滋味,席慕舔了舔上顎,動靜來的挺快,入了蓮花芯,隻是沒一會就皺著眉退了出來。
席慕不算是孟浪,但物件驚人,雲蓮疼的難受,不停的叫他小力憐惜,但見他真的退出去了,心中又驚恐了起來,急急忙忙地去抱著他的磨蹭:“可是奴惹惱爺了?”
說是養到十五才供出來讓人采摘的清倌兒,但既然注定要當窯姐兒,怎麽可能半點人事不懂,雲蓮伺候的還好,隻是席慕既然吃過了精心烹調的佳肴,再嚐隻放了鹽的青菜,自然就覺得不夠舒心。
也不知道尤妙是怎麽長的,臉蛋身段百裏挑一,那桃花源更是萬裏挑一,用過了她再用別人就沒了味。
再者他也沒餓到什麽都要吃下口的地步,想著席慕便壓了雲蓮的腦袋伺候,清倌兒為了賣個好價錢,身下的那層膜得留到十五六,偏偏客人們又喜歡嚐這種不好嚐到嘴裏的,所以通常口技都過得去。
席慕低眸看著身前一邊賣力一邊用泛著水光的眸子誘他的蓮花兒,想著他的妙寶貝完了一次事,就打算不再浪費時辰,明知道美味佳肴在哪兒,還逼著自己吃粗劣飯菜,可不是他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