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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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俊生算是運氣好, 沒等到明日席慕就醒了。
聽到祖父派了陳俊生來,席慕頭疼的靠在尤妙的懷裏:“祖父這回是動真氣了,爺為妙妙做到這個地步, 妙妙打算怎麽補償爺?”
既然人靠過來了,尤妙就順道去摸了摸他的額頭。
這一刻不到功夫,席慕的手自動的去找補償, 隔了衣裳摸尤妙。
“爺到底什麽時候能退燒,在憋著不能碰葷腥的感覺,兩天沒碰就像是饞了一輩子似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尤妙, 就像是窮人家缺奶吃的嬰兒, 眼睛都是發著光。
尤妙氣的“啪”的一聲打掉了他的手。
她真的沒見過誰能把無恥演繹的像是席慕爐火純青的,就是在病中也那麽的不消停。
“我去叫陳叔過來。”每當尤妙想跟席慕好好的相處的時候,都能被他的不正經逼的放棄這個念頭。
尤妙剛站起就被席慕抓住了胳膊,握著尤妙的細滑的手腕摩挲, 席慕戀戀不舍。
“不陪爺?”
說完叫尤妙側著臉不看他,曉得她這又鬧脾氣生氣了, 席慕就沒繼續開玩笑, 板了臉正正經經道:“吩咐下人收拾行李, 你出去就收拾些爺與你的貼身物件,祖父就是沒生氣, 聽了這邊的消息, 為了避免他為我憂心, 就是陳俊生沒來我本來也打算早回越縣。”
“連夜回去?”尤妙表情不讚同, 抿了抿唇, 頭一次在這種事幹涉席慕的決定。
“你的還有些發熱,那麽急著奔波,要是猛地又燒起來,在水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大夫束手無策怎麽辦?”這病畢竟是因她而起的,她沒辦法視若無睹的見著席慕折騰自己。
那就用上次昏迷你用的辦法,席慕心中這話迫不及待的響起,但卻沒有說出口。
這事用在他生病不能碰她的時候太浪費了,得等到他好了,再來跟她細究。
“一點發熱怎麽夠,為了在祖父麵前裝可憐,讓他別為難你,至少得燒的像是火爐一般才足夠。”
席慕說的戲謔,但尤妙聽到耳朵裏卻有些不是滋味。
“當時你可以不去的,或者不必用那麽極端的法子。”
席慕眉梢一挑,好聽話從口中不要錢的傾斜而出:“妙妙的安危,爺怎麽可能不去,對爺來說事關妙妙沒有極端的法子,隻有有用的法子。”
趁著尤妙聽得愣神,席慕把人又拉到了床上坐著。
“爺風寒不能動別的地方,妙妙乖乖你讓爺多摸摸解解饞。”席慕八輩子沒吃過肉的語氣,猥瑣的讓尤妙捏緊了拳頭。
讓她特別不理解的是,那麽猥瑣的話,因為席慕有張矜貴英俊的臉,加上能有把所有不正經話消化的強大內心,所以話由他說出來,竟然能讓人產生一絲理解。
尤妙低頭看向在她胸.前作怪,還試圖往下延伸的手,這回打他的力度比剛剛更響,去他鬼的理解。
出門的時候沒想到陳俊生沒想到已經在外麵等了,尤妙臉上的表情迅速變化,朝他抿嘴一笑,也不曉得屋裏剛剛她在屋裏打席慕的聲音被他聽見了沒有。
不過看他的神情,她在老伯爺那兒的罪狀估計又要多上一條。
陳俊生進門見席慕掀了被子,身上就穿了一件孔雀藍的中衣,吊兒郎當的在床上跨坐著。皺眉上前要為他蓋被子:“老奴問了大夫,三少爺你現在還得好生休養,以防病情反複,這模樣難不成想讓老伯爺擔心不成。”
扯被子的時候,陳俊生恰好瞅到了席慕手上被拍打的痕跡。
“三少爺在病中應該修身養性,床底之事該停停,固精保本。”
“爺倒是想縱欲,但爺怎麽舍得爺的女人染上病。”席慕歪著嘴道,“為了爺的健康,陳叔該多跟爺的祖父多說些妙妙好聽的話才是,不然爺這身體因為憂慮應該不會有好的一天。”
“三少爺為了個姨娘,何須這般詛咒自己。老伯爺讓老奴來,第一件事卻定了三少爺你死了沒有,就把尤姨娘沉入江裏,老伯爺這次是動了真氣,三少爺你為了個姨娘做的太過了。”
陳俊生先是不讚成,後麵結論是極度不讚成,甚至還帶了些斥責的意味。
看著他這樣子,席慕就能猜想到他等見到他祖父,他祖父的態度。
他都要為尤妙傷透腦筋了,她竟然連摸都不讓他多摸幾下,席慕拿了羅漢床旁香幾上的赤銀鎏碧玉石的簪子把散落的頭發暫時束起。
“既然爺的祖父都氣成這樣了,爺得快馬加鞭的去安撫才對。”
這語氣依然帶著戲笑,陳俊生聽著就知道席慕沒把老侯爺的氣放在心上,也怪老伯爺太寵席慕這個孫兒了,如今年紀越大越放縱,可憐他的天賦,又不願意逼他讓伯府不得安寧。
曉得他這生都要這般遊手好閑的浪費下去,什麽都由著他。
席慕讓人給李家送了個信,謝過他幫忙的事,那麽急急忙忙的時辰,李旭峰還有空回信。
恭送席大魔王,順便道最近柳家不知道發什麽瘋,一直偷摸的再查他明顯的資產,就像是在找什麽人似的。
瞧到這封信,席慕略微沉思,讓人天亮了給白氏送去,順便附上了一封信,她是自己找地方躲著,還是要死皮賴臉的去越縣。
尤妙掃了眼席慕的用詞,微微蹙眉:“這事跟辰君姐姐的幹係不大。”
“行了,爺這般已經算得上是好脾氣,總不能供著她。”
尤妙曉得席慕為人處世有自己的一套準則,也就沒多說什麽,白辰君現在的狀態,應該會做出最合適的選擇。
到了夜中,船安排好了,席慕便帶著尤妙先行上了畫舫,那些笨重物件就由下人帶著上另外的船,墊後回去。
怕陳俊生念叨,席慕就把他留在了墊後的船,美名曰那船上的貴重東西太多,交給誰他都不放心,隻能交給他。
雖然把陳俊生支開了,席慕也不能跟尤妙做什麽事。
席慕上了船就打算進屋悶頭大睡,他從未像是如今那麽期待過病快點好,能把尤妙抱在懷裏,邊揉捏她邊說的葷話他都在心裏蓄了一籮筐了。
沒想到他打算不占便宜,尤妙卻跟他一起進了同一間屋子。
回程他們乘的是二層的畫舫,船為木質,因為形狀所限,燈火就不會那麽的足,怕一留意就走了水。
第二層的供主人住的屋子,用了描金的壁紙,除了雕花籠罩著的燭火,梁上還鑲嵌了幾顆夜明珠,光線才稍微好一些。
因此,席慕乍眼還沒瞧清楚尤妙的臉色,見她動作變得有些局促不安,才發現她的臉色越來越差,臉頰在船下還白裏透紅,現在就沒了點血色。
“是不是想起什麽了?”
把人拉到身邊,見她的模樣,席慕心裏有幾分通透:“想到那天晚上的事了。”
“你表現的那麽無謂,爺還以為你膽子那麽大,半點都不害怕。”
那天在船上她坦然等死,不哭也不鬧,他還道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不似小姑娘。
尤妙垂著眸不說話,她怎麽可能不怕,無端被人抓了,之後又是尹良誌,被他打了一頓,又被扔到了船上淹死。
差點被尹良誌侵犯的時候,她存了必死的心,聽到席慕來了,心理雖然想著他瘋了,但卻有了絲希望。
後頭在船上發現席慕也在的時候,她就是再怎麽不承認,也無法忽略心中的那一抹雀躍。
誰都想麵對生死的時候,不是自己孤單的一人。
“見到船,那時候在船上的等死的心情就浮了出來,上了船那種感覺更甚,我不想一個人待著。”
尤妙軟綿的聲音壓得低沉,讓席慕聽得皺眉。
兩人不能過多的碰觸,席慕拿了床上靠腰的繡枕墊著,讓尤妙可以靠在她的懷中。
“有爺在有什麽可怕的。”
就是有他在害怕的情緒會少一點,所以她才賴著沒走。
“早曉得這般,爺就不挑這個時辰走了,累的爺的乖乖害怕。”
席慕的手虛虛的搭在了她的身上,略熱的呼吸偶爾會打在她的臉上。
隻是兩人之間隔了個軟枕,讓尤妙總覺得差了些什麽。
想著,尤妙就把軟枕拿開了,貼著席慕的衣裳靠在他的懷裏。席慕現在還有些低燒,身上的溫度比平時的時候略高一些,抱起來暖洋洋。
雖然尤妙願意主動親近他是好事,但是他都克製那麽久了,那裏想在這裏功虧一簣。
抵著尤妙的肩膀,席慕道:“回了越縣,咱們就要上京,又是風.塵仆仆的一個月,你染上了病麻煩。”
把尤妙從懷裏推出來,席慕的姿態怎麽看怎麽艱難。
尤妙沒有反抗,抬頭看著他,半晌喃喃自語道:“出身汗應該會好很多。”
“什麽?”
席慕沒聽清,側過臉,就見尤妙迎著親了上來。
微幹的嘴唇碰上了滑嫩如豆腐的東西,席慕瞳孔猛然一下,就像是野獸嗅到獵物一般,擴大了一瞬。
“好端端的你來為難爺做什麽!”
席慕繼續把尤妙推開,難得兩人的關係調了各個,尤妙成了逼良為娼的惡棍,席慕變成了不屈服的小媳婦。
當然,指望席慕這個大灰狼裝小媳婦是指望不了多久的。
尤妙輕輕咬了咬唇,在微暗的環境,盈盈水眸依然波光粼粼。
眼角的那抹粉色能飛到席慕的心裏去。
尤妙二話不說的開始褪衣裳,外袍沒了,席慕的喉結就控住不住地滑動了一下。
今天尤妙的小衣是鮮嫩的藕色,襯的她的肌膚白如羊脂白玉,細帶子掛在脖頸,凸起的鎖骨把帶子挑高,脖頸的瘦讓她中間那段的豐.滿更加突出明顯。
席慕不用掀開,透著暗光就能看到衣裳裹著寶貝的輪廓,光是看著他還能想象到那對寶貝的觸感。
想著席慕又咽了口口水。
見尤妙的手放在了細帶上,席慕連忙攔住了,麵對尤妙疑惑的眼睛,席慕眯眼嘴角挑起:“這種麻煩的小事怎麽能勞妙寶貝親自動手,爺來就是。”
“有件事爺一直想問妙妙。爺昏迷不醒的時候,覺得嘴裏被喂了怪東西,府中的下人說是妙妙你喂了爺靈丹妙藥,不知道是什麽?”
老天爺對尤妙有多好,就對席慕更好。
尤妙昏迷的時候夢到了席慕無微不至照顧她的事,席慕昏迷自然也夢到了她用另類的方法喚醒他。
柔嫩的手上下動作,舌尖舔舐他喉結的觸感,到現在都還回味無窮。
夢中的席慕有什麽可羨慕的,那種捏死尤妙做.愛的方式,哪裏有她心甘情願抱著昏迷他親的感覺爽。
聽到席慕的問題尤妙一怔。
“自然是藥汁。”
“那東西的味道爺隱隱有感覺,滑滑的隱約有點腥味……”
席慕沒說完就被尤妙捂住了嘴:“就是藥汁。”
席慕舌尖在尤妙的掌心一掃而過,掰開尤妙的手,肯定道:“不是。”
尤妙咬牙,後悔因為害怕在席慕麵前搞成這樣,那時候席慕不是昏迷了,怎麽會她喂他吃什麽,他都能知道。
“妙妙不高興爺說,爺不說便是,隻是妙妙要讓爺嚐嚐那味道到底是哪兒來的。”
你彎腰就能嚐到了,尤妙腹誹道。
趁著尤妙發愣的時刻,席慕把人扔到了床上,用被子裹住了兩人。
“船上火力不足,這臉都凍紅了,一會不準洗澡,喝碗湯藥就蒙著被子睡。”
說完了正經話,席慕低頭整個人鑽進了被子裏,真的像是平常味道一樣從上至下,吮吸了尤妙胸口許久,就是吸不出什麽東西,也砸的嘖嘖有聲。
尤妙受不了的抱住了他的頭,真就跟養了個兒子似的。
舌尖一路向下,把尤妙腿架在身上,席慕最近似乎對髒看的很淡,尤妙手快把床上的錦緞抓破了,他才抬起頭舔著嘴角道:“那味道與這個有些相似。”
去他鬼的相似。
雖然做完了全套,但席慕始終有顧忌,所以沒有盡興。
尤妙看出來了,心裏有些不舒服,他要是幹幹脆脆的做隻顧及自己的紈絝,她心裏還舒服點,他這副樣子,就像是怕她害怕刻意安撫她,隻是為了讓她舒服盡興。
這種感覺在席慕監督她喝藥穿衣服的時候越加濃烈,睡覺時她本來想往他那邊靠的都自動退遠了些,怕占席慕便宜。
席慕本來還打算尤妙往他懷裏鑽的時候義正言辭的斥責她,見狀又不高興了,他席慕難不成是用完就可以扔的東西?
一手把尤妙拉進懷裏抱著:“反正喝藥不怕,再說就該讓你染上病老實老實。”
尤妙埋著頭看著有些是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