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能不能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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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深深聽到他關切的聲音不禁覺得可笑,他能夠對蘇唯一也這樣關心,對自己也能夠這樣關心,那樣的關心不是自己一個人的。
“好,那我過去。”他在電話裏麵說。
說完便準備往衣帽間的方向去,準備去換衣服,白深深則是跳下床跟著去了衣帽間裏麵,推開門進去就看到詹少秋拿了一件西裝出來。
“你去睡覺吧我出去一下。”
“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你要去哪裏?”她明明知道他到底要去哪裏,但是還是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問,白深深說道:“有什麽事情不能明天去處理嗎?”
“唯一身體不好,現在不舒服去了醫院,她父母早就死了,身邊沒有親近的人,我隻是徐看看。”詹少秋耐心的跟白深深解釋:“我去去就回來。”
白深深抬頭看著他,第一次她忍無可忍,跟他叫囂:“詹少秋,蘇唯一隻不過是你的過去式,但是我才是你的妻子,你就要把我一個人丟在家裏麵嗎?”
她也需要他。
她不想要一個人孤孤單單的。
詹少秋取衣服的動作頓時停下來,他低垂著頭看著身側的女人,麵容依然冷峻異常,渾身上下散著尊貴迷人氣息。
“白深深,你不要這樣無理取鬧行嗎?”詹少秋說道:“蘇唯一是我的過去不假,但是我也不會不管蘇唯一。她需要我,我必須要去。”
“必須要去?所以在你的心裏麵,她就那麽重要啊?”明明是知道的,但是為什麽心裏麵那麽疼呢?
白深深抬頭望著他問:“詹少秋,我要是不讓你去你會怎麽做??明天去不行嗎?”
一個女人,一個電話。
他就能夠馬不停蹄的前去,這該是多大的深情?
她仰視著詹少秋看,苦苦的哀求著。但是詹少秋的目光裏麵都是冷冽,冷聲回答:“白深深,我必須去,你管不了我。你隻是我的妻子,聽懂了?”
結婚的時候他就說過,我需要也給太太,以後你就是我的妻子,我會給你這個名分。
但是她其實什麽都不是。
說完詹少秋便開始脫衣服換掉,白深深則是望著他的後背,看到他快的將襯衫穿好,抬手在扣紐扣,他背對著她說道:“出去,我要換衣服。”
白深深搖頭,她立在那裏,沒有動,而是赤紅眼睛看著他的後背處:“詹少秋,你是不是要跟我說,你不需要我管,我也沒有資格管你,我知道在你的心裏麵我什麽都不是,可是你能不能……看到……我其實不是那樣沒心沒肺的。蘇唯一回來的事情你早就知道是吧?你跟蘇唯一許諾了什麽?”
“你和她和好了然後呢?”她問:“是不是,以後你都要這樣……每天去陪著蘇唯一,再也不回來了?”
她知道很多豪門裏麵,男人在外麵都有其他女人。
而正室哪怕是知道也不能夠過問。
她以後就要這樣嗎?
白深深的聲音裏麵有些顫抖,她忍不住了,那些東西在自己的腦海裏麵想了很多很多,白深深望著詹少秋的後背。
他的動作停下來。
他將最後一顆紐扣扣好了,回頭來看著她問:“白深深,你忘了曾經我跟你說的話了。”
她的臉色頓時一白,她囁嚅唇瓣問:“你打算如何安頓蘇唯一?”
“……”如何安頓蘇唯一,他其實還沒有想好,放下蘇唯一嗎?畢竟那是屬於過去的回憶,而且蘇唯一現在身體不好,以後要是有什麽問題,怎麽辦?“白深深,你現在你詹太太,所以你是在怕什麽?有些事情不該你問得不要問,我並不想要回答你。”
不想要回答。
“不想要回答我。”她默默地問:“是覺得根本就沒有跟我說的必要,是吧?我隻是你的玩物,妻子,根本不用在乎……隻需要聽從你的安排是嗎?就像是一隻小狗似的?”
她越說,詹少秋的眉頭擰的越高。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的心裏麵會那麽亂,從來都沒有那樣亂過,本身和白深深結婚就是聽老頭的話,如果不是這個,或許他現在也就不會有那麽煩惱了。
“白深深,你心裏麵不是很清楚為什麽我們會結婚嗎。”他轉過頭,低頭看著白深深詢問:“是,蘇唯一是我心尖上的人,你不是早就清楚了?你有什麽資格跟她比?唯一對我來說是不一樣的,不管我以後能不能跟她在一起,我都不可能放下她不管的。”
“……”
終於是聽到他說這句話了。
白深深蒼涼一笑。
“我懂了,我明白了……”她笑著說:“你想讓我明白自己的地位,詹少秋,可你不應該把我當成傻子,蘇唯一回來了,你跟她見麵了,為什麽你不告訴我,為什麽你要這樣瞞著我?”
“還是你想到時候直接跟我說……走?”
她說不出來離婚兩個字。
隻覺得心如刀割。
“以前你不是很想跟我離婚?”他問:“現在怎麽不想了?”
剛剛白深深是在質問自己,所以詹少秋忍不住想要詢問她,到底你是怎麽想的?他就是下意識的詢問,不知道為什麽就問出口。
白深深的渾身一陣冰涼,一桶冷水好似從頭頂頓時澆下來,讓她覺得心扉都涼透了,他是在等著自己提出離婚嗎?
她能如何?
去跟老頭說,我要和他離婚嗎?她舍不得,白深深手指頭死死地掐著自己的手掌心,她能怎麽辦?愛情裏麵,誰先動了心,誰就輸了,輸得徹底,她的確沒有資本,沒有資本去問。
他,她那裏有資格去管。
詹少秋看到她瞬間變得灰沉沉的臉色,瞬間整個人的情緒頓時又降低了。
“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需要你來提醒,隻是——詹少秋,到底我才是你的妻子。”白深深高傲的仰著下巴說:“不管你承認不承認,我才是你名正言順的詹太太,我當然有資格要求你來做什麽。你想不要我問,那你等到你跟我離婚之後再說吧。”
“……”詹少秋咬牙。
白深深則是說了:“蘇唯一不過是生病了,生病了找醫生,幹嘛找你?詹少秋,我不許你去。”
“無理取鬧。”他冷硬道:“蘇唯一不過是一個病人,你確定自己要去跟蘇唯一一般見識?”
“那又如何?”白深深不退步,“我怎麽知道那是真的還是假的。”
女人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總是會想盡心思去做出點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來。
“白深深,我以前覺得你是個很善良的人,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惡毒。”
白深深從他的話語裏麵聽出來了失望,對自己的失望。
“當初蘇唯一離開就是因為自己生病,以為自己要死了,所以才會離開的,否則,蘇唯一不會走。”他解釋給她聽:“她差點兒死在了國外,你卻說她是裝的?白深深,誰會無聊到裝病來換取一個人的信任?”
“……”蘇唯一是因為生病所以離開的?
那樣,詹少秋就更加有理由回到蘇唯一身邊了吧。
“那又如何,你們已經分手了,那就沒有關係了,你已經跟我結婚。”白深深笑了笑,聲音淡淡的說::“詹少秋,我是你的妻子,不管你說我到底有沒有資格,我都是你的妻子了,我有權利過問,要是你非得要去,那我就去告訴老頭。”
“你敢!”
老頭很討厭蘇唯一。
如果知道蘇唯一回來,一定會想辦法把蘇唯一給送走了。
她現在身體這個樣子,他怎麽放心讓蘇唯一離開。
詹少秋的聲音突然間變得寒涼刺骨起來,他拔高聲音怒吼著,一雙眼眸微微的眯著眼就這樣瞧著白深深看,似乎是在警告。
“你最好是不要讓老頭知道這件事情,如果走漏出去,白深深,我不會原諒你。”
為了蘇唯一。
他是在警告自己。
果然,蘇唯一在他的心裏麵,地位是無人可以撼動的。他在乎蘇唯一,很在乎很在乎。她應該難過的,可是此時此刻卻不知道如何用情緒去麵對他了。她點點頭,自嘲的笑起來:“是,你給了我一巴掌讓我徹徹底底的醒過來了,蘇唯一才是你的摯愛,我惹不得,碰不得。”
她聳肩:“我明白了。”
她明白什麽了?
詹少秋看到她好似一副突然間釋然的樣子,好像是什麽都不在乎了一般,“你明白什麽?”
“我明白什麽?”她偏著頭,微微一笑:“就是你想讓我明白的啊,你這段日子對我太好,所以我自己都忘乎所以了,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忘記了自己應該做什麽。”
她之前到底是多傻逼,多笨啊?竟然會在想詹少秋對自己是不是有一點不一樣,有些眷戀?
“你放心,我不會對蘇唯一做什麽的。”她道,隨後退後一步:“你想去找蘇唯一,那就去吧。”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錯在不該愛上你。
白深深的話,說到了一半便便說了。
而是退後一步。
他聽到白深深口裏呢喃的話,有些沒有挺清楚,白深深說自己錯了,什麽錯了?他總覺得自己似乎像是遺失了什麽東西,有什麽是要離開自己了一般。
他走近白深深,白深深卻是後退一步直接躲開,這個抗拒性的動作讓詹少秋頓時擰著眉頭問:“白深深,你是在抗拒我?不想要我碰。”
“你想要碰的也不是我。”白深深說道:“你別拿著碰過別人的手手來碰我,我嫌棄。”
髒?
她嫌棄他髒?
“我要是非得碰呢?”他忍著怒氣問。
“那你試試看?”白深深仰頭中氣十足的說:“你可以來試試,反正我連人都殺過了,還怕什麽?你以為我會怕你嗎?我不怕,詹少秋你也休想用孤兒院的事情來威脅我,不隻是你能夠幫助我,其他人一眼可以。”
“其他人?”他恨不得去掐死了白深深。
“你生氣?”白深深不甘示弱的問他,他的樣子看起來似乎是生氣了:“你有什麽資格生氣啊?我隻是在執行你自己說的話,有什麽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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