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如果深情是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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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少秋一手壓著白深深的肩膀,一邊壓著她的腿,她剛剛踢到了台燈,燈泡碎裂了一地,現在房間裏的光頓時暗了一半。
管家還想問什麽,但是聽到詹少秋低沉卻帶著怒氣的聲音不敢多問。
詹少秋知道分寸,應該沒有什麽問題,他看著門口幾眼才離開的。白深深此時也是深呼吸一口氣她抬眸凝視著眼前的男人,白深深咬牙直接咬到了他的手上,但是詹少秋一手摁著自己的肩膀還是沒有鬆開的意思。
直到口中漸漸地傳來了血腥味道,白深深嚐到那味道隻覺得惡心犯嘔,想要吐,她伸手想要將麵前的男人給推開,但是眼前的男人高大如山一般,白深深捂著自己的嘴巴好不容易才從床上跳下去,赤腳踩到了地上的碎片也顧不得,詹少秋看到了她身影跑到了衛生間,半跪在馬桶邊低頭嘔吐著,晚上吃的東西都給吐的七七八八,胃裏麵空空蕩蕩一片,難受死了。
她渾身無力的跪坐在地上。
手死死地抓著地板臉色蒼白,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自己胸口處心跳的很快,很難受,剛剛那嘔吐的感覺讓自己很不適應。
“你怎麽了?”
詹少秋記得白深深雖然瘦了點,但是不至於身體會那麽差勁,如果不是因為白深深月事到訪他會以為白深深是懷孕了。
他們結婚也不久了,如果懷孕也不是沒有可能,可是白深深還是沒有動靜?
他伸手想要去碰白深深,但是手還沒有碰到白深深的目光就狠狠地掃視過來,“不要碰我……”
“不要碰你?”
聽到她的話,詹少秋剛剛心中還在擔憂看到白深深倔強的臉還是抵觸的清楚,心中的憤怒又升騰起來,“不要碰你,你覺得你現在能夠走出去?”
白深深一手撐著冰涼涼的地麵咬牙,想要站起來,但是剛剛走出去一步整個人身子卻是有些軟,眼前黑,就這樣倒下去了。
詹少秋眼疾手快忙將白深深給扶著,生怕她在跌倒在地上會撞傷了她,一手將白深深的腰肢給抱著,她身體幾乎軟成了泥,就那樣軟軟的跌在他的臂彎間,刺眼的燈光下,她的睫毛倒影在蒼白的臉上,那樣子的白深深讓人覺得觸目驚心。
“白深深——”他拍拍白深深的臉,白深深渾身隻覺得難受,額頭處冒著細密汗水。
詹少秋趕緊將白深深抱到了床上去,用被子將她裹著,一邊拿了電話過來給管家打電話,聽到動靜白深深虛弱的聲音從被子裏傳出,“不用叫醫生,我不需要……”
“你剛剛吐了,而且差點暈倒,還不需要叫醫生?”詹少秋的眉眼裏麵都是一片冷沉,望著白深深的時候他深呼吸一口氣。
他不知道女人的那些問題,自然也就不懂。
剛剛說完話白深深就低聲吼叫出來,“我說了不需要……”
她說一句話都覺得身體疼的厲害,咬牙努力的忍著,白深深深呼吸一口氣才說,“痛經你不知道嗎?”
“痛經還會引嘔吐嗎?”他眯著眼睛瞧著白深深那張蒼白的要死的臉看,再難的問題他都能夠解決,這事情還真是不清楚了。
“……不知道難道你不會百度嗎?痛經會引很多症狀。”以前她也有生理期疼痛的時候,但是也沒有這樣疼的難受過,一手捂著自己的腹部,隻覺得肚子裏麵好似都在翻攪似的,疼的她渾身都在冒著細密的冷汗,白深深咬牙雪白的牙齒,將自己的額頭埋進了枕頭裏麵,將自己的嗚咽聲音都藏在被子裏麵。
詹少秋看到她疼的那樣還是給她叫了醫生過來,醫生給她開了藥。
徐管家則是去送上了熱水,詹少秋拿著手機百度了一下,看到了網上那些人說了,挽了袖子便下樓去了,徐管家下樓的時候聽到廚房裏麵乒乒乓乓的聲音好奇的往廚房裏麵看,竟然看到詹少秋在廚房裏麵,徐管家的眼珠子都差點掉下來。
“少爺,你在這裏做什麽啊?有什麽需要你叫人。”徐管家忙說。
詹少秋是個從來都不進廚房的人,今天怎麽想到進廚房了?
“……”
他回頭看到了管家,喉結處在猛地翻滾著。
清了清嗓子還是為難的問,“我找點東西。”
“你找什麽?”管家問。
“那個……紅糖是放在什麽地方的?”詹少秋清清嗓子便詢問了,這是自己的家,住了這麽多年但是連東西放在什麽地方的,自己卻不知道。
“你是想給太太做紅糖水吧?”管家知道白深深是因為肚子疼,所以才叫了醫生,現在詹少秋來找東西也就知道是為了什麽了,管家倒是眯著眼睛一笑,也沒有再繼續說,“在這裏。”
他走過去拉開了櫥櫃的門,將紅糖拿了出來,又跟詹少秋說,“女人每個月都會有那麽幾天,會比較難受,你就不要再和太太吵架了。”
管家說到這裏深呼吸一口氣,看著詹少秋才低聲說了,“女人來大姨媽的時候啊,脾氣比較暴躁,但是也是需要人關心的時候,你千萬不要跟她吵架,知道嗎?”
“為什麽?”
“女人生理期的時候如果生氣是很容易留下病根的,萬一氣出病了怎麽辦?”徐管家才說,給了他一記眼神:“你多讓著她點,她的年紀比你小,讓著她怎麽了?”
“……”
這個他倒是不知道了。
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徐管家也就走出去了。
他在廚房裏麵倒騰了許久才端著一杯紅糖水上樓去,隨後看到了床上躺著的人,白深深已經喝過藥了但是渾身還是疼,還在流汗,她手捂著自己的腹部處,還是覺得很冷,踩到了地上的碎片詹少秋才猛地想起了什麽,將手中的杯子給放下,詹少秋坐在床邊看著床上的人,將白深深給扶了起來。
“喝點水。”
白深深不想動,縮在被子裏麵依然是閉著眼睛,但是她的呼吸聲出賣了她。
詹少秋隻好一手將她的肩膀給扶著,小心翼翼的將她給扶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口處拿著手中的杯子送到她的麵前去,“張嘴,喝點。”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的不像話,白深深聽著那聲音忍不住的睜開了眼睛抬頭就看到了眼前的男人,她瞪大眼睛瞧著他看,詹少秋的表情很認真,聞到了杯子裏的味道……是紅糖。
這時候傭人們都應該已經睡了吧?
“哪裏來的?”她其實很討厭喝這個,剛剛喝了點熱水已經好多了。
“……”他不自然的咳嗽了聲,說,“我讓人做的,不是說這個喝了比較好嗎,趕緊喝。”
“哦……”
心底裏麵到底是有些失落,她還以為是他做的呢,喝過之後詹少秋將她給放下來,白深深感覺到他好像又出去了,不知道是做什麽,不過一會又推門進來,坐在了床邊。
他直接掀開了被子將白深深的腳踝給抓住了,放在自己的腿上,白深深則是一手撐著床麵,緊張不已的瞧著詹少秋看,“你做什麽?”
此時他正低垂著頭看白深深白皙的腳,她的腳生的很漂亮,小巧,很白。
不過腳心上麵被劃出了血口,還能夠看到沒有凝固的鮮血。
詹少秋的眉頭聳高瞧著白深深看,“你說呢?”
他將消毒藥水拿出來,又拿出來棉簽和紗布放在一邊,白深深小巧的腳丫子就被他給緊緊地抓著。剛剛她隻顧著肚子疼忘了腳上還劃破了,本來也就沒有在意,白深深想要收回腳低聲說,“沒什麽大事情,隻是劃破了皮……”
“沒事?”他拿著棉簽沾了些藥水,聽聞這話之後停下了手中動作,沉聲問:“那到底在你眼裏麵什麽叫做有事情?白深深,還是你覺得這樣的事情不用告訴我?你不知道傷口處理不好,會引很多問題嗎?如果感染,嚴重的時候會要了你的小命。”
“哪裏有你說的那麽嚴重……”
她小聲問。
“你說有沒有那麽嚴重?”他的聲音頓時怒了,眼中都夾著滔天怒火:“白深深。”
不等白深深再說什麽他已經低頭去為她清洗傷口了,幸好的是傷口裏麵沒有破玻璃渣子,隻是劃破了皮,他能夠處理。
白深深一直都在忍著,唇瓣都咬的一陣陣白,他回頭的時候看到了白深深額頭上滾下來的細密汗水,用紗布將她的腳丫子給包裹好了,收好東西丟進垃圾桶裏。
一雙黑沉沉的眉眼就是這樣看著白深深,好似漩渦一般要將她給吸入進去。
“怎麽了?”
白深深的聲音都在顫抖。
太疼了。
但是她根本不敢叫出來,就怕叫出來會惹怒了那個男人,反倒是會更加弄疼了自己,他就是個睚眥必報的男人。
“很疼是嗎?”他壓著聲音問。
白深深疼的臉色都白了,一點兒顏色都沒有,就連唇瓣的顏色都一點點的退掉,怎麽不疼?
“……”她翻了個白眼,詹少秋是明知故問。
見到她不願意理會自己,詹少秋笑了。
想到了詹老頭和自己的母親,那時候也就是這樣,每次都是以冷戰結束談話,後來關係越來越淡。這樣的冷暴力充斥在兩人之間遲早有一天都會將熱氣球給撐爆的,想到白深深剛剛的那個眼神,他就覺得渾身都不舒服,很不舒服。詹少秋躺在床上去將白深深給翻過來,一手突然間放在她的腹部處,大手在她的小腹處揉動著,緩解著她的疼痛。白深深則是將他的手拿開,“不需要,我睡了。”
“你能夠睡著?”
明明都很很疼,可是她卻說一點都不疼。
還將自己的手給拿開,白深深對自己的厭惡還真是一點……都不避諱啊。
到底是多厭惡自己呢?
“已經沒有那麽疼了。”剛剛那杯糖水是他弄得,親手喂自己喝下去,給自己處理傷口,現在又來捂著自己的腹部。所做的那些都讓她迷惘了,都讓她覺得很奇怪,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詹少秋?
她不能再繼續陷入這樣的溫柔陷阱裏。
他給的溫柔,是毒藥,會一點點腐蝕掉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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